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閒本來轉身欲走,沒想到那些人看到他之後,竟然有十幾人躍上馬背疾馳而來,將他圍了起來。
“你是什麼人,為何在這裡?”
一個鮮衣怒馬的年輕男人攔在李閒身前,坐在高大的戰馬上微微俯身問道。雖然他說話的語氣頗為平和,但其中的傲意和對李閒的警惕卻並不打算掩飾。這人看樣子也就二十五六歲年紀,身材欣長,臉色略微白了些,看起來面板好的堪比處子。一襲長衫,模樣很是儒雅不凡,不過李閒看得出來,此人一定是個高手。先不說他驟起驟停輕鬆自然的御馬技巧,只說他虎口處厚厚的一層老繭便出賣了他的身份。
“我?路人而已,長途跋涉有些乏了,所以打算在這裡休息一會兒。”
李閒答道。
“長途跋涉?從何處來,要往何處去?”
那年輕男人追問道,同時仔細打量了一下李閒的衣服和他身邊的兩匹神駿戰馬。
此人臉色平靜,只是一雙眸子顯得分外明亮,盯在李閒身上,李閒忽然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錯覺。這人戰馬一側掛了件長長的東西,用布包了,李閒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一杆長槊。馬槊造價昂貴且難練,可不是一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書生該拿的東西。
“從來處來,往去處去。”
李閒說了一句和尚才會說且自以為包含哲理的廢話。
那年輕男子一怔,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
“看你衣衫乾淨,鞋子上倒是有兩三片草葉,不過料來也是剛剛才踩上去粘在鞋上的,你的馬看起來很神駿,而且並不骯髒疲勞,你說你從遠方長途跋涉而來,很顯然,你說了謊。”
他看著李閒說道。
李閒輕笑道:“我這個人喜歡乾淨,每日都要更衣洗馬。”
那年輕男子譏諷道:“你當我是三歲孩子?每日更衣洗馬,那麼……你的包裹呢?”
他指了指李閒手裡的黑刀,再指了指大黑馬身上掛著的硬弓和箭壺:“不覺得自己這謊話說的,也太可笑了些嗎?”
李閒剛要說話,卻聽已經走到不遠處的那中年錦衣男子道:“仁人,別嚇著了他。”
難年輕男子指著李閒道:“東主,這人手上虎口處厚厚的一層老繭,有刀有箭,沒看錯的話他的馬其中一匹還是契丹名種博塔烏,如此可疑,屬下也是不得不小心些。”
那中年男子一邊說話,一邊走了過來:“你們有幾十個人,他只有一個人,難道你們還怕他不成?”
年輕男子苦笑,心說我怕得什麼,還不是怕你遇到什麼危險?好端端的非要玩什麼失蹤,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居然被你挑了當貼身護衛。這趟差事做好了,回去之後只怕父親也會一頓臭罵,若是被那些文官們知道了,自己的罪過就更大了。
“咦?”
那中年男人走到李閒身前三米左右,忽然發出了一聲詫異。
“黑刀,黑馬……只缺一套黑甲……莫非是那人?”
中年男人忽然笑了起來,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李閒的模樣。他看得很仔細,就好像李閒身上有幾朵精緻漂亮的花兒一樣。
“果然英雄出少年,燕雲……你可是叫這個名字?”
聽到燕雲兩個字,李閒的瞳孔猛的一縮,黑刀就在他手裡,大黑馬距離他不足一米,不知道為什麼,李閒忽然生出一股砍那中年男人一刀然後騎上馬就跑的衝動。
第一百一十七章 要發財了麼
(風雲榜一週收藏還差很多很多沒有達到希望能達到的一千五,不過這個禮拜還是儘量三更吧,我努力,求收藏)
“燕雲?”
那年輕男子皺了皺眉,隨即嘴角勾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他回身對那個中年男人說道:“東主過目不忘,屬下倒是忘了那事。”
中年男人哈哈一笑道,側頭問李閒道:“我可曾記錯你的名字?”
李閒故作戒備的握緊黑刀,看著那中年男人的眼睛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叫仁人的年輕男子撲哧一聲輕笑,笑聲中似乎對李閒的反應帶著幾分不屑。當日遼水東岸那黑甲騎士殺人奪屍,快如閃電,他心中難免對那人有好奇,甚至在想象中那人最起碼也是個冷靜果敢的漢子。可是李閒現在表現出來的姿態,有些太過小心翼翼,難免讓眼高於頂的他心中生出幾分失望來。只是他這一笑,李閒心中倒也冷笑了一聲,這個叫仁人的傢伙看起來精明的很,怎麼就這麼容易被表面上的東西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