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鈺體內到處遊走的真力時,都會遭到林鈺的寂滅心經的強力反擊,而每一次的努力,都會給林鈺帶來更大的痛苦,此時她的胸襟,被褥上到處都是斑斑的血跡,已是氣若游絲了。
“讓我為林姑娘敷一點藥膏吧,這是我師門密傳的藥方,也許會有一點作用的!”三娘道,雖然知道作用不大,但此時卻也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飛揚微微點點頭,此時他已是方寸大亂,只要還有一點點的希望,他就要去試一試。依依不捨地鬆開林鈺的手,轉過身去,讓三娘接替了自己的位置。
“雲幫主,昨晚激鬥了半夜,又為照顧林小姐未有絲毫歇息,你這就去歇息一下,我來照顧林姑娘吧!”三娘好心地道。
飛揚搖搖頭,這個時候,他哪裡有什麼心思去休息呢?
看著飛揚絕決的面容,三娘搖搖頭,轉過身去,輕輕地解開林鈺的胸衣,定睛看時,不由倒抽一口涼氣,在林鈺豐滿的雙乳之下,一個淡青色的掌印清晰地呈現在她的面前,更為可怕的是這個淡青色的掌印還在慢慢地擴散,三娘心中不由慘然,這淡青色的掌印在前進幾分,林鈺必然無幸。饒是她見慣了生生死死,但眼見著這樣一個花骨朵般的美人就要在自己眼前凋零,她的心中仍是忍不住一陣惻然,回頭看看飛揚,更是覺得心中不忍。
伸手將藥膏搓散,輕輕地塗抹在青色的掌印之上,眼見著黃色的藥膏迅速地被吸收進去,三娘輕輕地為林鈺掩上胸衣,蓋上被子。回過頭來,卻見飛揚仍是在一邊看著窗外發呆。
“雲幫主,這是我師門的秘藥,也許會有一些效果吧!”三娘道。
飛揚勉力一笑:“謝謝三娘。三娘武功玄妙之極,想必這藥物定有奇效。我先在這裡謝過三娘了!”
三娘搖頭道:“什麼武功玄妙,海外遊魂,苟顏殘喘而已!”
飛揚不由問道:“三娘,昨日惡鬥之中,聽那唐維仁狗賊將你的武功稱之為五行遁,卻不知是什麼功夫,飛揚孤陋寡聞,卻是沒有聽說過!”
三娘苦苦一笑:“是啊,我們這門功夫本來就不是中原所有,我的老家在遙遠的海中一個美麗的島國上,這五行遁是我門中的一門功夫,這麼多年了,想不到還有人能認識它!”搖搖頭,似是無限傷感,轉身走出門去。
飛揚看著她的背影,不由心中奇怪,這三娘看來遠遠不是一個臥底那麼簡單啊。沉吟著倒上一杯茶,剛剛喝了一口,床上林鈺忽然傳來一聲低低的呻吟,飛揚如遭電擊,一下子跳了起來,難不成這三孃的師門密藥真有奇效不成?一步竄到軟榻前,飛揚驚喜地看到,昏迷了整整一夜的林鈺正緩緩地睜開雙眼。
微微地挪動一下手指,林鈺的心便向無底的深淵沉去,手臂完全像不再屬於自己似的,想挪動一根手指頭也艱難無比,試著執行一下真氣,更是心中驚慌,那本來強大無比的真氣此時直分成千絲萬縷,在自己體內亂竄,絲毫不受自己控制,自己稍加運功,立時便感到胸口一陣劇痛,喉頭一甜,一口腥紅的鮮血噴將出來。
飛揚手忙腳亂地替林鈺揩盡嘴角的鮮血,心痛地將她半扶起來,但對於林鈺目前的處境,卻是束手無策。
林鈺閉上眼睛,半晌緩緩睜開,聲如蚊蚋:“飛揚,我要死了嗎?”
飛揚心中一痛,摟著林鈺的手一緊,柔聲道:“鈺兒,你不會死的,你只不過是受了一點輕傷,很快就會好的。”
林鈺慘然一笑,心知飛揚不過是在安慰她,閉上眼睛,往日種種,真如恍然一夢,一朝夢醒,才發現所有種種,不過是鏡中月,水中花而已。此時靠在飛揚的懷中,心中反而感到一陣踏實,想起當日自上洛負氣出走,不由感到一陣好笑。嘴角一動,又是劇烈的咳漱起來。飛揚慌亂地替她拍著脊背。
半晌,林鈺才平息下來,稍微調息一下,林鈺稍微側轉頭,問道:“飛揚,在你的心中,我,宛兒,還有飄飄,到底哪個更重要一些呢?”
飛揚看著她慘白的臉龐,心中不由又是一陣發疼,柔聲道:“鈺兒,自始自終,在我心中,始終就只有一個你啊,宛兒,飄飄她們雖然也很好,但在我心中,卻始終將她們當作自己的親妹妹一般!”
林鈺臉上飄過一絲紅暈,又問道:“哪當天,你為什麼和宛兒……?”
飛揚心中一片迷亂,搖頭道:“我不知道,鈺兒,哪天我喝了酒,我不知道為什麼為出現哪種事,我……”
林鈺此時心頭反而分外清明,“飛揚,你知道嗎?宛兒愛你之心,恐怕不在我之下,而她又工於心計,精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