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人拉攏在自己身邊,對宇文士及有好處。他不是在替宇文家拉攏人,而是在替自己拉攏人。事實上,李閒這個級別的人還不會引起宇文述的興趣。
“輜重營……”
陳雀兒嘿嘿笑了笑道:“是個好地方!”
洛傅拍了拍伏虎奴的肩膀也大笑起來:“確實是個好地方,不用上陣殺敵,還不愁吃穿,哈哈,而且……咱們本來就是要去發財的,這下倒是方便的很。”
李閒將兔腿消滅掉,又灌了一大口酒:“反正咱們也不打算在左屯衛混下去,最多也就是兩個月的時間,所以進了軍營後切記不可與人無謂爭鬥,表現的越是謙卑越好,當然,在輜重營這一畝三分地該立威還得立威,總不能讓一群護糧的慫兵認為咱們是軟柿子似的好捏。把輜重營的人收拾服帖了,也方便拉著他們跑路。”
李閒笑了笑:“無論大隋這次遠征是勝還是敗,以遼東的氣候最多兩個月就會回師。到時候若是隋軍敗了咱們就做一筆大買賣,若是隋軍勝了,小打小鬧的也得兜一筆回燕山去……”
他對朝求歌說道:“跟小毒哥接頭吧,讓他帶著飛虎軍的人都撤回來,明天一早一塊進左屯衛,都編為我的親兵隊。另外,現在也到了該用上其他那二十個散出去的傢伙了,他們負責打探地形風俗和沿路高麗軍的駐防,無論是往前走還是往回跑,都用得著他們打探來的訊息。”
“校尉手下掌管三百士兵,輜重營的校尉權利更大些,還有上千的民夫,三百戰兵,每個旅率手下掌管一百人,現在三個旅率的位置空著兩個,之前的人應該是都託了關係調走了,現在只是一個叫王啟年的旅率還在,咱們去了之後,空出來的旅率位置,鐵獠狼和洛傅善於掌兵每人頂上一個,王啟年必須留著,不能打壓下去。其他的人在隊正和什長伍長的位置上多安排,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三百戰兵控制住。其他人就暫時跟著我做親兵,切記不可太過招搖。”
李閒嚴肅的說道。
眾人道:“聽少當家的!聽少將軍的!”
李閒擺了擺手道:“從今天開始,你們要習慣稱我為校尉,不然露了馬腳,咱們只能跑路了。”
安排好了之後,李閒靠在草地斜坡上躺下來。
腦子裡將進入左屯衛有可能遇到的危險事都過濾了一遍,最讓他擔心的,還是那個貌美如花妖異邪魅的閹人……文刖。
整個大營中,只有文刖知道自己的身份。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對楊廣說明,而且上次在遼水上青鳶和凰鸞兩個人出現無非是想將自己驚走。從這一點可以看出,文刖似乎並不打算再對自己下殺手了。這其中的緣故是什麼,李閒猜不到。不過幸好,那個傢伙沒有跟著楊廣一道回來。
他應該是隨著楊廣的鑾駕回來的,還要負責保護皇后蕭氏。而李閒最多再有四日就要隨左屯衛出征,兩個人應該不會再相遇。
如果,能想辦法除掉文刖就好了。
李閒嘆了口氣,他知道這很難。文刖的刀法太犀利,就算是張仲堅和達溪長儒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而且他手下還有一千二百龍庭衛。
有一個讓自己連覺都睡不踏實的對手,還真是…。。一件挺幸福的事。
李閒笑了笑,嘴角上勾出一抹得意,也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什麼煩悶。
“希望能拖幾天吧。”
……
……
從望海頓歸來的鑾駕走的比來時要快很多,而且各州縣官員迎接的時候皇帝陛下一概不見,甚至一路上都沒有從那架龐大的御輦上下來過,朝廷裡發來的表章公文全都送到御輦上去,卻一直不曾見一份回批送出來過。有人說是陛下病了,有人說陛下從望海頓新收了一個妃子,還有人大膽的猜測,陛下根本就不再御輦裡。
很快,說這話的人就被龍庭衛請去喝茶了。
文刖一直就在御輦裡,每天守著那個空蕩蕩的龍椅。
正行進間,忽然前面傳來轟隆隆的一陣聲響,隊伍頓時亂了起來。文刖眉頭一挑,撩開簾子從御輦上走了出來:“陛下問出了什麼事,去幾個人看看!”
他大聲說道。
幾個龍庭衛往前衝過去,過了一會兒回來報告:“都尉,前面山崖上墜落了一塊大石,砸死了幾匹馬,傷了幾個士兵,前軍的人正在清理道路。”
文刖嗯了一聲道:“這也值得大驚小怪?”
那龍庭衛支支吾吾,為難的看著文刖道:“大石上……有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