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懊惱地在被窩裡踹了一腳,好似在跟自己慪氣。
慕容千尋沒有刻意拆穿他,只是勾唇笑著去上朝。
早膳後,依蘭憋了一早上的疑惑終於還是忍不住了,開口便說道:“娘娘……”
夜婉凝的心思都在自己的感情上,也沒有注意到依蘭早上的異常,直到現在被她這麼一喊,微微一驚問道:“何事?”
依蘭說道:“娘娘,奴婢發現了一件怪事。”
“什麼?”夜婉凝也滿腹狐疑。
“娘娘,您近日有些風寒,所以今早奴婢去御膳房吩咐準備些清淡的食物,可是經過倚夏宮時,卻發現昨日溺水的秀女竟然從那裡走出來,而且看樣子像是留了一夜。”
“哦?”夜婉凝有些吃驚,從未聽過秀女會在妃嬪的寢宮留一夜的,若是皇上召見侍寢卻不見人,豈不是大罪?
想了想,她問道:“你怎麼確定是留了一夜?”
依蘭回想了一下後說道:“奴婢見那秀女雙腿虛浮,而且兩眼睏倦,根本就是一夜未眠之態,若是早上去倚夏宮的,豈不是應該注意儀容穿戴再去給馨妃請安?”
聽了依蘭的話,夜婉凝覺得言之有理,可是,為什麼秀女會出現在倚夏宮,而且是一夜?更何況,還偏偏是昨夜溺水的秀女,難道說……
見夜婉凝恍然大悟的樣子,依蘭問道:“娘娘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夜婉凝笑了笑道:“那馨妃可真是機關算盡。”她起身走到一株花前,看著上面的露水,微微勾起唇角,“她現在身懷有孕,若是不找個心腹留住皇上,她怕會被本宮搶了去。”
“那麼她就不怕那秀女搶走了皇上?”依蘭不解。
夜婉凝伸出芊芊十指彈走了上面的露珠,轉身看向依蘭道:“她沒這麼笨,不會找個會爭寵的秀女,難道你沒有看見昨日秀女被救上來後緊緊握著拳在微微顫抖嗎?那般怯懦,怎麼可能是馨妃的對手?她只不過是利用那秀女保證皇上在她生下龍子前不會被搶了去,等誕下龍子,她還會擔心不能從那秀女手裡搶走皇上嗎?”
依蘭還是不明白:“既然那秀女膽小,馨妃又怎麼能確定她會博得皇上喜愛?”
“傀儡而已。”夜婉凝從依蘭懷中抱過小雪球說道,“她可以在背後操縱一切,包括昨日的溺水戲碼。”
“啊?娘娘是說那秀女溺水是馨妃背後主使?”見夜婉凝但笑不語,依蘭急道,“既然娘娘知道,為什麼不主動想辦法留住皇上討皇上歡心?否則皇上就要被她們搶走了。”
依蘭的話讓夜婉凝眉心緊緊蹙起。
留住他?討他歡心?
要留住自己的丈夫還要透過討他歡心?
心頭一緊,她不願再多想,昨夜慕容千尋的舉動已經讓她亂作一團,她不想再讓自己沉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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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就是慕容千景的大喜日子,可是今日卻發生了一件大事,金鑾殿裡靜逸得落針可聞。
慕容千尋坐在龍椅上眯眸凝視著殿中的四人。
當初發生了夜墨凝和夜廣庸監守自盜一事,雖然先去覺得夏可博和夏徒淵可疑,可是因為沒有真憑實據,而且二人對朝廷也可謂盡心盡力,所以他不想錯殺錯冤,可是這麼長時間調查下來,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他二人所為。
殿中的四人跪在地上誰都沒有先開口,而夜墨凝全然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或許是因為之前的事情,所以他已對慕容千尋有了成見。而夜廣庸得知查出了事情的真相,真的是喜不勝收。
另一邊,夏徒淵和夏可博心頭髮緊,若是他們等會兒招供,就是意味著欺君犯上而殺頭,若是不招供……可是據說陸秋瞑已經找到了人證,也找到了物證。
心慌意亂中,慕容千尋的聲音帶著怒氣響起:“夏徒淵,夏可博,你們還不承認是嗎?”
“皇、皇上……微臣冤枉……”夏徒淵還在不停喊冤,慕容千尋一怒喊道:“把人帶上來。”
胡林急忙大喊:“帶黑風幫王武。”
聽到這個名字,夏可博的額頭冒起了細汗,他記得他已經將他們殺之殆盡,為何還有漏網之魚?
當黑風幫王武被帶上金鑾殿後跪倒在他們四人中央。
慕容千尋問道:“王武,你仔細看清楚,可認得你身旁的四人?”
王武看了看他們四人後點頭道:“回皇上,認得。草民右手邊的是夜將軍和夜丞相,左手邊的是夏尚書和夏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