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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滔不絕地輸送著我的想法,然而卻被這人粗魯的打斷了,一時間有些愣住,下意識地回答道:〃啊?〃

鐵箍男見我不明白,一步踏前說道:〃這城寨裡面縱然有千般秘密,與我何干?我的責任,是維護這一方的安危,捉拿所有威脅到人民和群眾安全的敵特分子,如果抓不住你們,我劉彥悅的臉往哪兒擱?整個北方協調部隊,河宣省縱隊的臉面,又往哪裡擱?〃

一言表達立場,鐵箍男不再給我們喘息的時間,而是身子一扭,快速衝殺了上來,雙手一抖,竟然是兩把鋒利之極的雪亮苗刀。

與此同時,從左右兩邊還撲來了兩條鬼魅一般的身影,我瞧見是那個滿臉紋著青色符文的高挑陰陽女,還有另外一個,則是精修瑜伽的長袍光頭,一臉苦相,赤腳如飛。

三人不知道來到這兒多久,伏擊於此,一旦發動,立刻展現出了巨大的威脅。

面對著這樣的壓力,我和努爾對視一眼,不進反退,折身返回了我們剛才拼命想要逃出的靈堂去。

凡事皆為此一時、彼一時也,當初我們掙脫靈堂,是因為裡面有那千般青焰惡靈附體,另有神將斬殺,絕非幻境,而是具象現實,而此刻面對著這三名安南北方協調部隊的高手伏擊,歷經大戰的我們卻也只能憑藉著地利而為。

返身折回靈堂,我們兩人頗有默契地分散而走,朝著靈堂深處快步跑開。

鐵箍男帶著兩名最精銳的手下急衝衝而來,然而靈堂驟然變得一片漆黑,雖然能夠憑藉著聽力、炁場和一點兒微光分辨方位,但終究還是有些勉強,於是速度驟然下降。

我和努爾先前曾經計較過在這偌大的城寨中游擊,利用複雜的地形將敵人給分割開來,透過快速的機動性來最大程度的殺傷敵人的有生力量……不過所有的計劃,前提在於我們得保持著一種區域性的優勢。

此刻大戰力竭,我們兩人唯有先逃脫昇天了再說。

如此一想,目的便十分明確,兩人很快從靈堂另一面的窗戶間逃脫,一個鯉魚躍身,然後從後面的小巷子裡奪命狂奔。

幾分鐘之後,我們擺脫了鐵箍男等人的追擊,摸著黑返回了四層高樓處。

兩人回來,精疲力竭地躺倒在地,任由胸口劇烈起伏。

太累了,實在是太累了,我們兩人都有一種躺下去就不願意醒來的衝動。

不過敵人卻是跗骨之蛆,隨時都有可能跟過來,所以當下我們也不敢直接癱倒在地,而是將放在這裡的補給全數開啟,將那最後一點兒壓縮餅乾給分吃乾淨,並且飲水而飽。

在這一刻,才能夠真正領會到〃時間是生命〃的這一真諦,我和努爾一句話都沒有說,便對面盤坐,用每一秒鐘,來回復自己的勁力,並且行得周天之法,使所有受傷的經脈和肌肉得以最大程度的恢復。

我們還有一場惡戰要打,所以唯有戰前修行,方能有勝算而出。

還好阮梁靜沒有進得谷中來。

兩人無語,對面而坐,如此足足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在此期間,樓外不斷傳來了飛速的腳步聲,顯然是那三人正在滿城寨地找尋著我們。

我體質特殊,先是有楊二醜的伐經洗髓,而後又在利蒼墓中經受過兩次千年積液浸體,恢復能力天生就比常人要厲害許多倍,所以總算是將這一口氣給喘勻了些,然而努爾的眉頭卻是越來越皺。

然而就在此時,我們聽到了下面傳來了〃蹬蹬蹬〃的一陣腳步聲。

有人上樓了。

幾乎不用招呼,我和努爾便直接緩慢站起,然後朝著這房間裡面的犄角旮旯裡面藏了過去,隱住身形。

剛剛藏身入了陰影,便有一人一躍而出,我們因為角度的問題,沒有瞧見那人是誰,不過憑空之中,卻陡然生出幾許檀香來,不用想,便知道是那個修習瑜伽的長袍光頭。

看來他應該是個和尚。

王朋能以道士的身份入局,這人是和尚倒也沒有什麼可以爭議的,雖說東南亞是一個性格平和的佛教區域,大部分僧職人員都能夠謹守戒律,但是人性就是這樣,越壓抑,就越變態,黑巫僧也是數不勝數,邪法更是紛呈迭出。

長袍光頭停在了樓梯口,一動也沒動,這情形著實有些古怪,我連氣都不敢喘,硬憋著,生怕被著人給發現。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到肩膀一沉,半邊身子都有些發涼。

我下意識地扭頭過去,陡然間,瞧見一個腦袋碩大的孩子正趴在我的肩上,一雙發白魚眼睛正怨毒地盯著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