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並不感意外,因為這早已在他意料之中,師父問:“那霍前輩把梁靈的哥哥帶回來之後怎樣了呢?”
蘭天一道:“葉兄,不怕你笑話,想必你也有所耳聞,我師父天生孤傲,雖然收下一些徒弟,包括我,但是他並不把他的絕學傳授給我們,因為他始終認為沒有天賦的人花再長的時間再多的精力去練這些武功也是徒勞,所以一直以來,師父一直因為找不到這樣一位可以傳承他武功的奇才二鬱鬱寡歡,直到師父帶回這位年輕人的哥哥。從此之後,師父把靈芝雪宮裡的事情都交由我管理,自己潛心閉關,傳授武藝,很快,一年的時光轉瞬即逝,其中我只見過樑銀一次,那時正是夏日,整個靈芝雪宮突然感覺有雪花飄落,我以為是師父出關,結果跑到外面一看,院中站著一位白衣少年,頭髮銀白,氣宇不凡,正是梁銀。我那時已感覺到梁銀的武功早已在我輩之上,而且武林之中,已罕見敵手。”
半日之後,送飯的人急急忙忙地跑來告訴我,說師父死了,我跑去看,發現師父表情痛苦心有不甘,彷彿還有心願沒有了結。梁銀也就是在這時候失蹤的。
“梁銀失蹤了?”師父問。
“嗯,已經兩年多了,他竟然只用了一年的時間就可以學到那種地步,真是奇才。以他的身手,一旦在江湖中出現就應該會引起轟動,可是兩年以來,從沒有聽說過關於梁銀的傳聞,只有葉兄你所告訴我的這些。”
聽到這裡,我們知道這次基本算是白來了。
我們在靈芝雪宮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師父說去後山拜祭霍一凡前輩。霍一凡的墳墓與常人的相同,只是墓碑上面什麼也沒有,我們很奇怪問蘭天一為什麼墓碑上不刻字,蘭天一說這是他師父的意思。這真是很讓人費解,既然墓碑是用來寫字的,寫出來又是給別人看的,那為什麼不寫。既然已經打算不寫了,那立了碑又有什麼用。多好的一塊石頭,被買不起墓碑的人偷去怎麼辦。我想霍一凡這樣做只存在一種可能,那就是做秀,我活得不一樣,死也要與眾不同,其實眾生百相,活有不同的活法,死也有不同的死法,但最後無非是一幅白骨,一樣的。
我們決定迴天水鎮,向蘭天一告別,蘭天一很熱情一直送我們到山腳還捨不得往回走,還要接著送。師父說:“蘭兄,請回吧,不然天都黑了。”蘭前輩這才止步,依依不捨地與我們話別。
正文 第十一章 婚禮
半路上,師妹一直不開心。
我們經過斷臂山的時候又看到了狼群,它們追著我們跑了一陣,就不再追了,我想它們是跑累了。不過兩匹馬受了驚嚇,一路跑個不停,斷壁山的路本來就不好走,這樣一來,馬車十分顛簸,弄得二師兄吐個沒完,看來是暈車了。
又過了數日,我們回到劉三狗所在的小鎮,劉三狗說可可果然生了一個男孩,而且白白胖胖,都說長得像他。師妹說想看一看孩子,為哄師妹開心,我們特地去劉三狗的家裡看了看孩子,一看,果然白白胖胖,長得像孩子他爹,於是我們也說孩子長得像爹,劉三狗聽了一直笑,還不好意思地告訴我們鄰居大嬸說孩子的眼睛和鼻子最像他。實際上,孩子可以長得像爹也可以長得像娘,可以長得不像爹也不像娘還可以長得又像爹又像娘,不過,在那個時候,說孩子長得像爹,是最讓人開心和放心的。
師妹摸了摸孩子的小手,無憂無慮的笑了,笑得比當母親的還像母親,師妹還是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對於她所表現出來的母性讓人疑惑不解,也許女性與母性天生就是不可分割的吧。真正做母親的可可是一個很好看的女子,如果我是福娃的話我肯定更願意長得像娘。
穿越一路的荒涼與繁華,我們回到了既不荒涼也不繁華的天水鎮,我們像迴歸故鄉的候鳥,對於這一片熟悉的土地有一種壓抑不住的熱愛。我在天水長大,小時候,聽出遠門的大人講外面怎麼怎麼好玩如何如何熱鬧,心裡一直非常向往,可是現在我知道,人在天涯的時候,還是盼望有一個像家一樣的地方,在那裡,人們可以安定平靜的生活。
其實,對於陌生的東西,我們總是嚮往的,無論在時間還是在空間上,都是如此,所以人們會有貴遠賤近貴古賤今的認識,所以我們總是想去遠方生活,,所以男人們總是不顧拋妻棄子或是暗地裡去找那些看起來還比較新鮮的女人。
師妹見到師孃之後,哭了,小丫見師妹哭,小丫也哭了,師孃見女兒和小丫都哭,自己也哭了。三個女人哭作一團,師父說,別管她們讓她們哭吧。
師父問大師兄混世門情況如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