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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也閉不上眼睛啊。”

姚黑子說:“要我看,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再找一個,生唄。”

梁鎮長說:“找一個能生孩子的女人倒是容易,就是這日常麻煩事太多。管吃管住,再給些日常開銷倒沒啥,就是這些女人一個比一個事多,見面就埋怨,這個說去她那兒次數少了,那個說哄到手就不管了。你說,我他媽的一個身子,能分開用嗎?要說,我也夠倒黴的了,你是知道的,由我花錢供養的就有十幾個女人,有幾個懷孕後生的都是丫頭片子,還有幾個不知怎麼了,咋整都不懷孕,你說我咋這麼背呢!”

姚黑子說:“說不準下一個就給你生兒子了,再弄一個,也就是多弄一套房子,多買一套傢俱罷了。找,這回,我幫忙你找,房子我幫你解決,你就等現成的吧,其他的你就別管了。這回,你可得好好用力,可別再種出烏米來。”

兩個人說話工夫,點的菌湯上來了,於是二人就喝酒、喝湯。兩個人吃飽喝足,就操起手機,梁鎮長給省公安廳的一個哥們兒去了電話,而姚黑子給梅子去了電話。梅子正在家鬧心,也想出來玩玩,就答應了。梅子挺喜歡姚黑子的,她感覺姚黑子辦事雖然不講究章法,但在這個社會上,還真的是不講究章法的人吃得開,再說,說不準什麼時候會用得著這個姚黑子,所以,她喜歡跟姚黑子來往。於是,她就跟姚黑子約好,去滿天星休閒會館開房打麻將去了。

第八章 角色(1)

路達在事業上發達了以後,雖然在公司裡高高在上,八面威風,但那些人畢竟都是公司聘來的人,一個個對他雖然都畢恭畢敬,但那都是一種表象。他非常清楚,人跟人交往,如果天天在一起說假話、套話,沒有真情實感,就會感覺到累,累心,時間長了,就會感到無聊乏味,就會厭倦。傾訴,不僅是人慾望中的一種需求,也是一種精神享受。現在,路達每天都感覺自己很孤獨,最缺少的是可以推心置腹說話的知心朋友。人畢竟不是老虎,習慣於崇山峻嶺中獨來獨往,人是感情最豐富的高階動物,所以,人與人之間的相互溝通和交流就很重要。他知道,他現在的位置就決定了不會有人跟他走得太近,當然,也就聽不到貼心的話語,一個人一旦有能力成為大家利益的主宰物件,你就可能成為孤家寡人。現在,路達覺得他的年齡與他現在的經歷以及芳姐給他營造的這一切,他都很難適應。他經常渴望找幾個同齡的年輕人一起去游泳、唱卡拉OK,一起去郊遊、爬山,一起去踢球,或者找幾個同學在路邊店吃烤串,喝啤酒,而不是扮演董事長這個角色。本來,這一切,他原來只是覺得好玩,感覺這人生真的如棋,只要動了幾個棋子,整個局勢就會發生根本性的變化。現在,他手中有了錢,有了他父親一輩子都沒掙到過的那麼多的錢,但,這又能代表什麼呢?他的父親,一輩子辛辛苦苦,只是讓他們全家能夠餬口而已。而他,只是改換了姓名,換了一副面孔,就擁有了地位、金錢。意外的變化,夢幻般的收穫,他感到很可笑,但更多的是讓他心裡惴惴不安,感覺不踏實。與此同時,也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一個人在社會的價值似乎跟年齡沒有關係,跟智商沒有關係,跟你讀多少書也沒有關係,關鍵是得有人捧你、扶持你。但話說回來,這種富貴奢華、高高在上的生活,他並沒有感到有多麼幸福快樂,而是恰恰相反:充裕的物質條件一旦佔據生活的主流,會感到有一種無名的壓抑。現在,他不缺錢,住最好的房子,坐最好的轎車,進出最豪華的酒樓和娛樂場所,但他並不快樂。很簡單,他沒有朋友,沒有愛。想想他在讀高中的時候,手裡沒有錢,但每天跟同學在一起,上課、下課、踢球,多有意思,尤其是跟貝奇在一起,他就感到快樂。還有,他跟郭敬邂逅相逢,雖然兩個人用扛水泥賺來的小錢去喝羊湯,心裡也非常快樂。假如,命運不讓他經歷這些複雜的經歷,他還不會有這些體會。現在,他非常想念郭敬,如果郭敬在自己的身邊,一起做點事情該有多好?現在他已經有能力讓郭敬跟他一起幹一份事業了。

自從跟鮑爺一起策劃開發元寶山烈士陵園的那塊地以後,他就覺得力不從心了,每天都有許多事情要做。雖然,有精明強幹的總經理袁弘,但他總覺得這個袁弘跟他保持著距離,雖然袁弘對芳姐忠心耿耿,畢恭畢敬,但對他路達那一副公事公辦的神態,讓他感覺到很不舒服。他總感覺這個袁弘相當冷酷,在他的那兩片近視鏡後,似乎有一股殺氣。想做大事,身邊必須要有自己可信賴的人,也就是要擁有自己的左膀右臂。再說,他現在不管怎麼說也是有一點能力了,也應該幫扶他的好朋友郭敬一把,他相信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