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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看了看也沒什麼出奇的地方,李閒放下鐵槍又拿起了那柄大黑傘。

入手十分沉重,李閒不是第一次琢磨這柄黑傘了,每一次看都不由自主的想起青鳶那嬌弱的身形,也不知道她那麼一個嬌滴滴看起來柔弱可人的少女,整日揹負這樣一柄沉重的黑傘難道不覺得累?

“丟了黑傘丟了鐵槍,還丟了半條命。”

李閒喃喃道:“只怕你會很鬱悶吧?”

他看著那黑傘,忽然想起一件事。

將鐵槍和黑傘拎起來,他再次出了門去找葉懷袖。這段日子只顧著忙水軍和飛虎密諜的事,再加上每日固定風雨不輟的修煉,李閒倒是忘了葉懷袖那打造兵器天下無雙的名號。既然有她在,說不定能看出這大黑傘是什麼做的,有何破綻。

……

……

大業九年的十月份,右侯衛將軍馮孝慈收到了朝廷的調令。東平郡鉅野澤匪患猖獗,陛下命他率領右侯衛府兵前去平叛。接到陛下的旨意和兵部的調令的同時,還有黃門侍郎裴矩的一封親筆信,看過之後,馮孝慈一個人坐在書房裡呆了很久。直到酒壺中的老酒已經一滴不剩,直到桌案上的新茶已經徹底涼透他才站起身,看著窗外的殘月發出一聲嘆息。

說起來,這是朝廷第一次調動一支府兵專門去剿滅綠林道某一夥反賊。不管是總督六郡剿匪事宜的楊義臣,還是齊郡通守張須陀,他們手下的人馬都是郡兵。陛下親自下旨調集一衛府兵去剿匪,由此可見鉅野澤的那夥子人已經翻騰猖狂到了什麼地步。

本來,對於這種戰鬥馮孝慈根本就毫不在意,剿滅一夥烏合之眾而已,算不得什麼大仗硬仗,那些反賊比起高句麗的軍隊來說還遠遠不如,大隋的府兵去和那些拿著棍棒菜刀的老百姓交戰簡直是一種丟人的事,打贏了不算什麼,若是打輸了,那臉面可就真丟大了。馮孝慈沒想過會打輸,因為他不認為自己手下的右侯衛連一夥難民都收拾不了。

可是當裴矩的親筆信送到了馮孝慈手裡的時候,他只能搖頭一聲苦笑。

裴矩的信裡隱晦的意思不外是要好處,馮孝慈不是個白痴怎麼能看不出信裡面的意思?裴矩勸馮孝慈託病或者找別的藉口不要去打這一戰,因為鉅野澤裡那些賊人根本就不是什麼草寇,而是實打實的大隋府兵!而且,鉅野澤的那個大當家,就是在遼東名聲顯赫的少年將軍燕雲!

裴矩來信說,若是馮孝慈想到了藉口不想打這一戰的話,他可以勉為其難的在皇帝面前幫他說話。

話能白說嗎?

馮孝慈看著手裡的信一陣冷笑。

當他喝完了一壺老酒,等冷了一壺新茶,他終於下了決定。

右侯衛,開拔!

他是大隋的府兵將軍,他是大隋的軍人,軍人,怎麼能未戰先怯?這種事,他馮孝慈做不出來!就算戰死,那也是一個軍人最好的歸宿,讓他花錢送禮來逃避這一戰,別人或許會選擇如此,但他不會!

戰!

馮孝慈領軍出征的時候,激勵士氣只有一句話:“你們是大隋的府兵,你們是戰無不勝的軍人!出征殺賊,凱旋迴家!”

“出征殺賊!凱旋迴家!”

三萬多名府兵齊聲高呼,士氣如虹。

第二百二十章 逼得文人罵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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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大業九年十月初四,黃河兩岸已經進入了深秋,或可說,是殘秋。本來應該沃野萬里的中原腹地黃河流域,一片荒蕪蒼涼。有時候數百里之內都看不到地裡有莊稼長著,一眼望去都是齊腰深的野草。數不清的雀兒在草叢中來回飛過,黑壓壓的看起來也數不清有多少隻。肥碩的野兔在田野中幾乎跳不動,但它們依然還在尋找著食物填進肚子裡。

東平郡有個鉅野澤,其大南北東西皆有數百里,佔了東平郡全境的四分之一左右。澤中有一夥強人,佔山為王卻頗有義名從不糟蹋附近百姓。此夥強人勢力極大,聚眾數萬嘯聚山林水泊,東平郡的郡兵連鉅野澤的邊都不敢去觸碰。山名梁山,但這夥強人的名號卻是燕雲寨。

燕雲寨的大當家據說姓李,才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郎,可是此人武藝非凡義薄雲天,所以手下有無數的豪傑輔佐,而且其麾下數萬戰兵極為善戰,曾攻破大隋重鎮黎陽奪取糧草無數,更是兩戰將原來鉅野澤的大當家張金稱打得灰飛煙滅,附近綠林豪傑無人不服。據說那賊人的頭目還曾在朝中為官,只是不知為何卻棄了前程甘願做賊。此人雖然為賊,但其麾下人馬都尊稱其為將軍。

燕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