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揚伸手扶額。

還好，話筒有線連著，沒有被摔壞。

電話的另一頭，項志行拿著話筒在發愣。剛才，他好像聽見了尖叫聲？好像喊什麼妖怪？

他這麼充滿磁性的聲音，怎麼像妖怪了？項志行抬眼望天，差點沒有直接掛電話。

轉念想想，這通電話會不會是清揚打來的呢？還是耐心等一等吧。

杜清揚這邊，正在跟方蓉解釋，電話裡沒有妖怪，是項志行在說話呢。

杜清揚重新拿起話筒，再次遞給方蓉。

方蓉卻猶豫了，不敢接。

杜清揚又把話筒遞給杜大偉。杜大偉伸出手，卻又縮了回去。

最終，還是杜飛鵬接過了話筒。

“喂，你是何方妖怪？”杜飛鵬拿起話筒就大吼一聲，為自己壯膽。就算電話裡有妖怪，他也不怕！

項志行翻白眼，再一次差點想掛電話機。

不過，剛才項志行隱約聽見電話裡還有杜清揚的聲音了。於是，他又忍了。

“我是項志行。”項志行回了一句，就他是最正常的。

杜飛鵬也聽出了項志行的聲音，興奮地對著杜家人大喊：“媽，是項志行，不是妖怪，別怕。”

……

電話的那一頭，項志行的白眼翻了又翻。

聽兒子這麼說，方蓉的膽子也大了些，再次把話筒接過。這一次，拿得很正確了，沒有拿反了。不過，還是挺緊張的，雙手緊緊地握著話筒，望著話筒就問：“你是誰？”

是的，是望著話筒問的，不是對著話筒說的。

杜清揚已經沒眼看了，來之前不是說好了是給項志行打電話嗎？竟然還問對方是誰？

……

電話的那一頭，項志行聽出了方蓉的聲音，禮貌地回了一句：“啊姨，我是項志行。”

“真的是志行啊？你怎麼會在話筒裡？”

……

這個問題，項志行不懂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