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是不信的,可是聽傅連海說,這個長樂公主其實就是當初女扮男裝的葉凝,她用這個方式留在了慕容千尋身旁,還夜夜與他同住御軒宮,說得好聽是擔心龍體的病情突變,說得難聽些,姑娘寡女誰知道他們在裡面做些什麼。
而且這個長樂公主居然想出了這種方法順利從正宮門進入皇宮,也就是冷月國的皇后,楚琴就恨不得此時就將她撕成碎片。
不過她現在不急,好不容易離開了那個煉獄般的地方,她一定要讓眼前這個不管是夜婉凝還是長樂公主,此生都得不到慕容千尋的愛,而慕容千尋也終生得不到真愛。
她曾經的詛咒,她在失去孩子時的詛咒,她會一一讓它們實現。
夜婉凝在慕容千尋和典儀姑姑的帶同下來到了奉先殿,對此,眾人揣測連連。
按照祖制,只有懷有皇嗣的皇后妃嬪才有資格踏入奉先殿去拜祭,難不成眼前的這位長樂公主已經懷有了龍嗣?
不過對於平民百姓的未出閣女子來說,未婚先孕是羞恥之事,可是對於皇帝的女人來說,即使一開始沒有名分,而後母憑子貴也是常有之事,更何況他們的皇上至今無子可繼承皇位,所以眾人猜度之後便是慶幸江山有後。
又是忙碌了一日,雖然一直有人服侍,可是夜婉凝已經累得昏昏欲睡,入夜之後,尚未等慕容千尋宴請群臣完畢,夜婉凝便倒在床上睡去。
御軒宮外,楚琴原本藉著胡公公的命令想要以請夜婉凝去太和殿為由接近夜婉凝,誰知御軒宮外的兩個人並非是普通的守衛,他們是宮中的高手,軟硬都不吃,只聽命於慕容千尋和夜婉凝兩人,楚琴似乎能感覺到就算是御軒宮周圍也盡藏了隱衛。
她擰了擰眉,終是要等別的時機,或者……
她勾唇一笑轉身離去。
當慕容千尋飲酒歸來之時,見夜婉凝已經沐浴過後沉睡在龍榻之上,他輕輕地褪去龍袍躺在她身旁,淡淡的清香飄散在他的鼻尖,他靠在她的頸窩處深深地吸了一下,就這樣聞著她的氣息沉睡過去。
清晨,慕容千尋在睡夢之中感覺有氣息在他的胸口迴盪,他猛然驚醒,卻看見夜婉凝正趴在他的胸前聞著什麼。
都說早晨是最敏感的,她這般俯首靠在他的胸前輕輕嗅著,她胸前的春光更是在他眼前若隱若現。
“凝、凝兒。”清晨醒來的嗓子帶著沙啞,可是在她這般不經意的挑。逗之下,他的沙啞中還帶著顫抖。
夜婉凝起身擰了擰眉問道:“昨夜你沒有洗澡就睡了?”
原來她是在聞這個,他還以為……
慕容千尋微微鬆了口氣,卻也感覺到有些失落,抬手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果然是一身酒氣。
“昨夜太晚了,所以……”他正在解釋著,卻被夜婉凝驀地打斷:“你也知道太晚了?知不知道酗酒傷身?”
他聞言一怔,就這般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他以為她是在怪他回來晚了。
他以為她是在怪他一身酒氣。
原來她是在擔心他的身子。
雙唇緊抿成一條線,他輕輕地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眸色沉沉,一股暖意讓他朦朧了黑眸。
“再陪朕睡一會兒吧。”他輕撫著她的背脊柔聲道。
她抬頭疑惑地看他:“都這個時辰了,不去上朝嗎?”
他對她晚起唇角笑了笑:“不去。”
“啊?”她有些震驚。若是這麼下去,她豈不成了世人眼中的妲己和褒姒?
見她這又驚又茫然的眼神,他笑了笑後道:“百姓家有喜事不都是要休業三日?為何朕不能?”
他不說也就罷了,他這麼一說讓她更是錯愕。
是她聽錯了嗎?還是眼前的帝王變得讓她都不認識了?
她怔怔地看著他,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他卻又道:“至於回門……還是等你生了之後再去吧,前幾日連日奔波,看你臉色不好,還是先保護好身子。”
她聞言眸色微閃,闔了闔雙眸靠在他懷中低語:“不用了。”
抿了抿唇看著手腕處的鳳鐲,那是昨日慕容千尋在奉先殿給她戴上的。雖然有太多不好的記憶,她原本是十分抗拒的,可是為了孩子,她必須戴上。
“嗯?”他有些詫異。
當初未曾讓她三朝回門,她心中一直有心結,還在夜墨凝和夜廣庸面前設計讓自己離開皇宮彌補三朝不回門的遺憾,可是這次,她竟然說不用了。
可是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