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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所謂的賭約,說到底,也不過是他自己安慰自己的一種藉口而已。

留給我們的時間有限,我倒也沒有再在趙承風的身上花心思,於是返回了住處,並且將胖妞給找到,一番收拾之後,連跟蕭大炮告別的功夫都沒有,便重回了集合點,接著分在我們小組的所有人被全部都裝上了一輛軍用卡車,開始上路。

車上,一隻手伸到了我的面前來:〃世界真是奇妙,沒想到我們竟然真的就並肩站在了一起來。〃

說話的是張世界,昨日比試之時,他說希望做我的戰友,而不是敵人,沒想到我們還真的分在了同一個小組,面對著他的熱情,我與他緊緊握手。

同樣分配在我們小組的,還有張良馗、張良旭兩兄弟,以及那個國術高手趙中棣,另外還有一男一女,但是跟我們卻並不算熟。

透過這幾天的比試,大家也都有了一個比較深刻的印象,所以交流起來並不算困難,我、王朋和努爾三人組自然是其中的實力派,畢竟我們三人都有入圍決賽的資格,不過隊友的實力其實也非常不錯。

這就是打過之後,大家彼此的想法,聊了一會兒,我問起那對橫練兄弟,說弟弟昨天看著好像問題比較嚴重,現在好一點沒有?

張良旭點頭,說在經過殷老連夜的治療之後,現在基本上無恙了。

殷老就是昨天給我們按摩治療的那個白鬍子老頭,全名殷義亭,跟烈火巖豹張金福、以及黃臉門神、旱菸羅鍋幾人齊名,是滇南局裡面幾個比較能夠鎮得住場的行內高手。

車內總共九人,年紀全部都是三十以下,性子都還算是比較活躍,所以氣氛倒也融洽,而且因為胖妞的關係,所以我特別受歡迎。一路車行,不知不覺大家也都熟悉了,我這才曉得那個國術高手趙中棣,他居然真的有一個堂弟,叫做趙中華。

世界其實也就這麼大。

車行一路,到了正午時分,我們就被趕下了車來,前面聚集了一群人,我瞧見了今天說話的那個禿頭領導,他給我們分配了一個組長,就是那個旱菸羅鍋。

接著我們步行往事發的山裡前進,大概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在一片熱帶雨林中,瞧見了被處理過後的戰場。

一地死屍。

這些屍體都已經被先期到達的部隊給處理過了,成排地擱著,然後白布單蓋住,遠遠看著,就透著一股凝重的氣氛,旁邊的那些戰士臉上都露出了憤恨的表情,因為需要一些現場調查,所以倒也還沒有收拾清楚。

旱菸羅鍋因為要等我們,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過來,他跟烈火巖豹是多年的好友,到了現場之後,快步走到了好友的遺體前面,掀開了蓋在臉上的布單。

露出來的,是一張猙獰而不屈的臉孔,發青,一雙眼睛幾乎都要凸了出來。

旱菸羅鍋將布單一把揭開,從頭到腳。

我們突然瞧見,烈火巖豹的上半身沒有任何衣物,黝黑結實的胸膛上面出現了一個偌大的手掌破口,令人震驚的是,在他的傷口處,居然有一大堆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蟲在蠕動,那些小蟲長如細線,肉眼幾乎不能瞧清楚,一節一節的身軀和兩旁不斷擺動的短足,粗略一看,有一種微縮版蜈蚣的感覺。

隨著旱菸羅鍋的揭開,好多附著在布單上面的蟲子紛紛掉落下來,有的正迅速朝著他的身上爬起,充滿了攻擊意識。

面對著這些蟲子的攀附,旱菸羅鍋很淡定地退了一步,然後將布單蓋了回去。

烈火巖豹屍體的周圍佈置了一圈的黃色粉末,那些蟲子一觸及到這些,紛紛退回,十分畏懼,而旱菸羅鍋則跟旁邊的人確認道:〃這是黑魔砂的鐵線蟲毒掌,對吧?〃

那人點頭,說是。

旱菸羅鍋的嘴唇在發抖,不過卻還是一字一句地說道:〃既然是中了鐵線蟲毒掌,為什麼不立刻將阿福的屍體給焚燬?你不知道這些蟲子會一直在他的體內繁衍,甚至能夠將他腑臟中的魂魄給吞噬了麼?〃

面對著他的質問,那個先期到達的同志沒有答話,抿著嘴不說話,而旁邊一箇中年女人瞧見這氣氛太尷尬,上前解釋道:〃羅老,我們到的時候,張隊長的魂魄已經被拘走了……〃

〃既然如此,那還不趕快將他給火化了?留在這裡養蟲麼?〃旱菸羅鍋勃然大怒,將這些人罵得那叫一個狗血淋頭,四下一片沉寂,再也沒有人膽敢答話。

最後,旱菸羅鍋親自找來了乾柴,堆成一團,將死去的烈火巖豹給放在上邊,淋上油,在點火之前,他用指甲在自己的額頭上面劃出了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