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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前言(1)

在美國,有人會惑於本書標題中的“藝術”一詞。他們可能會想,這是不是一本描述策略的繪畫圖書呢?哦,當然不是了。不過,在中國就不會出現這樣的疑惑。我們在《妙趣橫生博弈論》中的意思,恰如孫子在《孫子兵法》中的意思。我們旨在教會大家策略的原理。

因《孫子兵法》英譯為The Art of War(即《戰爭的藝術》),故作者才有此一說。在此我們站在讀者的角度,將書名譯為《妙趣橫生博弈論:事業與人生的成功之道》。——譯者注但從這個視角看,本書的標題又可能給中國讀者帶來另一個疑惑。也許有人會認為,策略完全就是如何擊敗他人的計謀,謀劃策略就如同贏得戰爭。這一觀念未免過於狹隘。任何策略的目的,都旨在實現你的目標。有時,你需要與他人合作;有時,你需要克服他人的異議。在本書中,我們將努力教會大家如何合作,也將努力教會大家如何競爭。正如孫子曾言:“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但凡翻譯,都有挑戰。英文與中文的互譯尤其如此。我們的朋友(也是昔日的學生)芮成鋼用“龍”這個詞來形容這一問題。在美國,龍是一隻*的邪物,它被一個勇士殺死。而在中國,龍是帶來吉祥、迎接新年的神物。同一個詞,卻有兩種截然不同的含義。這種觀念差異揭示了博弈論中最重要的教訓:一個人必須理解對方的想法。在本性上,人們都傾向於以自我為中心,只關注自己的理解和自身的需要。但策略的藝術要求,不要以自我為中心,要理解他人的立場、觀念以及看重什麼,並運用這種理解來指導行動。

大約65年前,約翰·馮·諾依曼(John von Neumann)和奧斯卡·摩根斯坦(Oskar Morgenstern)以其著作《博弈論與經濟行為》開闢了博弈論的現代領域。歲月荏苒,而今博弈論的應用已變得日益廣泛——現在的標題也完全可以改為“博弈與人類行為”。當然,孫子早在大約2500年前就已熟知這一理論了。能夠將博弈論帶回它的祖籍,我們深感榮幸。

阿維納什K�迪克西特

巴里J�奈爾伯夫

差不多15年以後,迪克西特和奈爾伯夫的非常成功的博弈論著作《策略思維》,升級成為新的博弈論著作《妙趣橫生博弈論》�。我想跟大家說說自己對於為什麼叫做“藝術”的理解。

原書名為The Art of Serategy,直譯為“策略的藝術”。——編者注從《策略思維》到《妙趣橫生博弈論》,固然大部分材料是新的,但是書名的改變,主要是因為作者有了一個全新的視覺。事實上,兩位作者自己就寫道:“在創作《策略思維》的歲月,我們還太年輕,當時的精神思潮乃是以自我為中心的競爭。後來,我們才徹底認識到合作在策略情形下所起的重要作用,認識到良好的策略必須很好地把競爭與合作結合起來。”從“策略思維”的提法到“策略的藝術”的提法,準確地體現了人類認知的這個深刻進步。

正如作者強調的,博弈論給我們最重要的教訓,就是必須理解對方的想法。人們在本性上傾向於以自我為中心,只關注自己的理解和自身的需要。但提高到“策略的藝術”的層次,那就不能囿於自我中心,而是要理解他人的立場、他人的觀念以及他們看重什麼,並運用這種對對手的理解來指導我們的行動。在這種理解的基礎上,怎樣很好地把競爭和合作結合起來,就是一種藝術。這是我對於“策略思維”升級為“策略的藝術”的第一層體會。

前言(2)

大約在10年前,我們中山大學嶺南學院的本科學生希望我給他們的畢業紀念冊題詞。我題詞的大意是:“經濟學是一門科學,經濟學的運用是一種藝術——科學的本領有賴於訓練,藝術的才華講究悟性和心得。”現在我感到高興的是,作為一位教師,我的這個體會有點接近迪克西特和奈爾伯夫在《妙趣橫生博弈論》中對於博弈論所說的一些話。

迪克西特和奈爾伯夫說,“科學和藝術的本質區別在於,科學的內容可以透過系統而富有邏輯的方式來學習,而策略藝術的修煉則只有依靠例子、經驗和實踐來進行”;“博弈論作為一門學科遠非完備,(所以)大量的策略思維仍然是一門藝術”。他們寫作《妙趣橫生博弈論》的目的,是把讀者“培養成策略藝術的更佳實踐者。不過,對策略藝術的良好實踐,首先要求對博弈論的基礎概念和基本方法有初步的掌握”。

具體來說,“面對如此之多很不一樣的問題如何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