囁嚅了幾下還是沒敢嗆聲。
其實他倒也沒那麼不堪,本來他和小野雄二樸太圭也是競爭關係,並不是那麼掏心掏肺,只不過剛剛在孟星輝手裡受了刺ji,發發牢sāo而已,現在過了那個勁兒,確實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不妥,怎麼能因為si人恩怨廢了大義呢,即便是對孟星輝不滿,也不能在外人面前說自己國家的音樂上不了檯面啊,這不是等於抽自己的臉嗎?所以郎一平也有點後悔。
說白了,還是因為他自己學習的西洋樂器,所以骨子裡覺得民樂不夠國際化吧,這種觀念在華夏國內非常有市場,如果孩子喜歡學音樂的話,絕大多數的華夏家長都會讓孩子學鋼琴小提琴之類的樂器,不會選擇華夏民樂。
從小學習鋼琴的郎一平自然受這種觀念影響,但他不該在這樣的場合把這種想法說出來,這無疑是很腦殘的行為。
“哈哈,你說拿冠軍就拿冠軍?難道你以為維也納是你家的後花園嗎?”聽孟星輝那番話的意思,維也納國際音樂節的金音符獎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他能不能拿這個獎全在於他主觀上想不想拿,而不是其他的什麼因素,小野雄二覺得自己已經夠狂的了,但他也不敢說自己就穩能拿金音符獎,要知道全世界最頂尖的音樂人,音樂團體傾巢而出,就是奔著這個獎來的,誰能保證穩獲冠軍?這個孟星輝,簡直狂的沒邊了!
“沒錯,我說拿就可以拿到,你可以把這句話記錄下來,到時候跟我對證。”孟星輝懶洋洋地瞥了他一眼,目光中滿是傲慢,在這種人面前,他沒必要裝低調。
如果說以前的話,他還真沒什麼把握,但是精神靈力突破第三層之後,靈hun能量已經可以附著於物,也就是說,他可以透過簫聲傳達他的精神能量,天籟般的音樂再加上精神靈力的感染,如果這還不能讓維也納的評委們折服,那他這個“娛樂之神”真是白叫了。
孟星輝這麼盲目自信,連郎一平都有點看不下去了,以他對孟星輝的認知,這人不是個輕佻的人啊,為什麼會說這種可笑的大話?難道他不知道一個華夏人想在西方人舉辦的音樂節拿到金獎是多麼困難嗎?華夏人的普世價值觀本來就和西方人不同,這群老外也很難認可華夏這個國家,當然包括這個國家的音樂,拿諾貝爾文學獎舉例,華夏號稱五千年文明古國,難道真沒有拿諾貝爾文學獎的實力嗎?情形並不是完全這樣,最根本的原因,還是人家不認可你們這個國家,不認可你們的價值觀,政*治*制*度,連帶著不認可你們的文化。
說白了,人家不肯帶著你們玩。
郎一平也在國外拿過一些獎,但都是一些分量不重,帶有安慰xing質的獎項,類似於維也納國際音樂節金音符獎這種音樂界最重要的獎項,而且還是第一屆,誰能拿到絕對可以名垂青史,這幫西方人會將這麼重要的獎項頒給一個華夏人嗎?而且還是華夏民族樂器?那他們不是免費為華夏民樂作了最大程度上的宣傳?對於西洋音樂來說,打壓華夏民樂還來不及呢,怎麼會為你免費做這麼重量級的廣告?
郎一平來維也納,壓根就沒想過能拿金獎,能來這樣的舞臺和世界頂尖音樂人同臺競技,對於他來說已經很好了,如果有幸進入前十名,這樣的成績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你們都聽到了嗎?世界上竟然有這麼不自量力的人,真是井底之蛙。”小野雄二對孟星輝這種盲目的自信相當無語,在他眼裡,這就是典型的坐井觀天,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誰是井底之蛙,到時候自然會見分曉,”孟星輝淡淡說道:“怎麼樣,要跟我賭?”
“當然,我賭我自己拿冠軍。”小野雄二倨傲的揚了揚下巴。
“nononono,”孟星輝伸出食指搖了搖,淡淡說道:“你根本拿不了冠軍,連半點機會也沒有,這樣的賭注沒任何挑戰xing,我的意思是,我賭我自己拿金音符獎,如果我拿不到,就算你贏了。”
“你……”小野雄二指著孟星輝,渾身氣得發抖。
“不要你你我我的,要不要賭,給句痛快話。”孟星輝哼了一聲。
“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狂妄的人,好,既然你非要自取其辱,我就成全你!”小野雄二指著林淡煙說道:“如果我贏了,我希望能獲得和這位小姐共進晚餐的機會。”
孟星輝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會拿我的女人參與賭注,而且我能肯定的是,你沒有機會贏,我們只說輸了之後怎麼辦,這樣吧,輸了之後你就在金sè大廳的舞臺上爬上三圈,學十聲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