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懷德則摸起了手中的劍。
可他動作剛起,卻被黑衣給按了下來,“稍安勿躁。”
他壓低聲音,對著慕容懷德說了一句,“這飯菜中有毒。”
慕容懷德是謹慎之人,對毒稍微有些瞭解,即便是黑衣不說,他也會在任何地方打尖的時候,都會首先用銀針試探。
所以今日,他仍舊認認真真的拿出銀針,在那彌散著美味的飯菜上,直接試驗。
銀針並沒有變黑。
慕容懷德有幾分詫異,正當他準備給黑衣商量一下的時候,黑衣卻先拿起了筷子,對著其中一塊紅燒肉後說道,“兄臺何必這般謹慎,外出遊玩主要講究的就是興致。我最愛吃這紅燒肉,可要品嚐一下這裡的味道才好。”
說罷,他快速的挑了一塊紅燒肉,然後送進了嘴中。
店裡的廚房中,猛的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
慕容懷德表情沉了沉,黑衣卻對著他使眼色,意思彷彿是,沒關係了,其他都可以吃了。
可就在黑衣將肉吞進嘴裡的時候,消失了一會兒的小二卻走了出來,他端著一杯清茶,邊走邊笑著說,“二位想必從中原趕來,應該是愛喝茶水的主。店家簡陋,給大家準備一壺清茶,希望能夠為二位解渴。”
說罷,就給二人倒上了。
慕容懷德又是一愣,這裡好像並不為了盈利,那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他派出自己的暗衛出去打探,可是當下之際,他急需馬匹,已經在這停下了,可能就很難快速的換到別的地方。
既然茶來了,慕容懷德繼續拿著銀針去試探。
黑衣的臉色則忽然有些不舒服,“兄臺,我先去趟茅廁。”
“茶水你喝了吧。”
臨走的時候,他給慕容懷德留了這一句。
看來,這茶水也是有毒的。剛才黑衣明顯挑的那一塊肉,顏色光澤都比其他的肉類普通。只是不知道這茶水的毒性,是怎樣的。
慕容懷德沒有遲疑,端起就喝了起來。
黑衣已經閃到了門外。
喝完水之後,慕容懷德也猛然覺得肚子不舒服,也就奔了茅廁去了。
這裡的茅廁依舊很簡陋,但卻很衛生,他迎面過去,看到了臉色蒼白的黑衣,二人遇見的時候,黑衣遞給了他一個藥丸。
慕容懷德不由分說的吞了下去。
然後快速的在茅廁裡徹底解決之後,也蒼白著臉出了茅廁門。
心裡想著自己這一生歷經坎坷,卻沒有像剛才這般狼狽,這不是可以靠內力控制得了的。不過吃了藥丸之後,覺得身體好多了。但考慮到那幫子人似乎有什麼打算,他也就繼續裝臉白了。
到了大堂之後,黑衣在等著他,“我們去看看客房吧。”
被人下了藥,黑衣似乎一點都不在意,本來慕容懷德還打算換家,看著黑衣朝他使了使眼色他才半信半疑的跟了上去。
到了樓梯的半中央,黑衣忽然停了下來,轉頭差點碰上跟上來的慕容懷德,“剛才的飯菜裡有毒。”
這似乎不用說,慕容懷德停頓了一下,白了他一眼。
“而且是蠱毒。”
黑衣的聲音很小,但慕容懷德還是嚇了一跳,對於蠱毒他了解的不多,但是這麼快的時間裡,就能奏效的,怕不是什麼簡單的蠱毒。
這裡接近草原,半路的酒家都能蠱毒,那大齊,或者草原之人,豈不是要遭殃的很?
他還聽說,這善用蠱毒之人,多半是群居的。之前的邊界很安詳,如今忽然多了這麼多會蠱毒的人,是不是要出大事??
想到這裡,他根本就沒有心情再做停留,準備轉身就下樓。
“我們沒辦法騎馬了。”
他一轉身,黑衣就沉聲說了一句。
連馬匹都難逃此劫?這群人怕是知道他是誰吧?
事情到了這一步,慕容懷德已經清楚,這一切的一切,可能是別人有備而來。
“既然如此,那就不妨看看到底是誰。”
既然路上就能遇到這樣的插曲,看來定然不少人知道他要來。
那就較量一下,看看到底對方是什麼人。
“我估計他們會半夜動手,我們還是在這裡住一個晚上。”
黑衣也贊同慕容懷德的做法,只是這短暫的相遇,慕容懷德就對黑衣這般信任,這也是十分難得的事情。
下過雪的小店,有幾分清冷,小二似乎很貼心,拿了好幾床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