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一員。所以我現在基本不和他們聯絡了。我從小就養成了孤僻的性格,不太喜歡和人交流。因此,親戚也疏遠了,朋友更是少的可憐,而且一分開我就不會再主動的去聯絡。和女朋友分手了,我就是孤身一人。我覺得這個孤字就是為我準備的,特別適合我。
“你可想好了啊?小娃娃,這事情可不是開玩笑的啊,你要選了孤字可就一輩子孤苦無依了啊!回去再想想吧,要是還是不改變主意的話,就晚上過來,我正式收你為徒。”老頭笑呵呵的對我說,也不知道他高興個什麼勁。
“我都二十多歲了,還小娃娃呢,我要反悔就不會來找你了,晚上我過來。”
我承認自己有點二,連晚上幾點都沒問,回到家才想到這個問題,晚上到底是什麼時候去呢?那老頭好像沒用電話,而且就算有電話我也沒號碼呀。
我個人性子是比較懶的,既然回家了就不願意再折回去問個時間了。沒辦法呀,為了不遲到我連晚飯都沒吃,下午天還沒黑就早早的趕到老頭家裡了。
老頭的家在城郊的一個小村子裡,實際上與這個小縣城只有一條小河的距離,五米見寬的小河將城市與農村劃分出一條鮮明的界線。老頭的家就在河東的一座小山上,半山腰上除了老頭的這個二層小樓,就是漫山遍野的墳墓。
據說民間的術法高手都是要在墳場裡修煉的,不知道我會不會被老頭逼著在某個墳頭上坐一晚上呢?好像小說電影什麼的都是這樣描述的吧!想想都冷汗直冒。
我到老頭家裡的時候,老頭正在吃飯。見我來了連忙招呼,“這麼早就來還沒吃飯吧?正好,我這剛上桌,坐下來一起吃點吧!”
我也不客氣拿了碗筷坐上桌就開動,誰讓他不說清楚讓我幾點過來的。
老頭看我絲毫不客氣,不但沒有生氣,還呵呵的笑了起來。
那時正值初夏,南方天氣已經開始熱起來了。吃完飯就陪著老頭在外面喝茶乘涼。老頭說,拜師要等到亥時才開始。亥時拜師,子時傳法。
於是乘著乘涼的時間老頭開始跟我講起了我們的門派傳承相關的東西。在這之前我一直都沒有想過,還有什麼派別什麼的。好吧,我承認是我自己慢一拍,什麼事情都沒有事先仔細思考,一股腦的就往前衝。難怪都二十幾的人了還一事無成,都是缺心眼惹的禍啊!
我們這一派起源於四川本土的門派,嚴格說起來既不是道教,也不是巫教。屬於是非巫非道,即巫即道的民間法脈。說起來很多人都非常熟悉——魯班教。
一說魯班教我還有點興奮的小心臟頓時就涼了一截。魯班教的名氣可不小,我從小就喜歡聽爺爺輩的老年人講些怪力亂神的小故事。其間不少都與魯班教有關,可是在我的記憶中魯班教的法術盡是些捉弄人的東西,學了也沒什麼用處。我可沒有那種閒著沒事就惡作劇,逮誰就捉弄誰的嗜好。
“我聽說學魯班教的都是木匠啊?難不成我以後也要做木匠不成?”我弱弱的問了一句,真的是很弱很弱。人家老頭正得意洋洋的打算介紹自己的門派,我這個時候突然想打退堂鼓了,不知道他會不會發飆呢!
“誰規定了學魯班法就要當木匠的啊?”老頭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反問了我一句。然後有細細的給我講解。
原來魯班教並不是必須要是木匠才能學。而且也並不是向外面傳言的的那樣是魯班開創的法術。開創魯班教法的確實是木匠,因為尊崇木匠祖師巧聖魯班,所以才叫魯班法。
魯班法最初沒有門派,大多都是在石匠、木匠等等手藝人之間流傳的厭勝之術。所謂厭勝之術其實就相當於詛咒一般,不過魯班法的詛咒可不是專門害人的,最初的咒術都是用於祈福的。
木匠、石匠等在替主人修房造屋、造圈打磨、打造傢俱之類事情是使用,邊做工邊施魯班法,能夠保佑主人家萬事順遂,廣進財源,六畜興旺,人丁興旺等等。
由於封建社會階級矛盾比較突出,會魯班法的工匠們是屬於社會地位非常低的人群。時常受到欺壓,比如給地主家幹完工收不到錢等等。
一些工匠就心懷怨恨,於是專門使主人家破財招災的厭勝之術就應運而生了。這時的魯班法有益有損已經比較完備了,但真正的魯班教還沒有形成。這些厭勝之術不需要傳承,只要知道法決要領,按部就班的施放人人都能使用。
那時的工匠大多都沒什麼文化,也沒什麼心眼。自己的術法害人成功了之後不但不遮藏,反而很驕傲的大肆宣揚,某某家坑我不給我工錢,看現在得到報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