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來了不多時,就樂呵呵地拿著賞錢出去了。
阿哥所裡,弘緯、謹言對坐在炕上,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能表達心中喜悅而忐忑的心情。
第二天,雍正、衲敏得到喜信,趕緊賞了。衲敏親自領著人到阿哥所來看謹言,一個勁兒囑咐她要注意的事。謹言屋裡,容嬤嬤、妞妞老的老、小的小,其他宮女太監,又都是新手,實在不知事。便把自己身邊幾個經年嬤嬤叫來伺候寶親王福晉。另外,把碧荷從宮外接進來,照顧謹言。又怕對小兒媳婦太好,孔郭郭那裡落埋怨。乾脆,比照謹言這邊,一樣看待。
一堆老嬤嬤擠在醇親王府,可是生生煩死了孔郭郭:人家都生倆閨女了,婆母娘您這是緊張個啥呀!
眼看新年將至,元旦在即。除夕夜,雍正與皇后坐在火爐旁說話。談起倆兒媳婦有喜,雍正一番感慨,“朕雖然有好幾個皇孫。可是,嫡出的皇孫,還是沒有。只盼兒媳們能爭口氣,生個兒子出來。朕也不求什麼了。”
衲敏盯著火爐,猛然抬頭,不遠處,一黑一白,兩道身影,飄飄然而至。天哪,什麼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防抽:
根據歷史經驗,皇帝說禪位的時候,大臣們都要再三挽留,以示忠誠。身為皇后,自然也應當比照大臣做法辦理。
因此,雍正提出來禪位後,衲敏第一句話就是,“皇上,您春秋正盛,孩子們還小,怎麼就想起這個來了。別的不說,單說您禪位原因,只是為了陪臣妾出去遊玩,臣妾就不能答應。您這不是把臣妾當成妹喜、妲己之流,要臣妾遺臭萬年嘛!”說著,故作生氣地哼一聲,心裡則盤算著,雍正禪位之後,去哪裡定居。皇宮是不能再住了,一個宮倆皇帝,肯定不方便。不如,搬到圓明園。反正,離八國聯軍侵華還遠著呢!嘿嘿!
多年夫妻,雍正怎麼會不知道皇后那點兒小心思。當即捏住皇后鼻子,臉貼臉戲弄:“既然如此,朕就聽皇后的,再多幹幾年。叫弘緯替朕四處巡視,如何?”
衲敏張嘴吸氣,低聲嘟囔,“討厭!”
雍正哈哈大笑,放開皇后,向後仰靠在大迎枕上,甩掉靴子,摟皇后在懷裡,小聲哄勸,“跟你玩笑來著,生氣了?快想想,你最想去哪兒?明年開春,天暖和了,咱們就出發。”
衲敏撥開雍正狼爪,轉過身來,趴在雍正懷裡,臉朝上,仰望雍正,問:“真的?你把偌大江山交到寶寶一個毛孩子手裡,就不怕他不好好幹,糟蹋你一番苦心?”
雍正笑著搖頭,“就是他乃平庸之輩,有朕這二十來年,打下的底子,也夠他揮霍幾十年了。更何況,這孩子聰明能幹、秉性仁厚,精通御下之道。又有弘經他們在旁邊幫襯著。朕敢誇下海口,三十年之後,我大清——必定是一派盛世景象!”
衲敏抿嘴,“你放心就好。堂堂雍正皇帝都不怕,那我一個小女子,還不撒開了去玩兒啊!呃,先去哪兒呢?叫我想想。”
雍正抱住皇后輕輕搖晃,建議:“要不先去開封。弘琴還沒出生的時候,你不就說過,想去。朕也想去拜拜那裡的大相國寺。聽說,那裡佛樂乃是全國一絕呢!”
衲敏點頭,“是不錯。不過,我想先去西安。聽弘琴說,察爾汗在西安有莊園。咱們去了,就住他家,還能省吃省住。我想去看大雁塔;再去洛陽,牡丹、龍門石窟。白馬寺你一定也想去看。接著,再坐船沿黃河去開封;然後,轉大運河南下。去杭州那些煙花之地,再去海寧。弘經說,郭郭在海寧和廣州、泉州,都有莊子,咱們去了,又能省下一大半嚼用。對了,安妮上次還說,她爹在杭州也給她盤下了一家客棧,咱們到了,就住她那兒。我就不信,還敢管我要錢!嘿嘿!”
雍正聽了,哭笑不得,“好好好,都依你,能省就省!朕看啊,乾脆,先北上,到察爾汗老家去。這樣,從草原到海邊,吃住都不用花錢了。皇后意下如何啊?”
衲敏摸著下巴琢磨,“嗯,不錯,是個好主意!”
雍正無奈,只得騰出手來,照著皇后水桶腰掐一把,“你呀!這哪兒是遊玩,分明是住閨女兒子家嘛!”
衲敏側目,“怎麼,還有人敢不叫我住?到宗人府告他忤逆!”
雍正苦笑,“好,都依你!”
倆人正在說笑,醇親王府裡派人報喜,說醇親王福晉有喜了。
衲敏聽了,急忙叫人按例賞了。打發人回去,雍正兀自好笑,“本來,朕還以為,弘經犯了二哥當年的毛病。沒想到,這孩子跟他福晉倒挺好的。前兩天,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