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說什麼,我都要帶她走!”跋鋒寒哼道。
“這裡是我的地方,不是除子陵的洛陽,我可以拼著與華夏軍為敵,殺掉你這個刀劍狂人。”突利近乎瘋狂地大吼道:“我可以為芭黛兒做任何事,做什麼都在所不息,你休想帶她走!”
“不管這裡是誰的地方,我就是要帶走我的女人!”跋鋒寒也大怒道:“突利,你想打架,我絕對奉陪到底。我來搶芭黛兒與華夏軍無關,與徐子陵更加無關,雖然他與你是朋友,可是這些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我來要回我的女人,無論你說什麼!芭黛兒我是要定了!”
“我喜歡她,你不喜歡她,你沒有資格擁有她……”突利暴吼,怒目而視,幾欲噴火。
“我有!”跋鋒寒大怒狂吼道:“我也喜歡她!”
“嗚嗚嗚……”一陣女人壓抑的哭泣止不住地傳了出來,於那些黑色狼騎衛士的中間,一個身形瘦小計程車兵捧臉痛泣,哭得雙肩顫抖,傷心欲絕。
跋鋒寒一聽,轉向望去,頓時傻了眼。
陰顯鶴雖然沒有看過芭黛兒,可是卻想得到那個瘦小哭泣計程車兵就是易容化妝後的芭黛兒。
“嗚嗚……”芭黛兒忽然大聲尖叫道:“你們誰也不要爭,我死掉之後,你們就不用爭了……嗚嗚嗚……”她忽然揚起馬鞭,策騎衝出黑狼軍的叢中,向遠處飛速馳去。跋鋒寒一見,猶豫了一下,看著突利那雙鷹眼,忽然哼了一下,然後也策騎急急追了過去。
兩人的馬都極速無比,一陣子已經化成兩個漸漸接近的黑點,消失在極遠方的小丘之後。
突利忽然嘆了一聲,又黯然地搖了搖頭,策騎過來,向陰顯鶴微一拱手,道:“請問可是蝴蝶公子?”
“公子不敢當,大汗叫我陰顯鶴罷!”陰顯鶴忽然明白了這個龍捲風突利的心,他為了成全心愛的芭黛兒能夠與跋鋒寒在一起,才故意與跋鋒寒爭吵,裝出與他對決的樣子,迫得這個酷酷的跋鋒寒說出一直沒有說過的真心話。幾乎可以說用心良苦,等同親手把芭黛兒王妃,這個,自己也心愛的女人,讓給了跋鋒寒。
由此一舉,陰顯鶴覺得突利對芭黛兒的愛並不在跋鋒寒之下。
難怪他敢說,他可以芭黛兒做任何事情。天下間,還有比把愛人拱手相讓,成全她與她喜歡的人更加困難的事嗎?這個突利身為一個大汗,可是卻把自己的王妃拱手相讓,只因為芭黛兒喜歡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個刀劍狂人跋鋒寒。
“你也不要叫我大汗了,我這個大汗還比不上一個馬賊!”突利忽然放聲大笑,笑聲既悲又涼,但又恢復有一種豪爽,吼道:“叫我突利吧,你們那個小混混的徐公子就是這樣叫的。”
“我非常的佩服你。”陰顯鶴拱手見禮道:“難怪子陵對突利大汗讚不絕口,說你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大英雄!顯鶴佩服!”
“屁!如果芭黛兒喜歡我,我早就跟跋鋒寒那個傢伙拼命了!”突利豪笑道:“可是她不喜歡我,有什麼辦法!我也想強求,可是這麼多年,她跟在我的身邊,卻天天想著那個馬賊,我也沒有辦法,只好隨她了!剛才的狗熊樣倒是讓顯鶴兄你見笑了,來,我們喝酒,你要陪我一醉方休!”
“能與突利大汗一醉,是顯鶴的榮幸!”陰顯鶴大笑,接過突利擲來的馬奶酒,狂灌一口,大叫道:“夠勁!”
許城,魏宮。
傅君婥一襲黑衣,肩背古劍,站在徐子陵的面前,傲然直視向宇文化及。
昔日,她一身白衣,也曾為他而戰。她刺了他一劍,可是卻情願拼得重傷,都要為他阻攔宇文化及這個大敵。就在相遇他之後,羅剎女不再孤獨,不再高傲,不再冷漠,他是她命中的剋星,縱然讓他伸手痛打一巴掌,可是卻讓她更加情難自禁地愛上他。
他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沒有讓她感到屈辱和痛苦,而是感到關切和愛護。
雖然還在之前,她就刺了他一劍,甚至想殺掉他,可是他,卻是那般打心底的希望她平安無事,縱然為了他而戰,為他而傷也絕不容許。
自那之後,傅君婥就下定決心,一生為他而戰,讓他看見自己的堅強,不要再讓他看見自己的懦弱和無能。可是她無數次流淚,為了他,於黑夜中,於枕邊。
她與他相隔遙遠,不但異族,還有世仇。
他心志遠大無比,而她,則是師尊教出來的一個女殺手。
與他在一起的日子,無論如何,都是那般的快樂,讓她渾然忘卻自己的外號叫做羅剎女,是一個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