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婉容接連給他出的幾個主意都沒有收到成效,但這並不影響札木合對這個女人的寵愛。這個女人身上的那種狐媚勁,是他在草原女子身上一直沒有發現的東西。草原上雖然不缺美麗的女子,但和中原女人比起來少了一種令人垂涎的柔美。
札木合雖然貴為鐵勒大汗,但鐵勒人自從被突厥人趕到極北苦寒之地以後,便是他這個大汗,也沒有見過如此國色傾城的漢人女子。
雖然手下將領們不時有人勸他,可剛愎固執的札木合依然想著將陳婉容立為可敦。
對於陳婉容來說,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所以,即便札木合可以容忍失敗,她也不能容忍。
此時的陳婉容,已經入魔。
如果說之前她視大隋帝國為仇敵的話,那麼現在她仇視的是所有漢人,她寧願讓草原人的鐵騎踏破中原河山,寧願漢人百姓被草原人屠戮,此時的她,已經變態到了一種令人恐懼的地步。
她甚至仇恨自己的女兒。
如果不是歐思青青將那個該死的漢人帶到契丹部族的話,她現在還沉浸在兩個男人的溫柔呵護之中。一個是她青梅竹馬的男人,一個是給了她家的男人。而那個叫李閒的傢伙,殺了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答朗長虹,廢了她的丈夫摩會。
而她那個不孝的女兒,竟然對李閒投懷送抱甘願讓整個部族臣服在李閒的腳下。這些仇恨,讓她的心理徹底的扭曲。
在札木合的大帳裡,看著愁眉苦臉的札木合。陳婉容搖動如水蛇一般的腰肢靠過去,貼在札木合的背後在他耳邊輕輕呵氣:“我偉大的可汗,其實你完全不必為了牛羊的損失而愁苦……我聽說西拉木倫河北面的霫人沒有遭災,而霫人的大埃斤蘇啜新彌手裡沒有多少人馬了,卻有的是牛羊。一個孱弱的部族,有什麼理由不獻出自己的財富來換取大汗您的庇護?”
札木閤眼神一亮,一把將陳婉容抱進懷裡胡亂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啃咬:“你這妖精!總是能想到辦法為我分擔憂愁。”
“我是大汗的女人,不為大汗考慮還能為誰?大汗可以下令蘇啜新彌帶著牛羊和騎兵趕來,如果他不來,屠滅了那個信奉白天鵝的部族就是了。您是整個草原的主人,生殺之權在您的手裡握著。還有奚人,對突厥人本來就極仇恨,埃裡佛可是整天想著報仇呢。”
“如果您願意,甚至可以派兵去青牛湖……契丹人的軍隊擋不住您麾下的鐵騎,這幾年休養生機,契丹人也很富庶。”
“那可是你原來的部族!”
札木合的動作一僵,忍不住看向陳婉容的眼睛。
陳婉容雙手環抱著札木合的脖子,用舌尖舔過他的臉:“大汗……為了您,我甘願付出我的一切。”
札木合哈哈大笑,一把將陳婉容的衣襟撕開:“你這妖精,我真想一口吃了你!”
“那大汗就吃了我吧!”
陳婉容吃吃的笑著,眼神嫵媚。
“如果大汗願意,我可以做嚮導,帶著大軍趕去青牛湖,契丹人的騎兵大部分都在阿史那朵朵軍中,契丹部族的防禦很弱……大汗,您的騎兵到達青牛湖的時候,將如同一群蒼狼撲進了羊群。”
……
……
“牛羊牲畜的損失確實太大了些,士兵們必須要限制口糧了……如果再想不到辦法的話,不出半個月咱們就要斷糧。”
劉弘基看了一眼坐在帥位上的阿史那朵朵,猶豫了一下說道:“雖然羅老將軍北上的時候帶來的一批軍糧,但對於大軍來說也是杯水車薪。而且虎賁重騎雖然戰力無雙,但日常消耗而極大。”
坐在阿史那朵朵身側的羅藝點了點頭,輕撫著鬍鬚說道:“老夫麾下的虎賁重騎,說起來只有八千人,但卻有超過三萬匹戰馬,還有一萬六千名扈從輔兵……而且,如果沒有足夠豐盛的食物,重騎的戰力也必然受到影響。這也是為什麼以重騎的戰力足以橫掃草原,但一直不能出關的關鍵。”
“以當年大隋之富庶,尚且支撐不住數萬重騎遠征所需之巨。傾盡河北諸郡之力,也不過養活著八千虎賁而已。且只能防,而難以攻。”
他轉頭看向阿史那朵朵說道:“不過倒也不必太過擔心,咱們面對的困難,札木合也要面對。而且他麾下兵力更多,消耗更大。這一場白毛風讓咱們損失慘重,但還能扛得住半個月。老夫估計著……札木合連十天都堅持不住。”
聽到這裡,阿史那朵朵忽然眼神一亮:“羅老將軍,依你之見,如果札木合糧草不濟,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