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福分,而且這裡是帝都王畿之地,哪是那些地痞流氓能隨便作亂的地方?就算有人造次,也不敢大張旗鼓地傷害董王妃,就算薄太妃維護著不讓懲罰,還有皇上呢。”
“皇上?”提及皇上,皇太后的心思更重了,重重地嘆息一聲。“何嬤嬤,哀家這心裡從來就沒有舒朗過,以前是為了先皇,不說操碎了心,也算得上是盡心盡力,現在薄太妃的孩子做了皇帝,哀家本也不想管太多事情,可薄太妃做得太過分了。”
何嬤嬤連忙為皇太后順氣,又連忙寬慰她,“皇太后,您就聽奴婢一句勸吧?薄太妃再怎麼作孽也跟咱們沒關係,就讓她自個兒作孽去吧。皇上是天下的皇上,他做什麼有全天下的人看著呢,就算薄太妃有什麼逼著他的,他也會自己判斷的。”
皇太后的眼眶溼潤了,“何嬤嬤,你是跟了哀家這麼多年的,也是最瞭解哀家的,你是知道的,哀家不是看不慣任何人,更不是揣著和薄太妃的個人恩怨不放,而是不忍心看著這大齊國的江山在那樣的人的手裡搖搖欲墜。”
何嬤嬤點頭,看到皇太后如此憔悴,如此關心江山社稷,卻連自己的身體都顧及不過來,一雙眼睛也跟著溼潤起來。“奴婢知道,奴婢知道,正因為奴婢知道,所以奴婢才要勸皇太后不要去理會那些。”
皇太后唯有嘆息……
甲一已經盡力趕馬車了,再過一座橋,行走十多里就進入皇宮侍衛的視線了,那時候就算彌勒教的人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他們怎麼樣。
然而,甲一的馬車才剛剛上橋,就看到橋的盡頭站著彌勒教的教徒。彌勒教的教徒身著黑色的寬袍,一臉陰森地盯著甲一這一小隊人馬。
“董王妃,好久不見。依本教主看,你也沒傳言裡說的那樣病得厲害嘛。”彌勒教主的聲音響起,如同來自地獄的陰暗嘶鳴。
董蓉掀開馬車的簾子,直視站立在橋頭的彌勒教主,“彌勒教主,別來無恙。”
彌勒教主看到董蓉那張臉便想起薄太妃被這個女人氣得吐血的樣子,心裡的火氣一下子就竄了上來,手上的武器也跟著揚了起來,怒吼一聲,“本教主今日來不是為了跟你噓寒問暖和敘舊的。”
“那本宮倒是很好奇彌勒教主來我們帝都王畿還帶著武器到底居心何在?莫非是來道歉的?可是道歉也不需要帶什麼武器啊,看來等會兒入了皇宮,本宮要好好問一問皇上才是。”薄太妃說罷,細細看去,足有二十多人。
彌勒教主怒斥起來,“你這個女人說什麼胡話?本教主為什麼要道歉?”
“為你在大齊天下犯下的滔天罪行!”董蓉也怒了,難道他覺得自己的教徒在大齊國燒殺擄掠無惡不作是正確的嗎?又或者這樣的行為本就是他應允了的?這樣的大魔頭,若大齊的天下真被這人控制了,後果不堪設想。
甲一回頭,看到後方還有二十多人,也都拿著武器,身著黑色寬袍。
彌勒教主看到甲一緊張的樣子不禁狂笑起來,笑完,譏諷地看著甲一,“小兄弟,想不當你當了一輩子的馬車車伕,今日就要死在這馬車上了吧?哈哈哈哈。”
甲一一雙眼狠狠地剜了彌勒教主一眼,“東方仇!誰死誰生還不一定呢,你現在說得這麼早就怕等會兒死的人是你,那你豈不是連糾正的機會都沒有了。”
“狂妄!”彌勒教主呵斥道,一張臉佈滿了陰翳之色,“光說狠話有什麼用,本教主今日就要將你們殺了,讓你們知道惹本教主的厲害。”
說罷,飛身直奔甲一而去。殺了甲一,馬車就會失去控制,那麼其他那些看穿著打扮就知道是一般下人的人就更好對付了。要不了三兩下,董蓉這個大刺頭就會永遠消失。
因為篤定甲一隻是普通馬車車伕,所以彌勒教主的掌力只用了兩層,而對於普通百姓而言,他的兩層功力就足夠將人的五臟六腑擊碎,整個人也徹底踏上了黃泉路。
只是,彌勒教主沒有想到,掌力才剛剛觸碰到甲一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彈了回來,更重要的是,因為他的掉以輕心,對甲一毫無防備,甲一的這一掌狠狠地擊打在了東方仇的胸口。
東方仇被這股強大的力量彈出幾丈遠,後腦勺觸碰到地上的一大塊頑石,尖銳的疼痛讓他更加懊惱。
東方仇只覺得胸口一陣悶悶的感覺,帶著一股腥甜的氣息,噗——吐出一口鮮血。
“想不到你竟然不是車伕。”東方仇強打起精神,立即飛身起來,揮舞長劍,刺向甲一。
甲一一面對付衝上來的其他教徒,一面抵擋東方仇的攻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