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窣窣,便又將肖副隊長的臉面給顯露出來。
在鼻孔出現的一霎那,被紙條死死纏住、差一點窒息來的肖副隊長深深地吸了幾口氣,這才睜開了眼睛,露出了一臉驚容來,衝著我喊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將他身上的紙條拍散,沒有說話,而是眯著眼睛,瞧向那扇被他推開半邊的木門,裡面黑黝黝的,看得不是很仔細。
我開口問道:〃這兒的顧奶奶,平日裡可有這神通?〃
旁邊的村支書也給嚇了一大跳,小雞啄米一樣地點頭說道:〃傳說她很厲害,但是這般的手段,我也只是第一次瞧見。〃
我心中瞭然,手伸向了背後,將那圓筒紙盒的蓋子給擰開,手指一彈,那飲血寒光劍便跳了出來,落在我的手上,我不顧旁人詫異的目光,朗聲說道:〃不問自來,實在是有些唐突,不過為了那些一個個支離破碎的家庭,又顯得沒有那麼過分了。顧奶奶,我聽鄉親說您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得道之人,心中十分歡喜,想要跟您求教一下這小嶺村,乃至整個西陵峽周遭小孩兒失蹤的情況,還請奶奶教我……〃
我這般說話,鼻腔與胸腔共鳴,直接運用上了空靈之音,這話兒,一般只有真正厲害的歌者,或者修行者方才能夠說出來,一旦發出,來回震盪共鳴,嗡然而響。
在沉默了好久之後,裡面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不過老婆子我這些年來一直纏綿病榻,沒有什麼好招待的,年輕人,你且回吧,可別耽誤了太陽下山的日子……這兒,到了晚上,可不是很安全呢。〃
這聲音一說出來,左右的人都一陣詫異,想不明白為何村支書三番五次的呼喊,都沒有迴音,怎麼我一開口,對方就說話了。
不過對方雖然是開口說話了,卻一上來就準備轟我們離開。
而且言語之中,還有一些威脅之意。
她越是如此,我越能夠感覺到這位隱居深山的神婆,很有可能瞭解我們此行背後的情形,不慌不忙地朗聲說道:〃顧奶奶,纏綿病榻,有很多種情況,不知道您是哪一種?小子雖然才疏學淺,但是粗通一些病理之術,或許能夠為您分擔一點呢?〃
我將肖副隊長屏退往後,一邊說著話,一邊緩步走上前去,而裡面的那聲音則變得越加飄忽不定起來:〃年輕人,當真是膽兒大,不怕死啊!不過你真的要闖入我這門中,是死是活,可別怪老婆子我沒照顧好你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然一劍飛出,將那虛掩著的門給挑開了去,裡面一陣霧氣湧起,接著飛出無數的紙條來。
這些紙條跟剛才纏住肖副隊長的那些一般模樣,都是兩指寬、食指長的薄紙片,然而剛才包裹肖副隊長的那些紙條就像是沾了水,柔軟得厲害,上來就將他包裹得跟個木乃伊一樣,然而這回出來的,卻張張都鋒利得如同裁紙刀。
若是普通人,肯定感受不到其中的銳利,但是我卻能夠從其中的炁場變化中,曉得倘若我被那紙條劃到一下,定然一塊狹長傷口便陡然浮現。
飛花落葉,即可傷人,這是習武者所追求的那種舉重若輕的境界,然而在這麼一個窮鄉僻壤之中,卻有這般的高手存在。
不過面對著這樣恐怖的紙條,我卻並不慌亂,只是回頭招呼了一聲,讓眾人往後迴避,手中的飲血寒光劍朝前一刺,然後逆時針地轉動風雲。
那劍一出,幾乎都不用深淵三法中的風眼,我便能夠憑著劍尖傳來的劍感,感受那氣流的變化,並且佔據主導。
無數的紙條驟然旋動,想要將我給切割成碎片,卻被我一把劍給攪動,失去銳意,便軟綿綿地朝著兩旁落去。
一劍刺,一劍轉,還有一劍,直搗黃龍。
我順著劍勢,衝到了茅屋裡間來。
外面正是下午時分,天光四亮,然而當我衝進裡面來的時候,卻是噩夢一般的黑暗,從光明到黑暗,僅僅只是一瞬間,我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而在這一霎那,我陡然感覺到四周都傳來了勁氣噴薄的動靜。
有伏擊。
而且還是蓄謀已久的十面埋伏。
我心中有些驚訝,卻並不慌張,手中的長劍朝上一舉,然後嘿然笑道:〃真的當我是魚腩?〃
真武八卦劍,乾字劍和坤字劍防守,巽字劍和震字劍反擊。
巽代表風,震代表雷,此劍一出,立刻有風雷之聲,叮叮噹噹,一陣脆響,我很快睜開了眼睛來,瞧見竟然有四個黑袍老太婆從樑上,床底以及櫃子角落衝了出來,提著柺杖朝著我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