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當我們與汕頭地方的同志匯合,前往小漁村進行抓捕活動的時候,到了地方,才發現文記漁業所有高層都一起人間蒸發了,根本沒有辦法找出任何一個足可以負責的人物來,在進行查抄的過程中,我們才發現對方在倉促之間,已經將大部分的流動資金給進行了轉移,將人員給遣散了去。這情況讓我們一陣氣苦,沒想到對方的行動如此迅速,而且還是在我們派來監視人員的眼皮子底下完成的。
不過儘管如此,時間到底倉促,相關的房產和生產工具是沒有辦法給帶走或者完全銷燬的,在搜查的過程中,我們查獲了大量的證據和贓物,足可以表明文記漁業在整個南方地下走私市場中扮演著一個很重要的地位,而將其給一舉端了,即便是暫時沒有找到元兇文家祥,但是留下的這麼多人裡面,也有許多是涉案人員,需要長時間的排查和審訊工作。
整個案件到了這裡,基本上算是已經結束了,接下來的相關工作都是水磨工夫,還需要時間來慢慢熬,這些工作對於特勤組來說並不重要,我當下也是隻負責統籌工作,而是將更多的時間放在了手下人員的恢復情況上來。
龍穴島一戰,除了留守市裡的林豪和獨自外出的小白狐兒,包括我在內,特勤一組幾乎人人受傷,最嚴重的要屬徐淡定,我這師弟一路跟蹤閔教至龍穴島,與藍蛇在海中搏擊,又到岸上與其拖延,疲憊作戰,最後被藍蛇手中一對銀蛇法器給重傷,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昏迷了,第三天之後方才會醒來,儘管省局的領導送來了治癒內傷的上好丹藥,不過想要再爬起來,估計還得十來天的時間適應了。
徐淡定如此,張大明白、張勵耘、張世界、趙中華、張良旭和張良旭兩兄弟等人也並非全身而退,大開大闔、衝鋒在前的張大明白倒是受傷最輕的人,除了幾處外傷之外,倒也沒有什麼事兒,不過其餘幾位也都在事後住了幾天醫院,以作調養。
至於領頭的我和努爾兩人,儘管也受了不少的外傷,不過更多的都不過是脫力而已,特別是我,強大的身體恢復能力讓我精力充沛,在好好睡過了一覺之後,整個人彷彿又活過來了一般。
布魚道人整整昏迷了三天,終於在一個傍晚甦醒過來,醒過來的他將病房裡面的所有人都給趕走,並且試圖逃跑,正在醫院探望李副局長病情的我迅速趕到,瞧見走廊圍滿了精神高度緊張的行動處成員,趕忙揮手叫眾人散去,然後推門而入,瞧見這個光頭年輕人正靠在窗邊,奮力地與窗戶上面的鋼筋較力呢。
布魚是我特別交代過的病人,他住的病房也有防護措施,重兵未愈的他一臉蒼白,不過卻也將那鋼筋給掰彎成了圈兒。
我的推門而入,讓布魚道人的臉色放鬆了一些,我瞧見穿著一身病號服的他虛弱得很,苦笑著說道:〃來,布魚,你現在是病人,先安心在這兒躺著,沒有人會對你不利的……〃
布魚道人瞧見了我一臉平和的模樣,低頭嘀咕道:〃我不知道是你,我以為是被閔鴻那龜兒子給抓住了呢。〃
我叫他坐回病床上來,幫他檢查了一下傷口,發現好幾處地方因為用力而崩開了,有血流出,讓他躺在床上,說如果信任我,就不要害怕,我讓醫生過來幫他處理傷口。布魚左右打量了一下,搖頭說不要,我納悶,問為什麼?他臉憋得通紅,半天才吭吭哧哧地說道:〃這些傷口自己會好的,你不要叫醫生了,我、我……沒錢!〃
這孩子說得我大笑起來,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你放心,費用都算在我的頭上,當日你在甌雒城寨對我的一飯之恩,我可都記得呢,這回讓我好好招待你。〃
被我點破了身份,本來都已經平靜的布魚臉上又露出了驚恐之色,頓時就從床上又坐了起來,身子呈弓狀,恐懼地說道:〃你知道我身份了?〃
我瞧見他這麼害怕,曉得他心中存在著誤解,便笑著將尹悅給叫了進來,讓尹悅展示出了九尾妖狐的法身,當瞧見那三根毛茸茸的尾巴充斥在整個病房裡面的時候,布魚臉上那揮之不去的戒備終於冰消瓦解了,憨厚地朝我笑道:〃對不起啊,我聽我師父講,有的名門正派,總是愛拿我們這些異類來出氣,抽筋扒皮,恐怖得很,我一直都不敢上街露面。咦,你是這裡的大官麼,怎麼他們都聽你的?〃
我感覺一陣好笑,不過也被這個淳樸的異類所感動,告訴他我的身份,然後問起了他的事情。
布魚告訴我,說當日變故之後,他從水下逃離,然後按照我所說的,一路往北遊,吃盡苦頭,後來遇到了他的師父癲道人,並沒有歧視他,反而將他收為徒弟,帶著他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