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術控制靈狐魂魄,用魚龍術採補靈狐的元氣,便無反噬之憂。透過這種方法突破自家的修為,結丹都有望呢。怪不得對碧眼靈狐這等上心啊。”
要知道無論是雙尾火狐,還是碧眼靈狐,靠自身想要結丹,沒有數百年是萬萬不可能的,而且還不一定成功的機率也不過超過三成。但透過《化血真經》裡的秘術,這兩頭靈狐血脈便可融合,融合後數十年便可結丹,而且結丹的機率大增。
只是妖獸化為人形後,人妖結合之事雖然並不稀奇,但鮮有人將自家的靈寵變為姬妾的。至於待自家的靈寵化形後,淪落到爐鼎的地步,更是令人不齒。
田化鏡起初也沒有這般打算,只是修為多年來並無寸進,這才把主意打到這上來了。但在得到融魂術前,他卻遲遲不敢採取行動。因為金丹期的妖獸雖然也不能擺脫一個胎動初期主人的控制,但內心對主人早已不是起初時那般心悅誠服。田化鏡若要用魚龍術採補,這靈狐定會拚死反抗。這樣一來,田化鏡別說採補,只怕性命都有危險。
田化鏡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卻對杜子平的恨意又加上三分,便突然張口道:“如果杜子平不敢讓我用秘法來探查身上是否有碧眼靈狐,那定是心中有鬼。”
雲重瞧了一眼孟如海,後者卻彷彿什麼也沒聽見,沒看見一樣。
雲重心裡暗罵,孟如海嘴裡說的漂亮,這也動上靈狐的心思了。所以他這才裝聾作啞,擬讓田化鏡繼續逼迫杜子平。倘若真有碧眼靈狐,只怕也會落到孟如海的手上,而不是田化鏡。一個胎動期的修士,怎麼能保住金丹期的靈寵呢?倘若沒有碧眼靈狐,這也與孟如海無關,他早就將自身撇得乾淨了。
到了這個地步,杜子平也無法不作表態,哼了一聲,說道:“倘若我身上沒有碧眼靈狐,田師叔,你又該如何?”
田化鏡一怔,說道:“我該如何?你本來就該自證清白。好吧,如果沒有,我便向你道歉。”
杜子平仰天打了個哈哈,面上卻毫無笑意,冷然道:“天下間哪有這般容易的事?你再三逼迫於我,又血口噴人,一個輕飄飄道歉,便了事了嗎?”陳昇在旁又是一陣冷笑。
田化鏡說道:“那你要如何?”
杜子平道:“如果我身上沒有碧眼靈狐,你這頭雙尾火狐就得給我,與那融魂術一起,作為賠償!”
田化鏡道:“想不到,你是看中我的靈狐了,你以為我不敢答應嗎?”他嘴裡雖然這麼說,但心下也是躊躇,一時間也不能做出決定。
只是他一瞥之下,看見瓊娘眉頭微皺,隨即似乎又怕別人發現,又換回原來的樣子。他心下琢磨,瓊娘最初皺眉,應是她內心真實的表現,後來那是打了個馬虎眼。想必這碧眼靈狐定是在杜子平身上。
他轉念又一想,自家的壽命也不久了,如果這次沒有碧眼靈狐,基本上只能等死罷了,索性搏上一搏。
想到此處,他說道:“好,一言為定。如果沒有碧眼靈狐,我就將這雙尾火狐與融魂術親手奉上。如果找到碧眼靈狐了呢?”
杜子平先假意微露驚色,隨即面上籠罩一層喜色,只是這喜色甚是誇張。他道:“這碧眼靈狐在我手上,殘害同門的罪名,還跑得掉嗎?”
田化鏡注意到杜子平面色變化,心中更是大定,暗笑道:“饒你小子奸滑似鬼,也得喝我的洗腳水。你後來那喜色明顯是裝出來的,而先前的表情才是真的。”
他怕杜子平反悔,馬上介面道:“就這麼定了。”說完,他伸出右手來,與杜子平的右手連擊三下,定下擊掌之誓。
雲重在旁邊看得清楚,暗暗搖頭,田化鏡這次可是要吃個大虧。他是瓊孃的父親,對瓊娘瞭如指掌,剛才她那舉動,分明就是給田化鏡下套。看來杜子平也知道取捨之道,沒有將那碧眼靈狐帶出來。
其實在場諸人哪個不明白,杜子平之前說的都是假話。雷昊因瓊娘之事,與杜子平結怨,這些人都心知肚明。眾人均想,雷鳴只怕是事先得到雷昊的囑咐,要誅殺杜子平。誰知杜子平也進階胎動期,兩下交手,雷鳴落敗,便出了這樣一個結果。
再說那田化鏡,見杜子平已經同意,便盤膝坐在地上,那雙尾火狐也坐在他的旁邊。不多時,只見他左手捏了一個古怪的法訣,右手從額頭牽出一縷綠色霞光來,緩緩地沒入雙尾火狐的體內。
那雙尾火狐渾身抖動不已,田化鏡也是大汗淋漓。又過了片刻,田化鏡長吐一口氣,雙手放在膝上,彷彿全身耗盡了法力一般。
這時,那雙尾火狐搖搖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