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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小宮女訝然,想了想,奇怪地問:“格格你怎麼能跟我們比?您吃的好、住的好,主子娘娘又喜歡。留在宮裡不好嗎?不像我們,家在外面,總有父母要回去孝順。”

謹言淡笑,“誰無父母啊?”說著,徑自入仁和堂。

籽言與王五全到醇郡王府辦事未回,只有甜杏、蜜棗領著人在外屋立著。謹言掀開內室簾子一瞅,皇后一人坐在炕上,正在給即將出世的小外孫做褂子。

衝身後擺擺手,命眾人都在廊下候著,謹言這才入內,對著皇后,一頭跪下去,哭著喊:“主子娘娘,求您救救奴才!”說著,狠狠照著大腿一掐,頓時,大顆大顆的淚珠,唰唰唰滾了下來。

衲敏一看,嚇一大跳,急忙放下手中針線,站起來拉起謹言,一面小心給她擦淚,一面輕聲安撫,“怎麼回事?哭的這麼傷心?”

謹言一面哭,一面說:“奴才不孝,父母亡故不久,為了躲避外家迫害,進宮當差。那時奴才小,不懂事,居然忘了給父母守孝,鎮日裡,穿紅戴綠。昨夜,奴才父母入夢,大罵奴才,時候到了,也不知出宮為他二老守孝,連紙錢也不肯燒。致使他二老在陰間備受欺凌,無錢賄賂閻王,到如今,也不得投胎。奴才不孝,入宮十年,竟然忘了父母養育之恩。若非父母入夢,奴才當真要做個不孝子,死後要入那十八層地獄,不得轉世超生。懇請主子娘娘,救救奴才!”說著,又要跪下去。

衲敏聽的腦仁疼,暗道,這丫頭,指不定想出啥么蛾子呢!八成,是跟弘緯寶寶鬧彆扭了。想了想,重新扶起謹言,輕聲問:“既然如此,我先放你出宮住一段日子,等你給父母燒完紙錢,再回來當差,可好?”人才啊,哪能輕易放手?放假倒是可以。

謹言一聽,在心裡琢磨琢磨,隨即哭地更痛,“主子娘娘,您對奴才大恩大德,奴才沒齒難忘。等奴才為父母守夠三年孝,一定再來伺候主子娘娘。”管他呢,先出去再說。一來,安妃說的對,自己除了皇后,確實沒什麼靠山,能不得罪就不得罪;而來,總不能三年後,你媳婦還娶不到家。再說,三年後,咱都二十一了,就是我想嫁,寶親王也未必肯娶!哼!

衲敏一聽,乾笑兩聲,吩咐:“那你把手裡活先跟他們交代交代,什麼時候回家,提前跟我說一聲。”

謹言急忙答應,出去分派活計,夜長夢多,這事兒,得趁籽言還沒回來,就辦好嘍。要知道,那丫頭可是寶親王放在皇后身邊的眼線,精著呢!

因為謹言只說去宮外頭住一段日子,給父母燒紙錢。眾人以為,過兩天就回,都樂呵呵答應。謹言也沒多說,大致吩咐完,又派人去跟主管宮務的懋貴妃說一聲。當天下午,拎著一個小包袱,領著倆到年紀放出宮的大宮女,出神武門,到北京城貓耳衚衕,自家祖上一處四合院裡,開始吃齋唸佛,順便找醇郡王妃,悄悄出點兒份子,做點兒小生意。

那兩個大宮女家裡也都沒什麼人,索性,跟著西林格格過日子。好在,西林家還有一對老夫婦,早年伺候謹言祖母。西林覺羅家沒人以後,一直沒走,給謹言看房子。有他們幫忙,這三個女子的日子,才不算難過。

衲敏也沒想到,謹言出宮,竟然出的這麼雷厲風行。一連幾天,懋貴妃處理不完的宮務,又全壓回仁和堂。衲敏忙著重新佈置人手,也忘了去查究竟是何原因。

弘緯這些日子,忙活著朝務。雍正朝儲君人選風向,基本明朗。又值大選之年,多少朝臣都忙著巴結這位雍正皇帝諸子中,“碩果僅存”的“鑽石王老五”。等到弘緯得到確切訊息,說謹言要在宮外,為父母守三年孝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以後了。

顧不得多想,弘緯當即求見皇后,請她收回懿旨,叫謹言立刻回宮。

衲敏被宮務忙得頭暈腦脹,聽見兒子說話如此強勢,也急了,拍著桌子發脾氣,“我是你娘,不是你兒媳婦,說話給我小心點兒!惹急了我上宗人府告你忤逆!”

弘緯無奈,只得學弘琴,抱著皇后胳膊,使小性子撒嬌,“皇額娘——,您就把謹言叫回來!您,她不在,您皺紋都出來好幾條。”

衲敏噗嗤一聲笑出來,“你以為我沒去呀?可人家說了,非要給父母守孝。你說,她在我身邊這麼多年,盡心盡力。如今,人家想孝順父母。咱們又是以孝治國,我總不能硬攔著?”說著,拿著帕子捂嘴偷笑。

弘緯無奈,只得告退,去公主府尋弘琴。

弘琴正害喜害得嚴重,哪有空管弘緯那些閒事。在她看來,弘緯最該娶的就是仁孝皇后,其他的,五公主不搭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