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原來是他叔叔。
“小四啊,要不是你奶奶叫你回來相親看來你都不記得二叔了。啊,這位是?”這位二叔終於看見我了。
“他是我朋友,也想來這裡看看,城市呆久了想呼吸點新鮮空氣。”他熱情地想二叔介紹我。
“恩,我叫紀學,既然是小四的朋友也是我們家的客人。先隨我進村吧。”說著他在前面帶路,我們跟在後面,我一邊走一邊看,發現這裡的路彎彎繞繞甚是難走。
“這裡的路外人進來是很容易走丟的,所有的建築都保持著幾百年前的佈局,沒有村裡人帶路,一旦走進拓碑就算指南針也會失靈。”雖然我只能看到這位二叔的背影,但他的話讓我很詫異,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
“但這並不表示村裡人把自己完全與外面隔離了,很多年輕人都闖出去了,包括我哥,當然還有小四。”紀學說到朋友的父親有點慢,可能還是有一絲感觸。
“這個村子以我們紀姓人局多,但並不叫紀家村,一輩一輩的老祖宗們都叫這裡是——梵村。”
“煩村?很煩惱?”我傻傻地問。
“不是煩躁的煩,是佛教梵語的梵,意思是清淨之地。”紀顏乾淨解釋。
後來紀學沒在說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說錯話,總之走了將近一個小時我們才來到紀顏的家。
他的家建在一個高坡上,上去要經過一個十二層的臺階。臺階上去後在正門前面是一個直徑三米多的圓形場地。是太極的八卦圖案。正門並不寬,高二丈,恰恰容納三人進出。所有的東西都是木製的,看得出有些年頭了。
不過奇怪的是,他們家居然有兩個門檻,雖然不高,但我沒留意差點摔交。
進去後是個非常大的長方形客廳,就像普通的電視劇一樣,正前放是茶几,兩邊各有張太師椅,茶几上方掛著一張畫,似乎是觀音送子圖,大概是為了保佑家族人丁興旺。
兩邊則各有四張椅子。所有傢俱都是墨綠色的,光滑如瓷。地面是石塊鋪成,每個石塊都是大概20厘米長的正方形,很乾淨,一點灰也看不到。
“坐吧,我去叫媽出來,她聽說你今天會來,早早就起來了,現在正在裡屋唸佛呢。”紀學招呼我們坐下,並叫人遞了茶就走進裡面了。我做在椅子上品著茶,感覺時空彷彿到回去了幾十年前一樣。
沒過多久,一位老人在紀學的攙扶下腳步蹣跚的走了出來。老人穿著絲制的紅色外套,上面繡了很多壽字。左手拿著一串佛珠,右手杵著枝龍頭柺杖。雖說年紀很大,但臉龐清秀,五官分明,並沒有一般老人的臃腫頹廢之感,相反卻顯得十分健康。
小四啊。”老人一來就看著紀顏,一步一步走過去,朋友慌忙站起來,上去迎著它。
祖孫二人見面自然有很多話要談,我是外人,不便在場。剛起身,紀學馬上走了過來,“我帶你出去轉轉吧。”
“好。”果然是聰明人。
這次出去我沒在被絆倒了。
從紀家老宅出去,我跟著紀學走了很多地方,包括村後大量的農田,說實話親眼見的確很漂亮,現在正是夏忙,大家都很賣力的工作。村裡還看見了其他年代悠久的東西,像古廟啊,古墓之類的,村裡人都自覺的愛護。而且他們很友好。不過我發現所有的房子中,唯有紀家的房子是坐在高處,果然十分醒目顯眼。
村裡也有電器,但不多,按照紀學的說法是大家不喜歡被這些東西約束過多,我感嘆到在現在這樣的社會有這樣一塊類似桃源的福地真好。
我突然想到他們村子的禁忌,也就是那個後山。
“聽說後山一般人都很少進去是麼?”我忽然問道。紀學楞了下,馬上反問我是誰告訴我的。我說是紀顏。紀學笑了笑:“那都是陳年舊事了,不過是因為後山有野獸出沒,一般我們都不讓孩子們單獨上去,其實那裡只是普通的山罷了。”
既然他這樣說,我也不便多問。紀學看了看太陽,對我說時間不早,應該回去吃飯了。說到吃飯我肚子馬上叫了起來。畢竟火車上的食物實在難以下嚥啊。
回到紀家,祖孫二人還在聊呢。不過似乎是奶奶正在勸朋友答應去見見那位她看好的姑娘。
“小四啊,你知道奶奶活一天算一天,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趁我這把老骨頭還能看的見聽的著你娶妻生子,我也就瞑目了啊。”說了,老人居然兩眼垂淚。一旁的紀顏哭笑不得,只好安慰老人。
“奶奶我又不是生育機器,何況我連女孩的面都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