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都叫你哥。
當然,這些傢伙都逃不過我的一番痛揍。
時間慢慢流走,又是一年過去,山外面早已經換了天,浪潮平息,撥亂反正,不過這些都不是我們所關心的,農民嘛,最關心的不過就是土坷垃裡面的產出,是否能夠填飽這一家人的嘴巴和肚子。我十三歲那年,龍家嶺來了一支勘探隊,說是要進山找礦,讓村裡出兩個認識路的村民。細數整個麻慄山,要說熟悉這片深山老林子的,恐怕攆山狗要說第二,沒人敢認第一了,所以他算一份。
後來有人聽說山裡面的瘴氣重,又過來找我爹。我爹本來不願去,但是人家出的酬勞高,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就接了這活。
那些人去探礦,來了近二十號人,說是最多幾天就回來,然而這一入了林子,十來天都沒有訊息,留守的人和我們家屬都慌了,我看著我娘和我姐那一日比一日擔憂的表情,想了想,將小寶劍和符袋帶在身上,便去找羅大,問他要不要和我進山。
混亂年代 第二十二章 陶晉鴻蒞臨黃山
經過兩個多星期的行路,以及半個月的山洞生活,我已經完全接受了楊小懶就是一個女神經病的悲慘現實。她做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面對我的時候,向來都是橫眉怒眼、階級敵人的態度。
然而當她一臉汗水,眉頭緊蹙地過來找我的時候。卻又把我給嚇了一跳。
我的第一反應是她又在耍弄什麼陰謀,然而瞧見她捧著肚子、一副快要死過去的表情,我終於明白過來,她可能是生病了,而且還是大病。
那個時候的我十三歲,剛剛開始了變聲期,褲襠裡面的那啥也開始長了出來,按理說山裡的小孩。生理衛生方面的知識完全就是沒有,但我爹陳知禮是赤腳醫生,這家庭的薰陶。日積月累,我也算是入了點門道。瞧見她臉色慘白、噁心、嘔吐、全身畏寒、劇痛得幾乎虛脫,便知道她這是在痛經。
痛經這事兒,差不多女孩子都會有經歷過,下至和她一般年紀的少女,上至生兒育女一大群的大媽,都會有,這個東西主觀性很強,不過她這樣子,可比那些來找我爹瞧病的所有人,都要厲害。
我腦瓜裡面首先思量的不是別的,而是麻衣老頭走了好幾天,這觀音洞裡面,除了楊小懶,就只剩下一堆沒有咒文就不會動的殭屍,難道上天眷顧,我陳二蛋重獲自由的日子,終於要來臨了麼?醫每縱。
從落入敵手的第一天起,我就在想著如何逃離這惡人的掌控,然而機會來了,我卻只是在腦子裡面轉了一圈,接著便忙活了起來。
我馬不停蹄,燒開水,衝紅糖,然後在徵得楊小懶同意的情況下,給她按摩小腹,不斷地緩解兩側緊繃的肌肉,並且還透過讓人心神寧靜的道經,來讓她減輕痛覺。足足忙活了一下午,到了晚上的時候,她那快要死去的模樣才終於緩解了一些,然後抬頭問我,說:“陳二蛋,你剛才為什麼不跑?你應該知道,如果你剛才跑了,我是攔不住你的……”
我露出了憨厚的笑容,撓撓頭,說:“男子漢大丈夫,我可不能扔下你一個人不管,再說了,這麼大的山,我就算是跑,能夠跑到那兒去?”
“啪”!
楊小懶直接甩了一個大耳刮子給我,打得我腦袋嗡嗡嗡地響,我捂著頭臉,心中鬱悶,果然是女神經病啊,剛才還好好的呢,怎麼一會兒就變了臉。然而打完我之後,這少女比我還要氣憤,掙扎著站起來,指著我的鼻尖說道:“陳二蛋,你知道我為什麼看不起你麼?”
我搖頭,露出了無辜的表情來,而楊小懶氣哼哼地說道:“我最不喜歡你的,就是你這性子,明明很有本事,卻甘願做人奴僕,一點兒骨氣都沒有,是個懦夫!你那天救你爹的氣概,到哪兒去了?”
我瞧見她說得一臉激昂,心中更是委屈這位姐姐,你二蛋哥我當初倘若是鐵骨錚錚,傲然而立,倒是讓你瞧得起了,但現在說不定就埋骨爛泥,真正就剩下一副脊樑了。
老的殺人如麻,小的喜怒無常,我他媽的得有多小心,才能夠活到現在啊?
心中萬千草泥馬奔騰而過,然而我卻抱著頭,一聲不吭。我本以為性子暴躁的楊小懶會站起來對我拳打腳踢,然而等了半天,卻沒有,反而是聽到了一聲幽幽的話語:“二蛋,你想不想學針灸之術?”
我抬起頭來,詫異地看著面前這個少女,有點兒捉摸不透她這話裡面的意思。
楊小懶面無表情地說道:“我這毛病,一開始就有了,到了後來,越來越痛,以前都是我爹幫我針灸止痛,不過這次他忙著找一個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