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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為阿KEN的太太。她與我們有太多的不同,她從沒有進入過我們的圈子,不知道我們的生活,我很難想象她在一群晚禮服、鑽石、珍珠打造的太太小姐們中如何應酬談笑,那些我們共同熟悉的、習以為常的東西,也許是她半輩子都沒有接觸過、看過、想過的吧。扮演林太太這個角色穿梭於各個酒會PARTY,我想她做不了,即使做了也不會喜歡那種生活的,和她原來的生活相差得太遠、太遠。那一刻我幾乎是篤定的。

不知不覺一個小時過去了,她給我辦好了事情,我又一次的提到了律師費,又一次給她謝絕了。哦,她不是個講錢的女人。

SANDY曾經給這些女人劃分了種類,第一種是和男人講“心”的女人,第二種是講“錢”的女人,第三種便是既講心又講錢的女人。她最厭惡第三種女人,因為最難纏。其實在我看來,她們都很可憐,尤其是第一種。

我撥了阿KEN的電話讓他來接我,電話裡他有些沉默,說了句“等我”就掛了。鄒律師出去了,我站在窗戶前面看外面施工的天橋,塵土飛揚,方才的電話裡阿KEN似乎有些擔心,是擔心我呢?還是她呢?

思緒被鄒律師的問話給打斷了,她客氣地恭喜我的婚事。我轉過頭來滿面笑容道了一聲謝謝,這樣的應酬場面我從小到大看得太多了,坦然地微笑、真摯的話語,我不用考慮便可以輕鬆做來,我提到想邀請她去參加我們的婚禮,我想也許她這麼問就是想去看一看的。

沒想到她拒絕了,她淡淡地、客氣地說“我們這種人,哪有資格參加啊?”,這句話說是自謙也帶著些自卑,那一刻我彷彿看到了她的心裡隱藏的哀傷,原來她自己都明白,那又何必呢?原來她是個講心的女人。

我突然湧起那麼一絲的憐憫,前後的心境變化之快連我自己也有些詫異,難怪SANDY總是取笑我分不清狀況,無謂地做了那個傻傻的東郭農夫。我低下頭去,有些安慰地說,“不會,都是些好朋友而已。只是香港挺無聊,也沒什麼好玩。”

也許是我的遲疑讓她也有些不自在,鄒律師談到了其他話題。

很快阿KEN就過來,接電話的當口我似乎發現鄒律師鬆了口氣,她也是這般的難捱啊,我不禁又一次為她感到悲憫,菩薩慈悲,如何才能解脫這個在紅塵中苦苦掙扎的女子呢?菩薩!我想到了日前朋友給我找到的那副藏傳佛教的觀音圖,大士慈悲,渡化世人,解一切紅塵苦難。緣分,也分善緣、孽緣,佛說人生七苦,其中兩苦便是“愛別離、求不得”,如何了斷只在一心之間。我希望她能明白這個道理。

我要和她一起下去,準備把那副唐卡送給她,她執意推辭。我不由分說就拉起她的手走下樓。遠遠看見阿KEN,他一定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臉色都有些變了。“別這樣吃驚,阿KEN,”我心裡喊著,臉上依然是那樣無憂無慮、快樂知足的笑容,“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的太太——我,有足夠的修養和分寸,你儘管放心。”

我把唐卡送給了鄒律師,看著她十分感謝的模樣,轉身便上了車,只是在那回身當口,我眼角的餘光不由自主地掃了一眼阿KEN,他正看著她,一直盯著她,一直……

在去機場的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我想著他剛才的神情、目光,轉頭去看向他,他也在沉思,只是他在想什麼呢?

阿KEN也發現了我的沉默,轉頭看了我一眼,“怎麼了?”

我笑了,努力使自己更坦然一些,“KEN,抽一天功夫來香港好嘛?爹地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和你談一談,爹地打算在婚禮前就把公司合併的事情辦好。”

阿KEN有些詫異,盯著我,他一定沒有想到爹地會在這個時候把公司全部交到他的手中,我撒嬌著嗔怪他,“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媽咪常說你就象她親生的兒子一樣體貼。比我這個乖女還好呢。”

阿KEN眼中閃過一絲感動,對我笑了笑,還有些歉意。我知道他一定被這個打動,就象無數次在我家吃飯一樣,媽咪對他的一腔關懷,爹地對他的信任與器重,總是讓他浮現一種被蠱惑的神情,彷彿正沉浸於一個家的溫暖中。以至於那一刻我不知道他是愛我,還是愛我帶來的這種感覺。媽咪說得對,阿KEN的心是很軟的,乖女,你要緊緊抓住那個最柔軟的地方才行。

公司合併的事情是在不久前提出來的,爹地的意思是要給我們一個未來,不能只有江氏這一部分,還要有致林。所以他做為婚約的一部分向林UNLCE提出了這個建議,林家也同意了,據說拿出了最優質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