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侄向劉地微微點頭,“都住在這座城裡不愁見不到面。”說完沒入草叢中,很快不見了。
劉地抱著手臂看他離去,自言自語地說:“這個城市裡又來個麻煩的傢伙啊,這下子又有事可幹了。”他知道?侄一定是繼續去追趕那隻小九尾狐了。他伸手從草叢中把被自己藏在那裡的那隻小狐狸拎出來問:“他為什麼襲擊你?”
小九尾狐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勉強張開眼看他一眼,又閉上了。
原來它傷的比想像中重,劉地忙把它放下來,檢視它的傷勢。小九尾狐剛一著地,忽然一口咬在劉地手指上,馬上動作敏捷地竄進草叢中逃走了。“喔!”劉地甩甩被咬的手指,“不愧是狐狸啊,小小年紀這麼狡猾。”
?侄雖然象狐狸,但是是狐狸的宿敵,現在這個城市裡竟然同時出現了?侄和九尾狐兩種妖怪,究竟是怎麼回事?好象不是巧合那麼簡單吧?劉地不解地搖搖頭,又舔著受傷的手指想:“那隻小狐狸的父母是怎麼管教孩子的?竟然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等見到他們非好好地和他們聊聊孩子的教育問題不可。”
周影停下車,遠遠看著那四個男人走進去的地方,白色的漆剝落了不少的門牌上寫著幾個字“立信生物研究所”。
“生物研究所是幹什麼的?”火兒不解地問。
“研究生物的。”周影回答。
“……這個我也知道……”火兒對他的回答十分不滿意,又問:“不知道必方算什麼生物?”
“在人類對生物的分類中,我們妖怪是根本不存在的。”周影如實回答。初到城市中,他曾經有過到人類的學校中學習生物學的的算,但是當他閱讀過一些生物學的書籍後又打消了這個念頭:書中有的大部分他已經知道了,而他想知道的,書中卻沒有。
“難道他們不分類我們就不存在了!“聽了周影的話火兒忿忿不平地叫起來,“我偏要把必方分到最高等的一類裡!把人類分到最低等的一類!”
“人類只承認他們可以解釋的事,他們解釋不了的,即便看見了、聽見了、經歷過了,他們依舊認為不存在。”周影若有所思地說,“不過也就是因為他們的這種習慣,我們才能在他們的社會中生活的這麼自在啊。”
在這家生物研究所中,有一名中年女子正在默默地整理東西。她把一摞摞資料放進紙箱子裡,當拿起桌上一家三口的合影時,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本來乖巧的坐在旁邊,用繩子系看一捆捆書,看到她哭了忙跑過來,用手幫她擦著眼淚:“媽媽別哭,小睿幫爸爸陪媽媽,媽媽別哭……”這個孩子一邊自己大滴大滴地滴著眼淚,一邊卻竭力地想安慰自己的母親。“小睿!”女子一把摟住兒子,嗚咽起來。手中的資料、書籍散落了一地。
這所研究所是她和她的丈夫一手建立的,凝聚了夫妻二人無數的心血汗水,可是到了今天,這一切不得不結束了。她更加用力的抱緊了兒子,心裡不知是悲傷還是茫然。
這個女子的名字中叫林青萍,在她手邊的像片上,一個斯文白皙的男子正用手摟著她和他們的孩子微笑著,那就是她的丈夫林海,而她懷裡哭泣著的,是她的兒子林睿。
就象被噩運之神捉弄著一樣,不幸彷彿總是跟著這個家庭。
最初,林青萍和林海在大學在初遇,一見鍾情,可是因為林海的父母反對“同姓為婚”而險些分手,那對傳統而迷信的農村老人可以接受表親結婚,卻無法接受兒子愛上毫無血緣關係的同姓人。林青萍和林海歷盡了波折,終於能夠結成了夫妻。婚後不久,他們便傾盡所有成立了這家生物研究所,想把自己所學的專業發揮到最大的效用。當經過了兩年多的辛勞,研究所的研究專案和各項業務逐步走上了正軌,而他們的兒子林睿也在這個時候出生了,這一家人在這段日子,走到了他們幸福的頂點。但是這一切也不過只是暴風雨要在這一家人頭上肆虛而起之前用來掩飾的平靜而已。
今年三月,林海在一次車禍中突然去世。這個家庭原本所有的幸福只被命運這輕輕一揮手之間,便傾倒的撤撤底底。而且那是一次很微妙的車禍,林海雖然死了,但是他被認定為了車禍的肇事方,還必須要賠償給對方一筆數額龐大的金錢。
林青萍忍受著喪夫的悲痛,也承受起婆家對她種種毫無道理的指責。為了擔負起丈夫死後的賠償,她咬著牙想把研究所抵押給銀行時,卻驚訝地發現丈夫在生前已經把研究所抵押了出去。向銀行借貸了一大筆錢。這筆錢是何時所借?又用在什麼地方?林青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