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就在她進入車內,想要關上車門的瞬間,涅梵晨竟是猶如一陣伴雪的清風,快速的擠到了她的身旁,動作清冷的關上了車門。
“你……你怎麼進來了?!”白玉糖瞪大了眼睛,雙眸中一陣閃動。
兩人坐的如此之近,讓她整個人瞬間被包裹在了一片暗香撲鼻的優曇花色之間。
涅梵晨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土,理了理白如雪絲的秀髮,傾國傾城的俊顏上沒什麼表情,清冷的聲音卻是一派理所當然,“如你所見,自然是是要跟玉兒一起去了。”
白玉糖沉靜的雙眸劃過一抹流光,語氣有些不悅,“不是讓你留在家裡保護我老媽嘛,我怕阿木一個人應付不過來!”
“放心,”涅梵晨冰雪般的目光在白玉糖的別墅周圍掃視一圈,唇瓣勾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這棟別墅的周圍可不止有一撥人在暗中保護,防衛的猶如鐵桶,白家還沒本事明目張膽的打破這樣的防禦,伯母百分之百安全。”
涅梵晨的話讓白玉糖眼中微微疑惑,不由的仔細感受了一下:果然,大樹後,山石邊,園林中,皆是有人潛伏,人數還相當不少,只是……
她本以為這些人都是陸言卿派過來的,現在看來,卻如同這尊佛蓮所說,這些人似乎是各據一方,分頭保護,頗有些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的確是兩撥人馬。
那麼……這另一方的人是誰派來的?
難道是……
白玉糖正暗暗思考,卻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看著涅梵晨那副神佛一般樣子,頗有幾分嬌嗔之色,“就算我媽很安全,你也不用跟來吧,昨天不是你說的嗎:要相信我!”
“我的確是相信玉兒的,”佛子大人淡然的轉動著手中的佛珠,完全一副清冷出塵的模樣,“不過……不太相信白家人而已,放心,我只是遠遠的看著,不會讓人發現我的存在,也不會輕易出手,你隨意發揮就好。”
白玉糖的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對於佛子大人的那句:隨意發揮,深感痙攣。
她咋覺得這尊佛蓮有點推波助瀾,唯恐天下不亂的意味呢!
當然,她也聽懂了佛子大人頗為含蓄的弦外之音:你丫隨便鬧,我是不輕易出手,但是我一旦出手絕對不輕,不會讓你有後顧之憂的,安啦,安啦……
白玉糖越捉摸越覺得冷汗連連:難道這就是西域傳說中佛祖轉世,天仙下凡,悲天憫人,渡萬民於水火的佛子大人?!
她第N次覺得:風中凌亂了……
駕駛座上,周明軍將白玉糖和涅梵晨的互動看在眼裡,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
現在,白玉糖是他的直屬老闆,自然不能向原來那般隨意。
只是……他心中對於前老闆陸言卿暗暗的多了幾分同情,看來佛子大人跟白小姐的感情越來越好了,陸二少的漫漫情路,只怕是前途艱辛啊!
當車周明軍開著車駛進淮城西南市郊,白家大宅所在的富人區的時候,白玉糖便讓他將車停了下來。
剩下的路,她要自己去走。
涅梵晨果然就像他剛剛承諾的那樣,跟著白玉糖一同下了車,但很快便沒了影子,就連白玉糖出神入化的五感都難以發現他的存在。
看來這尊佛蓮是打定主意躲在暗處看熱鬧了。
許是因為知道佛子大人的存在,白玉糖再次踏上這片土地,那種躁動翻滾的情仇,竟是沒來由的平息了幾分。
再抬眼時,她的眼中只餘下深不見底的沉靜。
只是讓白玉糖出乎預料的是,她還沒走幾步,就看到前方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一方璀璨的高牆之下,一臉期待的向著她所在的方向張望。
出現在這裡的人居然是──蕭熠宗!
白玉糖的眼中劃過一抹譏諷,腳步沒有任何停頓,輕快的走了上去。
蕭熠宗看到白玉糖內蘊芳華,玲瓏曼妙的倩影,登時眼中一陣激動,快步迎了上去。
“玉糖,你可來了,我都等了你很長時間了!”蕭熠宗動作瀟灑的撥了撥額頭的烏髮,一派玉樹臨風的姿態。
白玉糖直接被蕭熠宗的那聲『玉糖』給噁心到了,神情一下子冷淡了下來,“蕭先生在這裡等我有什麼事呢,我可不記得自己跟您有什麼交情。”
蕭熠宗見白玉糖語帶不耐,連忙真誠的歉然道,“玉糖,你別這樣,我知道原來是我不對,對不起你,我也是迫於家族壓力,才不得不跟你退婚的!說真的,這些日子,再看到你,雖說你已經脫胎換骨,但是,我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