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尊堂道:“我兒放心,刁鵬這小子絕對會找到門上來的。”
江俊生“嗯”了一聲,走進屋去。
江尊堂跟在兒子後面,玉童也不離江俊生左右。
刁鵬猶豫起來,他不知江俊生的話是真是假,但他內心是極不服氣的,小子吹牛,我有萬年的功力,還怕你不成?但他還是遲遲不敢下手。
他思忖了一會,轉身離去。我要與他們來個心戰,現在他們全都精神專注,要與我決一雌雄,我偏不現身,待等他門心疲意懶之時,再突下殺手不遲。刁鵬認為這是個好法子。
山中的清氣沖洗著他們的肺腑,單文生一家在深林甜泉旁過了一段安靜的時光。他們不問俗事,靜心修行,全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單文生也不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儒子,成了文武雙全的人物。
單仁永,單仁惠的武功更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輕輕的流水聲伴著他們度日。
單文生在一塊石上發現有人,猛轉身,白勝非正對他微笑。
單文生冷冷地問:“閣下來此何意?”
白勝非說:“我是浪跡天涯的遊子,走到哪裡都是全憑自然,沒有一點‘有為’。”
單文生臉色緩和下來,但他還是冥冥中感到,平靜的生活將結束了,迎接他們的將是一種未知的生活。
他淡淡地說:“那請坐吧。”
白勝非搖搖頭說:“謝謝,不用,我是路過此處,並不想在此停留。只是見你與山水靜化一體,感到欣然才看了一會。”
單文生笑道:“朋友過獎,我也是初學乍練,算是初入門徑。”
白勝非道:“天下萬般奇學,皆重一個‘誠’字,勤學苦修,終有大成,但萬不可拘於不變。任何功夫,若是長久修練,沒有質變,雖然感覺良好,終是小乘,和尚道士用功也不謂不勤,有的能人大定,但他們都禁於一‘道’,不知隨應變通,也沒有大前程。這是我最近才悟出的,贈與道友。”
單文生連聲說謝。
單文生正欲問對方姓名,忽聽有人說:“妙極,這裡還有個美人,正好一併帶走。”
他倆一驚,轉身忙看,白勝非失聲叫道:“司馬青。”
“哈哈……不錯,正是老夫。”
司馬青得意地捋了一把鬍子說:“你認識老夫,可見在江湖中還有些名頭。”
白勝非笑道:“過獎,我哪能與你們相比呀?”
司馬青笑道:“這個自然,你若有我們十分之一的本領,天下人也會吃驚的”。
白勝非哈哈大笑起來,他還不知道司馬青會這麼往臉貼金。
許一見他有輕蔑之意,冷冷地問:“你不相信太虛宮的武功神奇是嗎?”
白勝非搖頭說:“那倒不是,我只覺得天下比我強十倍的人不是你們。”
司馬青頓時瞪起眼來,斥聲問:“你說是誰,看老夫不慘劈不了他?”白勝非說:“三幻莊主江尊堂你能勝過嗎?”
司馬青“哈哈”大笑:“老夫還沒把江尊堂放在眼裡,小子,你找錯人了。”
白勝非稍微轉身,瞥見暗處站著一人,他靈機一動說:“你縱是能勝了江尊堂,可還有一個人你是萬萬鬥不過的。”
司馬青聲色俱厲地問:“誰?”
“太虛幻境的武精前輩,我對他的武功欽佩之極,人稱他天下第一。”
司馬青更加大笑:“你小子渾蛋到家了,武精的那兩下子我清楚之極,他根本不配與我相提並論。”
白勝非立即反駁道:“你不能對武精前輩橫加汙衊,他的武學是天下武人共睹的,有口皆碑。”
司馬青氣極,慢慢走過去,一字一句道:“你小子不知老子的厲害,讓你到閻王那裡描繪去吧。”
他手猛然拾起,向空中抓去,別看抓的是空,可這是他的絕學“收形功”,厲害無比,若被擊上,難逃一死。
白勝非向側一閃,長劍閃電般而去,寒光一放,直刺司馬青的咽喉,可司馬青卻如熟視無睹一般,並不避開,白勝非知道不妙,可躲有些來不及了,在千鈞一髮之際,他身邊勁風一旋,一人揮掌迎了上去,“拍”地一聲脆響,司馬青後退一步,來人竟是武精。他哈哈一笑:“怎麼樣,我不至於不能與你相提並論吧!”
白勝非心中大喜,司馬青卻尷尬萬分。但他馬上回過神,笑道:“我們兄弟交了一掌,看來還是不分高下。”
武精道:“我喜歡聽你海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