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爽的則是,剛剛走出歡樂迪不久,梁小婉就頭暈暈地撒嬌道:“老周,我要你揹我!”
那就背背。
哪怕於大街,於渝城,於整個世界上的所有人看來,他不過是一隻馱了美麗公主的小小青蛙。但我們的周陽仍然義無反顧地弓下了腰,堅如磐石地背起了梁小婉,背上了他從今往後最最愛的女人。而且不知是愛情的力量讓他陡然強壯,還是身後梁小婉的體內全是棉花糖,周陽只覺步伐說不出的輕快——現在別說小跑小跳,就是立馬來個720度的高難度旋轉,那也是小菜一碟。
“夠,夠了,老周你不要再轉,我頭很暈。”
“遵命,公主殿下。”周陽馬上換成有些誇張的‘奴家碎步走’,走著走著,忽然又異想天開道:“好想就這樣一直走下去……啊,要不我揹你去解放碑,今晚咱倆露宿一次街頭?”
“好哇……”梁小婉一半是無邊興奮,另一半卻是無限疲憊:“今晚還是算了。改個時間再說……老,老周,我現在好累好想睡,你快送我回去吧。”
自然也是照辦。
打的去了江北五里店,但下車還沒幾步,梁小婉就又膩膩地黏了上來:“老周,在你背上感覺真舒服,我,我還想要。”那迷朦酥軟的媚態,直看周陽口乾舌燥。心旌是搖了又晃晃。
那就繼續背。
梁小婉不是巨#乳。但那兩團軟綿綿的肉球擠壓到了背上,還是令周陽忍不住一波又一波的心猿意馬。偏偏到了上樓梯的時候,梁小婉還在那兒氣喘吁吁地不斷提醒:“快,快。再快一點點……緊。緊。再摟緊一些些……”
再緊?再緊就緊得我下半身走不動路了。梁小婉啊梁小婉,你就不能換個地方誘惑我?
結果事實證明,是周陽自己想歪了——等屋裡剛有人開啟門。梁小婉立馬就迫不急待地喊:“媽,媽,藥,藥,快給我藥!”
周陽一愣,什麼藥?剛想探頭去看,卻被梁小婉抓住了藥瓶:“看什麼看?人家女人吃的藥,也不知道害臊……”
“啊?什麼病啊?嚴不嚴重?”周陽關切。
“沒事的,就是調調氣血而已啦。”
周陽還想再問,卻突然被一個冰冷的聲音打斷:“你該走了。”
“啊呀——媽,這是我的同事,叫周陽……”梁小婉這才想起介紹。
“阿姨好。”周陽連忙問候,補搭上一個社會好青年的禮貌微笑。誰知梁媽媽一臉苦相,竟然還是那句冷冰冰地:“你該走了。”
周陽有些尷尬,正想著找什麼話題破一破冰,以便留下來再多陪一會兒“肯定是來例假了”的梁小婉。梁小婉卻也是道:“老周你先回吧,我也想睡覺覺了。”
也行。
反正今晚的所經所歷,已經足夠能讓他回味很久很久了。只是那個一臉敵意的梁媽媽,也太缺一個長輩應有的風範了吧?是自己一身‘街邊攤’的穿扮入不了她的法眼,還是她打心裡已經認可了那個外國女婿,再也容不下任何男人向自己的女兒靠近?
棘手啊,很多時候,丈母孃比女朋友還棘手。
……
又坐了夜公交回沙坪壩,時間差不多已經到了23點半。
周陽在腫瘤醫院下了車,順著模糊的記憶,七拐八彎地來到了那片嘉陵江畔的荒樹林。這兒離石門大橋很近,那年國慶節的“711路公交墜車”事故後,在這一帶散步的人已經很少很少。而周陽所選的這一片小樹林,更是離濱江路那邊的燈光遠遠的,別說是這深更半夜的,平時那就是黃昏以後都不會有人。
可以放心地使用戒指,撿柴的速度自然會快上許多。而那把近些天被周陽再三重用的小刀,這下也開始初露鋒芒——往往只需兩三刀,一根拇指大小的粗樹枝轉眼就能被削斷!
不過這裡陰森森的,月光本就慘淡,再加上偶爾冒出幾聲烏鴉叫,直驚得周陽一身雞皮疙瘩。於是柴也沒多揀,只草草地塞進去兩小格子的枝葉,就匆匆地出來了。
回來途經一條偏僻的小路,路的一邊有幾塊半鑲在土裡的磚頭。周陽看看四下沒人,就想著用小刀撬一撬,把它們回收進自己的戒指。
沒想無心插柳,在他挖第二塊磚頭的時候,無意中挖出了一條蚯蚓。
蚯蚓可是好東西,既能鬆土、施肥,改良土壤環境;又能供雞鴨啄食,釣魚作餌,入藥治病,那是曾被達爾文譽為“地球上最有價值”的動物啊。周陽當下又撬挖了一會兒,選出9條外觀尚可,品相還行的紫紅蚯蚓,摻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