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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佔地僅有30平方米左右,不到國家規定的一半。

秭歸縣城,遊人一爬上這座古老的州鎮,最突出的感覺就是擠;房屋窄,街道窄,人卻很多。無論你走到哪裡,都會見到一堆一堆的人群。這個縣城還不象豐都,豐都縣城地面基本是平的,這兒的房屋卻多半是建在坡上。一萬多人聚集在這“巴掌”大的地方,焉能不擠?

獨特的地理環境,造就了沿江幾十座城鎮,因為沒有適合開墾的住宅地基,各個城鎮從解放至今,面貌變化幾無感覺。而人口,則由解放初期的幾百萬,劇增到現在的1800萬,實在令人驚歎。

三峽庫區85%的面積是丘陵山區,30個縣中,有24個縣是中央和地方掛了號的窮困縣,每年吃掉國家財政補貼3億多元。

1984年三峽地區人均工農業總產值居全國第25位,農業人均產值居全國第28位。

尤為嚴重的是:全地區尚有30%-40%的農民(500-600萬人口)沒有解決溫飽。

窮愁潦倒的三峽人,面對改革開放的大好時機,心底的企盼和渴望油然而生,他們由衷地呼喚:

“快上三峽!快上三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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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園何處��

按照175米正常蓄水位方案,20年一遇回水終點在巴縣木洞鎮,距壩址公里,水庫面積1084平方公里,其中淹沒陸地面積為632平方公里。

水庫淹沒範圍,涉及湖北宜昌、秭歸、興山、巴東;四川巫山、巫溪、奉節、雲陽、開縣、萬縣、萬縣市、忠縣、石柱、豐都、涪陵區、武隆、長壽、江北、巴縣等縣市;此外還有重 慶市區部分河灘地。

主要受淹情況:20年一遇回水線以下,淹沒涉及2市11個縣城。淹沒線以下需遷移人口為萬人,佔60%。搬遷人口最多的是萬縣市,萬人;最少的是秭歸,為萬人;大部分城鎮為-3萬人。

其次是集鎮:受淹沒影響的有140個,在冊總人數為萬人,共需移民萬人,佔71%。

在農村,總受淹人口為萬人,分散在19個縣市的331個鄉,1353個村,5269個村民組。受淹耕地為萬畝。

百萬大移民,在世界也難得幾回聞,談何容易!

全淹8個縣城,就得重建8個縣城,比原來住房條件要好,比原來的住房要漂亮,否則,誰甘心情願遷移故居?

全淹106個集鎮,也不是鬧著玩。10萬多人都是吃商品糧的主兒,在攀比思想十分嚴重的中國,誰樂意吃虧?

最難的還是農民:30多萬人要被迫遠離故土,其困難遠不知要比城鎮搬遷大多少倍。過去是人民公社,拿“工分”過日子;如今雖包產到戶了,可這窮鄉僻壤,有啥可包呢?祖祖輩輩用血汗開墾出來的一點好田、好地,靠省吃儉用幾經努力營造的賴以生存的住房,有朝一日將被江水全部淹掉,心頭會是個啥滋味?

田地房屋被淹,國家當然不能也不會坐視不管。但那點補貼到底是幾多,誰也不清楚;即使到了手,你除了錢什麼也沒有了,靠土地養育的人今後還怎麼活呀?

“故土淹,何處再安家?”

這是三峽庫區廣大農民的共同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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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難是移民��

全國政協副主席、原水電部部長錢正英與三峽工程打交道幾十年。作為三峽工程論證領導小組組長,她對百萬移民的艱鉅性認識尤其深刻。早在1985年的移民規劃座談會上,她就曾告誡與會者:

“我認為三峽工程成敗的關鍵首先在於移民。三峽工程規模很大,三峽工程的技術問題是具有世界水平的,但最具有世界水平的還是移民。在決定三峽工程的各種因素中,我認為移民工作是決定三峽工程能不能做,能不能建成,能不能完全成功的首先的一個關鍵。”

是的,移民費用太過巨大,國家擔負不起;移居後的庫區人民生活水準下降,仍陷於貧困,同樣意味著失敗。

1986年5月26日至6月10日,世界銀行組成的三峽工程專家組考察了長江三峽地區,提出的報告說:“三峽工程環境影響中,移民問題特別困難。現有移民規劃的技術可行性尚待闡明。所估移民費不足以使專家組相信移民和移入地區居民能恢復原有生活水平。規劃中對近半數農民安排繼續務農,但庫區周圍嚴重缺乏耕地,遷至附近未淹地區則將佔據原居者的耕地。對另外半數以上的農民安排改營工業,財務上和經濟上是否可行,在陡峻山坡上修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