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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個零散的老鼠並不會讓我產生多少恐懼的感覺,它們對於尋常人來說或許是噩夢,然而在歷經無數艱辛苦楚的我來說,還不值一哂,當下小寶劍一揮,一道寒光閃過,此物立刻身首分離,鮮血揮灑滿地。
我腳步微動,避開了這些發酸的鮮血,但見血落地下,立刻傳來一陣硝石的腥臭味,而後還有黑色霧氣,卻是被白合一把拍散。
初戰告捷,乾淨利落,然而我卻並沒有多少暢意,更是加快了腳步,然而沒有等我和努爾再跑出多遠,又相繼有四五頭悍不畏死的肥碩老鼠從黑暗角落衝了出來,揮舞著尖齒和利爪,誓要從我們的身上占上一點兒便宜出來。遠棒近劍,我和努爾兩人相互配合,一邊奔行,一邊驅逐著這些受過秘法培育而出的肥碩老鼠,腳程也越來越慢。
不過努爾卻並不慌亂,而是平靜地對我說道:〃二蛋,別慌,這些小東西其實並不強,我們能夠應付的。〃
他說著,手上的活計卻從不停歇,一根趕神殺威棒舞動如風,被火焰燻得黑漆漆的棍面上浮雕流動,輕輕一揮,便有勁風傳來,黑氣盎然,那些老鼠雖然體型肥碩,勁道巨大,然而他卻總能夠及時地用棍子一棒打過,這玩意有點兒像是打棒球,奮力一揮,那老鼠便直接飛出去很遠,不沾葷腥。然而我們兩人邊打邊撤,那些老鼠卻越來越多,當我們衝下了山頭之時,身後已經跟著密密麻麻的一大群老鼠了,那磨牙的聲音,讓人聽著就是一陣心寒。
然而老鼠終究只是老鼠,上不得大雅之堂,一旦我們邁開腳步來,倒也很難接近,不過就在這時,我們的前方突然躥出了一個黑影來,持棍而立。
而就在那人出現的一剎那,我的腳下突然一絆,這才曉得有人在林間拉起了絆馬索。
當我明白這一點的時候,整個人都已經凌空飛了起來,而這時緊跟其後的好幾只老鼠便附上了前來,小爪子緊緊抓住了我的衣襟。
當我落地的時候,至少有五隻老鼠傍在了我的身上來,而且我的左臂和臀部都有劇痛,顯然是那些傢伙在下嘴咬人了。我在地上滾落一陣,將兩個肥老鼠給直接壓死,而另外幾個則直接甩開了去,剛剛站起來,感覺渾身一陣僵直,臉上的肌肉也在扯動,顯然是這些老鼠的牙齒上面有毒。
不過我當下氣行於全身,那《種魔經註解》上面的魔功激發,卻也能夠將這毒素給壓制住,不讓其爆發出來。
我從地上翻滾而起,瞧見努爾已經給攔住我們的那個黑影交上了手來,雙方都使棍,而且還都是個中的行家裡手,一時間棍影如幻影,交擊之聲不絕於耳,如那大珠小珠落玉盤,叮鈴直響。
就修為程度而言,對方並不如努爾這般嫻熟厲害,倘若正常交手,必然撐不過十招便會敗亡,然而在此時此刻,這樣的一個環境之中,那人的目的只是想要拖延我們逃離,別無所求,反而在陡然間打出了氣勢和兇悍來,一根棍子在手,舞動如飛,而旁邊的那些老鼠卻蜂擁而至,如此顧此失彼,努爾卻也捱了兩棍子,而我更是被一大群的肥鼠追擊,每一秒鐘都過得如此艱難。
本來想悄不作聲地越境而過,卻不想突然遭遇到這般事情,我肚子裡面也是一腔怒火,這些悍不畏死的老鼠固然可惡,而操縱這些東西的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努爾與那棍郎交戰,一寸長一寸強,我根本插不得手,不過卻瞧見了旁邊,還有兩個拉繩的傢伙,正鬼鬼祟祟地躲在角落檢視,頓時雙腳一蹬,朝著那邊衝去。
我手中的小寶劍寒光雪亮,身上至少攀著三頭老鼠,卻不管不顧,悍然朝著那蹲在背地裡陰人的傢伙猛撲。
什麼是氣勢?這他媽的就是氣勢!
麻慄山的少年從來不服輸,也不認命,就算是死,我也不願意拿那些混沌無腦的老鼠來陪葬,而是看準了這些幕後黑手,當時一馬當先,衝將上前,瞧見左邊是一個瘦弱少年,驚慌失措地往後推開,我卻任由白合在我的背後拍打那些肥老鼠,自己衝到少年的跟前,揚劍捅下。
這一劍耍得漂亮,這個少年看來還是有些本事,知道要躲,然而他畢竟沒有正面與人交鋒的經驗,當下也是慌亂,結果我一劍就抹到了他的脖子,血線顯露。
一劍過後,我轉過身來,避開身後幾隻老鼠的撲擊,而當我朝著旁邊躲開去的時候,那個少年轟然倒下,頭顱與身體分離,咕嚕嚕地朝著坡下滾落而去。這些老鼠嗜血,聞到鮮血的氣息,頓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