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肉餅都有可能,然而他們終究沒有想到,我除了跟他們受過一樣的訓練之外,暗地裡還有著別樣的修行。
當他們在睡覺的時候,我在打坐修行,他們在玩鬧的時候,我在行修動功,吃飯睡覺,拉屎拉尿,我無時不刻,都在努力。
因為我要成為一名有力量的人,成為能夠改變命運的人,所以我從來都沒有放鬆過。
我跟他們不一樣,我命中應有十八劫,是一個有可能活不過十八歲的傢伙別人不努力,或者只是一生默默無名,然而我若是不努力,便有可能活不下去。
我在禁閉室裡面關了三天,第四天清早,負責學校後勤的地中海教員李青虯過來提我,帶到了校長室裡。
一路上,他都顯得小心翼翼,不時打量我的臉色,瞧見我一點兒攻擊性都沒有,這才舒了一口氣。而在校長辦公室裡,我規規矩矩地站在了辦公桌前,瞧見戴校長泡了一杯濃茶,霧氣冉冉,他在仔細地打量著我,而我則渾然無懼,筆直地站著。過了好久,戴校長才緩緩的地說道:“陳二蛋,你知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事?”
這會兒我倒沒有示弱,而是梗著脖子說道:“架是他們要打的,十幾個人,黑燈瞎火地堵在廁所裡面,我要是不反抗,豈不是要被打死?”
戴校長瞧我理直氣壯,不由得被氣笑了:“你啊你,我真的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這半年來,你的表現我一直都看在眼裡的,聰明勤奮,好學刻苦,本來學校已經準備將你提到中級班,並且評選為十佳優秀學員的,結果鬧出這麼一檔子事兒來。別人欺負你?他們能欺負到你麼,好嘛,一個揍十三個,還追著劉春同學十里地,瘋起來十多個教員和憲兵都制不住你你知道這些天來,別人都是怎麼議論你的麼?”
我低著頭,不答話,戴校長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喝道:“能耐!別人說真能耐,巫山學校啥時候出了這麼一個怪物!”
我不知道他這話兒是在誇獎我,還是在罵我,低頭不語,接著聽到戴校長後面又跟了一句:“你知道麼,學校方面現在的壓力非常大,很多人給我提建議,說這樣的學生太難管了,實在不行,就開除得了你說說,我該怎麼辦?”
開除我?這不就是說,我哪兒來的,就要滾回哪兒去了?
我心中一驚,直接衝到了戴校長的辦公桌前,雙手按住檯面,大聲問道:“為什麼?事情是他們挑起來的,為什麼要懲罰我,而不懲罰他們?”戴校長也霍然站了起來,衝著我罵道:“你倒還好意思說這事兒?三個人重傷,九個人輕傷,還有一個人給你嚇得到現在還沒有恢復正常,都擱軍分割槽醫院裡面躺著呢,不處理你,處理誰?”
戴校長這麼一吼,我整個兒的心都往下面沉,頹然地蹲在了地上,抱著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說起來,學校的生活其實很不錯,除了少數日子,大部分時間的米飯都管夠,雖然缺鹽少油,但是我卻十分滿意了,最重要的是在這兒我能夠學習各種知識,聽說到了中級班、高階班,他們還會組織真正有本事的人過來教學,什麼畫符啊,陣法啊,以及各種詭異事件的處理,都會教,從那兒畢業了,以後工作對口,工56直接從入學的那一天開始算起,成績優異還能夠提級……
然而所有一切美好的前途,都給我一瞬間的暴怒給毀了,這叫我怎麼不懊惱,就這樣回家去,我還真的沒有臉。
就在我萬分懊惱的時候,嚴肅的戴校長卻突然問起了一個問題來:“陳二蛋同學,你打傷劉春、謝毅這些同學的本事,是不是跟李道子學的?”他問得很突兀,我陡然醒轉過來,麻衣老頭曾經說過,《種魔經註解》是一門魔功,什麼是魔功,那就是投機取巧、另闢蹊徑,不為正統道學所容的手段,我要是讓戴校長曉得我學的是這兒,別說被開除出學校,只怕連自由都不能保證了。
在這千鈞一髮之機,我果斷地說道:“是,不過他不准我在別人面前使,說是威力太大,容易誤傷旁人……”
我說得欲言又止,戴校長立刻會意,他用食指叩了叩桌面,沉默了好久,這才說道:“這件事情鬧得很大,畢竟那些學員都在醫院裡面躺著呢,學校也受到了很大的壓力,不得不處理你。不過怎麼處理,這事兒還是有待商榷的是開除你,還是給你安排一場考核,讓你立刻畢業,主要還是看你自己的態度,以及選擇……咳咳,你入學的時候,學校幫你保管了兩件東西,那把法劍,可以護身,至於那四張符,很有科研價值,如果你肯貢獻出來給學校作研究,我想對於你這樣的學生,其實學校也是可以酌情處理的。”廳土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