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凌天樂在他掛電話之前說了兩個字,“請照顧好她。”
李銳一楞,明明很關心紫曉,怎麼在聽到她的訊息卻沒有一點想要看望她的意思?這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她消失了這麼久,你都不關心嗎?要知道最後的時刻,她和跟你在一起的,她消失了,你還好好的在大家的視野中做你的總裁。”只要想到他調查出來的那天事件緣由,白紫曉可以為他做到這些,那這個凌天樂現在這樣子的態度真的很欠揍。
“我關心,聽到她還活著,還有你照顧我很欣慰。”凌天樂的話淡淡的傳了過來,可是聽進李銳的耳膜中,有無窮的空寂與哀愁。
“是嗎?要不這樣吧,我們見面談談,不知道凌總是否有這個時間。”李銳想當面會會這個凌天樂,如果他不夠格,他不會把白紫曉交給他,這個電話就當做是一次分水嶺。
彼端沉默了三秒,凌天樂道,“好。”
……
李銳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麼控制外的一天,他想過有一天他會結婚生子,卻沒有想過第一次他心動的女人會是自己組織裡的女人,更沒有想到,他的喜歡會變成一種成全他人幸福的戲碼。
他會為一個不可能得到的女人傾心傾力,可是卻甘願到底。
如果愛情有千萬種呈現方式,他知道,他現在所做的這一種是成全。
成全的愛情很苦澀,反之也很偉大,他自詡不是一個偉大的人,卻因為一個叫做白紫曉的女人走到了這一步。
坐在咖啡廳的還算隱蔽的角落,周圍的綠色植物屏障成了一道很好的隔絕牆,他看著窗外的來去匆匆的行人,突然在想,他成全了他生命中的喜歡,那誰會走近他的唯一?
侍者帶著凌天樂進來的時候,他剛好抬頭,看到的就是穿著白襯衣黑衣褲的凌天樂,隨意謙和,和電視新聞中的形象一樣,除了臉色蒼白的過分。
“凌總,很守時。”李銳開口,順便讓侍者將茶水單遞到他的面前。
凌天樂擺了擺手,說,“一杯白開水。”
李銳擺擺手,侍者點頭出去,綠色的卡座內,兩個男人面對面坐著,彼此打量,為的是同一個女人。
170 凌天樂。李銳
“很高興見面,你是紫曉的朋友?她來a市並沒有多長時間,我怎麼相信你的話?”凌天樂看著面前的男人,長相普通,穿著簡單,只有一雙眼睛裡透著的精光與之不符,他有必要確認一下他的身份。
“我是她的朋友,這點你毋庸置疑,如果不是朋友,我是不會花這麼多心思在今天的談話上,雖然我不忙,但是也不閒。”李銳沉靜的說著,他打量著凌天樂,這個男人給他的第一印象不壞,可是並沒有他認為的閃光點,想到白紫曉喜歡的是他,他得看看他的優點才是。
“嗯,我可以相信你,但是白紫曉已經消失了近兩個月,我想知道她是否活著?你說她在你那,這話你跟任何人說都沒有說服力,她不是一個沒有責任的人,沒來上班會這麼一聲不吭,還活著,連我都沒有告訴一聲。”想到這,凌天樂的心臟一抽,這些事實都在證明一個問題,白紫曉活著的機率越來越小。
李銳端詳著,他說著話眸中的自責和痛苦是顯然的,他掏出手機,點開了照片,放在了手中,劃給他看。
凌天樂的眸光一縮,劇烈的晃動,喉結都在滑動。
——照片中的白紫曉穿著白色的刺繡長裙,安靜的坐在陽臺的藤椅上,一頭烏黑的長髮散在肩膀,猶如黑色的波浪,她安祥的沐浴在晨光中,一片醉金色給她的周身染上了一圈金金晃晃的光,可是她卻沒有任何表情,那一張本來就很小的臉頰下巴尖細尖細的,甚至那一雙靈動的眼眸都是一片死氣沉沉。
整個人哪怕漂亮依舊,卻有一種病態美。
如果說之前她的眼睛會說話,那現在看到這張照片,鋪面而來的感覺是她的眼眸沒有任何的光彩,好像一個瞎子。
手,情不自禁的撫摸上去,那個俏麗活潑的白紫曉突然變得這麼沉靜,完全失去了朝氣,他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消失一樣。
就在他的手快觸控到手機時,李銳直接收起了手機,說,“你看到照片了,我沒有騙你,白紫曉的確好好的活著,和從前一樣,也和從前不一樣。”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凌天樂看著李銳,這個普通的男人,他話裡的意思顯然不普通,他應該想到的,如果沒什麼事,怎麼會親自見面說話呢?
“都是成年人,雖然你的身份我不清楚,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