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糖聽了謝文斌的話,臉上連根眉毛絲兒都沒動,反而輕笑出聲。
“這位謝文斌先生,你確定自己沒有神經病,現在是法治社會,你當自己是地主惡霸土皇帝嗎?只有一條路可走?說得出,做得到?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做,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不但是白玉糖沒把這個謝文斌當成一回事,就連夏婉婷除了氣憤之外,也沒什麼反應。
原因很簡單,龍毓東此刻已經悄然無息的潛了進來。
再說了,以白玉糖的身手,還能讓這個謝文斌佔了便宜去?
此刻,謝文斌卻是被白玉糖的言辭犀利的嘲諷刺激的滿頭青筋,當即就推開柳飄飄,朝著白玉糖抓去。
其實,要是換了別人,以這個謝少斌的混賬性格,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只是眼前這個女人實在是讓他心中激盪,所以才捨不得出手,他這番作為,只是想嚇唬白玉糖一下。
只是,他的手剛剛舉起來,還沒有開始移動,就被一個宛如鐵鉗的大掌固定住了,任憑他用盡全身力氣,也不能再前進分毫!
第四章
“他媽的誰敢抓我!”謝文斌大吼一聲,回身看去,整個人卻是陡然一驚,呆在了那裡。
只見在他的身後,一個身如寒梅勁松,面目英俊冷酷的男子正牢牢的抓著他的手臂,那讓人膽寒的氣場,著實有幾分駭人。
來者正是賀沛然。
白玉糖看的清楚,剛剛就在謝文斌抬手的剎那,龍毓東本想第一時間趕過來,只是賀沛然比他還要快上許多,搶先一步出現了。
眼見賀沛然已經將謝文斌宛如小雞一般的抓住,龍毓東自然就收住了步伐,不著痕跡的退了回去,隱沒在翠玉軒的周遭。
而那個謝文斌,自從看到賀沛然開始,整個人就被嚇傻了,腦門上全是冷汗,跟得了一場大病差不多,渾身抖得跟篩糠似的。
很顯然,這個謝文斌認識賀沛然。
果然,謝文斌艱難的嚥了咽口水,戰戰兢兢的乾笑道,“賀……賀大少,真是好……好久不見了,您……您老過的還好吧?”
白玉糖一聽這話,直接樂了。
這個謝文斌還真是極品,居然會對賀沛然用上『您老』二字!
要是按歲數來說,估計賀沛然還沒這個謝文斌歲數大,單單從這一句話,就能看出,這個謝文斌對於賀沛然害怕到了什麼程度。
賀沛然卻是理都沒理謝文斌的諂媚,衝著白玉糖和夏婉婷關切道,“伯母,小糖,你們兩個沒事吧,這個混蛋是不是招惹你們了?”
“小賀,你來的正好,我們沒事。”夏婉婷溫婉的笑了笑。
白玉糖的眼裡卻是暗光湧動,柔軟的櫻唇勾勒出了一個狡黠的弧度,“我們的確是沒什麼事兒,不過是這位謝大少,想跟我們做朋友而已,還說什麼我們只有這一條路可走,讓我們陪他一天,對了,這位謝大少可是個好人,他還想替我們付賬呢。”
這句輕飄飄的話,讓賀沛然古銅色的性感面龐,直接變成了黑鍋底兒,手上的力道陡然加強。
“啊啊──賀大少,放手,放手啊!疼!疼死我了!”
謝文斌的手臂在賀沛然的手裡就跟雞骨頭沒什麼區別,被攥得格格作響,謝文斌直接一陣鬼哭狼嚎。
柳飄飄作為謝文斌的女伴,見到這一幕,不但沒有任何難受擔心,反而看著賀沛然那冷酷有型的背影,美眸中春意連連,似乎在算計著什麼。
“賀沛然,你快放手!我怎麼著也是謝丹臣的堂兄,你不能這麼對我!”謝文斌仍舊在大喊大叫,想必他已經疼的受不了了,那些疼痛竟是戰勝了恐懼,讓他變得有幾分強硬起來。
“哼!”
賀沛然冷哼一聲,就跟扔垃圾一樣,直接把謝文斌甩到了地上,冷硬的問道,“謝文斌,當年的案子還沒讓你得到教訓嗎?要不是你逃到了國外,你現在待的地方應該是監獄,你居然還敢回來!說,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回來不久……”謝文斌結結巴巴的說道,眼底深處帶了幾分驚懼怨毒之色,色厲內苒道,“賀大少,當年的事情……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在國外漂泊了五年了,今天得罪了你的朋友是我不對,我跟你道……道歉,可你也沒必要動手吧,我怎麼說也是謝家的旁……旁系……”
在賀沛然宛如鋼鐵一般的眼神之下,謝文斌的聲音越來越小,幾近於無。
這時候,白玉糖也算是聽出了這兩人之間的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