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從張教授剖開的腹部拿出一塊血淋淋的內臟往口中塞去……
終於眼前一片漆黑,我沒有了任何知覺!
(三)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變的有些神志不清,翼想盡一切辦法都不能使我正常,我一直希望那晚看到的只是一場夢,一種幻覺,可是張教授的死亡卻是千真萬確的,誰也不知道張教授是怎麼死的,最後確定他的死因,心臟病突發!當然,這一定論出自翼的口中,他們尊重的王教授王翼口中。只有我知道,翼才是真正的兇手,天知道他已經解剖了多少活人,而這一切我都不能告訴翼,我怕他會崩潰或者死亡。
翼很擔心我的身體,也很頭疼我的反常,因為我看到他就像看到鬼一樣,根本不讓他碰我,想著他性感的嘴曾經吃過那麼多人的內臟,我會不停的嘔吐,翼認為我是懷孕了,然而不是!他痛苦極了,不知道該怎樣才能讓我正常起來,我拒絕住院治療,整天躺在床上像個殭屍一樣的發呆,要麼就是突然尖叫,歇斯底里的哭著。
最可怕的就是我會經常做同樣一個噩夢,夢見翼像解剖張教授那樣的解剖我,那種靈魂上的恐懼讓我掙扎在一種近乎崩潰的邊緣無法自拔,翼守在我的身邊甚至不去上班,我聽見他在電話裡面吼著,我老婆都快要死了,還上個屁班!
翼痛苦的靠在我的床邊說,玲,怎麼了?你怎麼會突然變的這樣?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好不好?
我轉頭看著他,這個我深愛的男人,臉色憔悴的可怕,幾天沒修的鬍鬚老長一截了,眼裡全是乞求和痛苦,我無法把他跟那晚的事情聯絡到一起,要怎樣才能淡忘那恐怖殘忍的一幕,我真的不知道。
他想要握著我的手,可是怕我尖叫,他或許比我更痛苦,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夜之間變的瘋癲,變的如此陌生,而他卻找不出任何原因,他有時懷疑我是寫恐怖小說寫的發癲。
翼從小在家就是個被父母溺愛的孩子,沒有做過任何家務,可是為了我的這次突然發癲,他不去工作,整天抱著烹調書看,累了就會抱著被單睡在地板上,因為我拒絕跟他睡在一起,他又擔心我出事,於是只能睡在臥室的地板上。
漸漸我感到一絲不忍和心痛,就算他有千錯萬錯,可並不是他自願的,他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夢遊的話也不是他的錯,他同樣是個受害者!
看著地板上熟睡的翼,被單已經被他踢的凌亂不堪,我起身替他蓋好被單,他立刻睜開眼睛,老婆?
翼,不要在地上睡了,很痛的!
你同意我到床上睡了?
恩,對不起!
他起身一把將我擁在懷裡,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是我不好,沒好好照顧你!
沒事,沒事的,我沒事了!
我漸漸有些好轉,自從經過那晚以後,翼的夢遊症似乎不再犯了,也沒再聽說解剖室少內臟的事情,我每天不停的聽音樂,希望能忘記那晚的一切。翼非常疼愛我,不讓我做任何事情,所有的家務他都自己做。
一天早上,翼從市場買菜回來,端著一個木箱子放在我的面前,笑眯眯的說,猜我給你買了什麼?
什麼?
猜一下?
別賣關子了,說吧!
呵呵〃,你自己看!
啊——!開啟箱子一看,天那,是一隻非常可愛的北京狗,全身是雪白的毛,肥嘟嘟的小身體,我尖叫著把它抱起來放在手上,它伸出溼潤的小舌頭舔著我的手指,我重重的在翼臉上親了一下,你在哪裡買的?
菜市場啊,我猜想你一定喜歡,,所以就買回來了。
謝謝你,翼!
我給他取名白白,它接受了這個名字,不論它在房間的哪個角落,只要我跟翼一喊它的名字,它就會歪歪倒倒的跑到我們的面前。翼跟我一樣的疼愛它!
有了白白的陪伴,我已經完全好轉,漸漸的已經不再去想那件事情,翼終於也開始正常工作了,只是所有的家務依然是他做,拿他的話來說,做飯是一門藝術,特別是做給自己最心愛的人吃,是一種享受!
一天下午,我躺在沙發上和白白玩著,翼在我旁邊看書,我感覺一絲疲倦,躺在沙發上就睡著了,迷迷糊糊中突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那是白白的聲音!我猛的從沙發上跳了下來衝進浴室,眼前的一幕差點沒讓我暈倒!
只見翼正拿著一把刀在宰割白白的小身體,雪白的毛上沾滿了鮮血,浴缸裡一片血紅,白白已經停止掙扎,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