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即近,巴圖精神抖擻的穿上戰袍,正準備去和各位將軍商量今天的部署,卻發現自己的營帳裡,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那人錦袍束髮,眉眼清明,手中未拿任何的兵器,就這麼穩穩的,帶著幾分和善的朝他走來。因為燈光稍微有些暗,巴圖沒看清楚他的長相,但直覺這人的氣息,要比自己在上。
巴圖眼瞅著自己可能佔不了便宜,就準備張嘴喊人,卻沒想到那人倒先說了話:“不要驚慌,我是來幫你的。”
“你瞧,我連武器都沒拿。”
那人聲音倒是沒有半點的挑釁,巴圖莫名的就覺得他的話應該可信一般。
“本王憑什麼相信你!”
巴圖抖擻著精神,質問道。
“你可以嘗試著發力,看你右手是否能夠真正的拿起那隻劍。”
慕容懷德這次來的時候,簡單易了容,所以巴圖認不出來他。他也故意沒有隱藏自己的氣息,為的就是給巴圖震懾力。在這種陌生的恐懼和震懾力的威脅下,巴圖鬼使神差的聽了他的話,而且嘗試著用自己的手臂發力。
事實讓巴圖的心中敲起了鼓,“怎麼可能!”
他的手臂活動自如,但是要想發力的話,卻沒有任何的症狀。
“這很正常,是因為你的蠱毒沒有除。”
慕容懷德找一個椅子坐了下來,盯著巴圖,表情中仿若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
巴圖剛才還想著去找下屬幫忙,可如今黑衣人的話卻剛好迎合了他內心的猜測,“我就知道,東方仇不是什麼好小子!”
當別人的說法剛好和你的想法迎合的時候,彼此間的信任度就又增添了幾分。
“你說的可是東方仇?”
因為巴圖是嘟囔了一聲,所以慕容懷德裝作沒聽清,再確認一下。
“是。怎麼,你認識他?”
這神秘人到底是誰?今天來了到底做啥?巴圖雖然心裡打鼓,但現在他對神秘人,卻有了幾分信任。
“東方仇本不是苗疆之人,他懂得的解毒辦法是少之又少。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你之前身上的蠱毒,是他驅除的吧。”
慕容懷德穩穩的坐著,對東方仇的名號,似乎並不在意。
反倒有幾分鄙夷。
“是。你是說他並不瞭解蠱毒?”
這會兒巴圖也忘記了自己要去開戰前動員大會,彼此說好的拂曉發動的戰爭,因為主帥未到,大家已經等的有幾分著急了。
那邊營帳裡,本來想去找巴圖的幾位將軍,卻被東方仇攔下了。
“給五王子一個思考的機會,也許他膽子太小,所以不敢行動了呢?”
東方仇想趁這個機會贏得大家的心,所以他巴不得巴圖來的晚一些,這樣所有的人都會積怨於巴圖,而他東方仇,剛好作為一個安撫者,能很好的存在。
本來嘎爾迪那邊已經人心渙散,死的死傷的傷,毫無戰鬥力,所以這場戰爭,只差一個號令者而已。
眾人還是給東方仇幾分面子的,所以也便聽了他的話。
也就這段時間,給了慕容懷德遊說巴圖的機會。
等到將軍們意識到情況不對的時候,想派人去找的時候,情況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
這邊廂,慕容懷德恰好掌控了這個時間差,正在給巴圖分析東方仇的不好之處。
“那是當然的。我是苗疆之人,路過此地,察覺到此處的人中毒至深,本想匆忙趕路,實在是不忍看到大家受這般的苦,所以才冒昧打擾。你,不介意吧?”
與剛才的神秘不同,這會兒,慕容懷德倒開始和巴圖客氣起來。
“不介意!不介意!”
意識到這人的重要性,巴圖當然不會讓他走了。
“只是你可有治療我蠱毒的辦法?”
巴圖的想法昭然若揭。
“你這個蠱毒情況,是還比較複雜的。”
見到挑起了巴圖的興趣,慕容懷德倒賣起關子來。
“那到底能不能救?”
“你過來,我仔細檢視下。”
慕容懷德特別認真的給巴圖把了把脈,還摸索了他的骨骼,隨著他了解的越來越深入,他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了。
“本來你只是中了一種毒,還是比較好治的。可是現在的情況,是第一種毒還沒清,第二種毒又上來了。兩重毒這樣結合起來,治療起來就比較麻煩了。”
慕容懷德非常苦惱的撫了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