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琢的童子,執拂塵、捧鼎爐、背仙劍,仗玉瓶,一時間,異香陣陣,花蕊飄飄,周遭更是瑞靄紛紜,祥光繚繞。
蕭楓吃驚之時,飛轎業已落下。只見符籙系裡的靈寶、上清、正乙以及崑崙玄玉宮的眾多弟子,已是跪拜於地,口中大呼曰:“弟子叩見道尊。願道尊仙福永享,壽與天齊。”怎料那轎中道尊,並不發話,僅是個背劍道童,扯著嗓子道:“諸位免禮,可站於一旁。”
眾多符籙弟子,又是連聲謝恩,隨即各自肅站,竟無一人敢於此時,盤膝而坐。與其他陣營一比,顯得突兀又滑稽。但側面亦反映出這位道尊的威儀,當真是非同一般,威壓眾門。
見得這般威儀的出場,蕭楓不禁訝然,問道:“魏先生,何人有此架勢,擺出偌大排場?”
魏重嶽面含鄙夷,鼻中輕嗤道:“還有誰人?還不是那自詡為元始傳人的王少虛,王真人。此人素來無恥,不說亦罷,省得汙了你我的口耳。”說完,逕直憤憤不平的望著對面。
聽他如此話語,蕭楓更是費解,雙眼顧掃下,但見其餘門派的弟子,卻亦神色各異,有敬佩崇仰,有不屑一顧,有面含譏笑,有置若罔聞,對這道尊的出場,想來也是褒貶不一。
蕭楓尋思:莫非此人是我全真的大對頭?是以魏重嶽這般怨懟。但此人的出場忒怪,竟是從天乘轎飛落,那麼適才的藍色結界豈非形同虛設?沉吟片刻,隨即恍然,心想:定是此人,早已來到,只是不想和弟子們擠擁一處,故此獨居崖上。時下大會時辰已近,方才飛落崖底。
這時,全真掌教大閒真人走到魏重嶽身邊低聲道:“魏師弟,蕭公子是萬金之軀,你可要護持好他的周全,貧道先上大壇了!”雖然魏重嶽曾與他說道蕭楓是如何如何的功境絕高,可是他見蕭楓,這般年弱歲輕,自是不會相信,故而才會叮囑下魏重嶽。畢竟蕭楓是本派邀來,倘若有甚萬一,豈非大失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