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程。一天,在擁擠的北京王府井長安商場,老外發現一雙眼睛牢牢盯住自己,老外扭頭。啪!是天荒地老,是宇宙洪荒。兩雙眼睛如探照燈撞到一起,爆發出晶亮的火花。
詩人北島曾寫到:目光相撞,跌落的冰凌。。。。。
但這次兩個人目光碰撞後,並未掉落冰凌,卻燃起了熊熊大火。如同今年在希臘爆發的久撲不熄的山火。兩個人情難自禁,雙雙同時墜入愛河。老外好健忘,他認為自己再次幸運地遇到了愛情。坐在客廳裡靜靜聆聽的我在心裡冷笑,又一個愛情傻瓜,而且,這個傻瓜還不是一般的傻,不是第一次犯傻。果然,女人把這個老外燃燒得滾燙,變得急不可耐,剛相識不久老外就答應登記結婚,老外用被第一次婚姻瓜分後剩下的另一半財產,把新婚妻子帶到德國。從此良辰美景,花前月下,過了一段美麗而悠閒的日子。當然,這次愛情依然是有花無實,結不出果實。今年六月,老外再次離婚,原本二分之一的財產變成四分之一。老外對著我長吁短嘆,痛悔不已,但隱隱又透露出對愛情的自信。我知道,又一場悲劇即將上演。
還有一個姐妹跟我同一所大學畢業,早早就出沒於北京的各處外交公寓。她的故事,如果還能激起一絲兒自豪感,那就是,她現在已經是德國駐某國大使館XX參贊的正式夫人了。
這是一個修成正果的例子。
我沒有選擇出賣自己的方式跨出國門。因為,我執著於自己的理想,不遇到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我絕不會輕易迷失自己。
二
我出走德國的具體計劃剛剛出籠,就立刻夭折了。
家人的激烈反對,大大出乎我的預料。爸爸媽媽本來不是保守的人,他們始終鼓勵女兒大膽地走自己的道路。但他們反對我的方法。因為,我出走德國,只有兩個選擇:留學,或者嫁人。父母堅持我必須國內大學畢業後再考慮出國留學。現在太多小留學生,年紀幼小,只有小學或中學程度就被送出國外,結果,學壞的學壞,出事的出事,即使一切順利按步就班,最終的結果也往往得不償失。作為有經驗的教育工作者,爸爸媽媽堅決反對女兒未完成大學學業就急急出國。更重要的也不得不面對的現實是,作為中學教師的父母拿不出大筆的留學擔保金。嫁人就更遭了。沒有愛情基礎,沒有相互瞭解,甚至文化差距天差地遠,今後漫漫人生,就這樣輕易選擇,不要說象爸爸媽媽這樣的保守的長輩,即使我的同齡人,也會激烈反對。
確實,我已經開始認真考慮愛情這個嚴肅的命題了。在爸爸的指導下,我閱讀了很多關於愛情的文章,總結自己經歷過的幾場無滋無味的感情路程,我從一個只會夢想愛情的小女孩兒,漸漸明白了一點兒道理。
愛情是什麼?是花前月下的妙曼多姿嗎?是青春歲月的無聊虛擲嗎?是荷爾蒙過剩的不顧一切嗎?
其實,愛情不僅需要激情,更需要眼光,更需要遠見。這麼說,可能很多人無法理解。
一個正值青春妙齡的女孩子,愛的是眼前光鮮美妙的感情,是五光十色,光怪陸離,光彩迷人的世界,雖然這個世界是幻想構成的,是虛無漂渺的,這樣的幻想甚至連科幻都算不上。科幻雖然有依據,但科幻太理性,太缺少浪漫。
對於愛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解。尤其處於青春年華的大好時期,我們的夢都是最彩色的,都是玫瑰色的,粉豔的。但總有一天,我們會非常科學地知道,人類的夢其實都是沒顏色的黑白片。青春夢境過後,就是現實的,千篇一律的日常生活,柴米油鹽。我們正處於青春煥發的年齡,每天早晨起來,看到朝氣蓬勃的朝陽我都會感到新鮮的衝動,心裡盈滿莫名的激動。但對於愛情,現在的我卻現實得可怕。我知道玫瑰色的愛情是虛幻的,如同夢沒有顏色。所有豔麗的色彩都是我們心甘情願地在黑白背景上塗抹而成的。這個想法確實太現實,太冷靜,尤其太不象一個豆蔻年華的女孩子所應具備的。但我確實是這樣想,也許,是受到父母老一輩知識分子正規保守的因素影響,也許,是我從小閱讀太多,透過各種書籍,終於明白了人生真諦的緣故。
我知道,人來到這個世界上,永遠是孤單的,他們必須成雙成對才能生存。我們這個世界本身就太巨大了,世界之上的宇宙就更大了,在這個無邊無際陌生冷漠的世界裡,只有尋找到生命的另外一半才能構成生活,就象只有結伴而行,人們才能感到安全一樣。
人來到世間時大聲啼哭,那是因為嬰兒感到恐懼,感到孤單的緣故。而當人們離開這個世界時哭泣,則是因為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