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來了!秦林哈哈一笑,雙手接過聖旨:“微臣遵旨,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正二品都指揮使,散階瞟騎將軍,加勳上護軍!洪揚善幾個羨慕得眼睛都紅了,而劉守有的臉色就越發綠了。
都指揮使是正二品武官,僅次於正一品的都督和從一品的都督同知,是極大的高品武職。
這且罷了,錦衣衛的全稱是錦衣親軍都指揮使司,也就是說錦衣衛的最大頭子就是都指揮使,像劉守有的左都督是加銜,而他擔負掌錦衣衛事的本官其實就是“都指揮使”。
現在秦林的官職加到了都指揮使,也就是說,他隨時可以接替劉守有的位置,成為整個錦衣衛的掌印官!
接下來的猓騎將軍是二品散階,卻是不值錢,上護軍的勳官卻有點來頭,比上護軍還大的就只剩下柱國和左右柱國,生封上柱國,那就不得了啦!
“我就說嘛”陸遠志又得瑟起來了,好像接旨的不是秦林而是他自己”“咱們主座的名字啊,那叫做簡在帝心,想揭參咱秦哥,嘿,做他們的清秋大夢。”
嚴清完全呆住了,正如陸遠志所說,就算是做夢他都夢不到,一份揭參帖子,竟然反倒叫秦林加官進爵。
天哪,這還有天理嗎,這還讓人活嗎?嚴尚書心頭那個委屈呀。
不合於曲流館宮禁大案涉及隱秘,無法大張旗鼓的升授,只能得件蟒袍玉帶,石佛口剿滅白蓮北宗一役是正大光明的剿平叛逆,朝廷論功行賞,秦林升正二品都指揮使,散階揉騎將軍,加勳上護軍秦林一邊卷著聖旨,一邊咧著嘴壞笑。
嚴清哪兒知道,這件事早就在秦林算計之中了。
嚴格說起來,打白蓮北宗這件事簡直可以不要升賞了,因為從挖出孫曉仁到石佛口大戰,都可以看作一宗案子,已經獎賞了蟒袍玉帶,似乎也儘夠了。
可是,為什麼不明著升賞要以寵任臣子的名義,特賜蟒袍玉帶呢?還不是涉及宮闈隱秘,不好大白於天下呀。
秦林就犯嘀咕了,是啊抓出孫曉仁這事兒,亂傳的話不知要被傳成什麼樣子恐怕萬曆戴綠帽子的故事會在民間久久流傳,確實不得大張旗鼓的升賞。
但後頭剿滅石佛口,是光明正大的剿平反賊,這都不賞,那還有什麼該賞的?
只是這事兒好像被朝廷忘了,回來這麼久,李太后、萬曆、張居正都沒提過,秦林卻是想厚著臉皮去說說,可萬曆那疑神疑鬼、猜忌心重的脾氣,還真叫人不敢恭維搞不好還以為秦林居功自傲呢。
就算讓另外人好比張公魚之類的上奏替自己請功,也是很是明顯的,甚至除居功自傲的猜忌之外,還多個交結朋黨出來。
正好嚴老尚書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跳出來要揭參秦林心頭樂的呀,簡直就叫做心hua怒放了。
這道奏摺一上去,萬曆和張居正就得尋思“秦林和欽犯喝酒?丫還化妝偵查、臥底潛伏呢,怎麼能算成罪名?”然後正所謂賞功罰過,既然無過,相對應的就要想到他的功勞,這不就提醒了……
於是嚴清的揭參奏章,不但沒有把秦林弄倒,反而起到了請功的效果,甚至比讓張公魚、曾省吾直接上請功奏摺的效果還要好!
可憐嚴老尚書百思不得其解啊,沒得說,他老人家又把這宗怪到張居正頭上了,恨恨的自言自語:張老兒,你保護門下,一個女兒十九歲還不出嫁,咱們眼睛是雪亮的……
我倒,秦林順著風聽到一句兩句,馬上狂暈。
“京師,久別重逢啊!、,霍重樓看著京師高大巍峨的城垣,心中百感交集。
他在杭州接到升官的命令,馬上大喜過望,升官發家這句話,後面兩個字在杭州已經實現了,現在更多想著前面兩個字。
以前是窮困強逼,一文錢難倒英雄漢,但霍重樓骨子裡是想做大官,一刀一槍搏個封妻廕子的,否則只是要錢的話,以他武功去做個強盜,這些年也早就發大財了。
所以接到了東廠調他做子科管事的命令,老霍嫌船慢,竟然騎著馬,沿著官道從杭州到京師跑了三千多里,興沖沖的趕回來上任。
東廠的首領稱為東廠掌印太監也稱廠公或督主,是宦官中僅次於司禮監掌印太監的第二號人物。通常以司禮監秉筆太監中位居第2、圈外人擔負,其官銜全稱為“欽差總督東廠官校處事太監”簡稱“提督東廠”目前馮保既是司禮監掌印又是東廠督公,所以權勢喧天。
東廠的屬官有掌刑千戶、理刑百戶各一員,由錦衣衛千戶、百戶來擔負,稱貼刑官,就是馮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