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恆張了張嘴巴,唇角在抖。
“給我換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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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逃也似地奔回自己的房間,步伐都有些亂,一推開門,都還沒有來得及緩口氣,就被屋子裡面的人怔了一下。
謝安泊什麼時候回來的?
謝安泊看著慌張歸來的顧念,目光落在了她那通紅的臉頰上,目光一沉,冷清開口,“去哪兒了?”
顧念想控制住自己臉頰的發熱,暗自一個勁地深呼吸,但她的表情被謝安泊看在眼裡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有掩飾的意味,加上剛才聽到一些小道訊息,有人背地裡幹了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那動靜,可不是偷偷摸摸,而是明目張膽!
“出去吹吹風!”顧念避開他的目光,臉還燙得嚇人,她現在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臉是紅得見不得人的!
顧念想往洗手間裡走,用冷水洗洗臉清醒一下頭腦,被起身的謝安泊一手拉住了胳膊,他的手用了些力道,把顧念拽得往後一拉,直接拉拽到自己的身邊,居高臨下睨著她。
“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說!”
顧念猶如當頭一棒,被拽著的手用力一掙扎,怒瞪著他,“謝安泊你別太過分!”
謝安泊一手鉗制住她的下顎,手一觸碰到她那緋紅的臉頰,眉目含春的模樣讓他微微一眯眼,想著剛才有人告訴他的訊息,說那個動靜很大的房間裡有唐易恆在,屋子裡一片狼藉,任何一個男人都知道里面發生了些什麼,地上還有一大堆的紙巾。
她的反應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上船之前唐易恆對她的態度那是有目共睹的。
“我過分?”謝安泊捏緊了顧念的下巴,對視上顧念那滿是怨念的目光,他唇角一揚,“怎麼?剛才唐易恆還沒有滿足你?這麼看著我?”
顧念想都沒想,揚起手就要朝謝安泊的臉上煽過去,被謝安泊一手擋住,反手抓住手往g上一推,傾身將她壓在了g上。
顧念緊張又恐慌,身體被他死死壓住,臉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起來,“謝安泊,你放開我!”
謝安泊被她那目光看得心情一陣煩躁,手在她腰上狠狠一捏,冰冷的聲音蓋過了顧念發出來的痛呼聲,“顧念,你在我面前裝什麼裝,你做了兩年的公關,別告訴我你當了兩年的婊/子還不知道怎麼伺/候男人?”
顧念的心臟就像被利刃狠狠地剖開再一點點地撕碎,心裡一片荒涼,空洞的目光滿是淒涼,原來,在他心裡,自己就是一個這樣的女人。
顧念想笑,可感覺眼角乾澀難耐,她的腰被謝安泊掐得緊緊的,呼吸都緊得不再暢通,有那麼一瞬間差點窒息休克,腦子裡一片空白,胸口一涼,大力揉在自己胸口上的力道疼醒了她,她睜開眼,就像在打量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謝安泊,手一勾勾住了他的頸脖,在他面露憎惡表情時嬌笑一聲,一口熱氣噴上他的臉頰。
“是啊,謝總,那讓我現在就好好伺/候你!”
顧念沒有錯過謝安泊眼睛裡閃過的那一抹濃濃的厭惡,身體被重重一推,她被推開,謝安泊起身,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想著剛才自己竟然真的因為面前這具身體而硬了起來,頓時一陣反胃。
“顧念,我碰你一下都覺得噁心!”
謝安泊甩門而去,留下顧念一個人,被撕開的衣領口就像在嘲笑著她此時的境遇,她起身把衣服穿好,失魂落魄地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跌跌撞撞地出門,她也不知道此時要去哪裡,她就是不想待在有他的地方,曾經讓她無比眷戀的氣息現在變得陌生又可怕,她怕待久了自己會崩潰掉!
顧念拖著自己的小行李箱,不知道走了多久,甲板上有冷風,吹得她瑟瑟發抖,她拖的箱子輪子被卡住,她拉了兩下都沒有拉出來,負氣地她蹲下身去拉,腳跟一歪,她直接跌坐在了地板上。
失落,委屈,彷徨,無依,一瞬間,所有的情緒都湧上了心頭,她跌坐在地上眼眶一紅,被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撫著臉頰,旁邊一個龐大的身軀靠了過來。
顧念伸手就抱住了那個軟軟的身體,就像落水的人抓住了浮木,把自己的臉往那柔軟的毛髮間蹭著,兩行眼淚全蹭在了柔軟的毛髮上。
頭頂一個平靜的聲音輕緩響起,“你在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