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欲哭無淚的樣子,強忍著,眼眶發紅,眼神中有恨也有不甘。
“王妃……”
甲一生怕自己說錯了話,讓董王妃情緒失控。
董蓉轉過頭去,以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半晌,董蓉才回身,對甲一道:“本宮知道這是薄太妃送給本宮的禮物,本宮是要去感謝的,既然已經入宮了,本宮就沒有立即離開的意思。”
甲一點頭,不再做聲,他知道,換做是他居於董王妃的位置,他也會這麼做。他甚至會提了刀,不顧一切地衝到薄太妃的面前把那個老女人的假臉一頓砍!
甲一跟著董蓉入了薄太妃的寢宮,薄太妃聽聞董蓉前來,先是有些吃驚和意外,接著臉上便掠過一絲嘲諷,“看出是哀家做的又能如何?找不到證據就休想從哀家這裡討到一絲便宜。”
薄太妃的話音剛落,宮女便帶領著董蓉和甲一來到薄太妃處。
薄太妃高高在上地飲著茶,並不去看董蓉。
甲一被薄太妃趾高氣揚的模樣氣得不行,可這裡是皇宮,是不能允許他有任何異動的地方,否則會給自己的王妃惹來更大的麻煩。甲一隻得把所有的怒氣都吞了。
董蓉走到薄太妃跟前,對薄太妃福身行了禮,笑道:“太妃娘娘的身子這些日子可否好些了?”
薄太妃做出吃驚的樣子,“啊?是董王妃來了?剛才聽宮女說有個王妃來哀家的行宮了,哀家還在好奇是哪位王妃呢,原來是你啊。”
說罷,繼續低頭飲茶,空氣一時間尷尬得讓人拘謹。
不過,拘謹的只是甲一而已,他有怒有氣不知道該如何發洩,卻只能憋著,都快憋出內傷了。
董蓉就像完全聽不出薄太妃話裡的諷刺之意一樣,反而笑著會薄太妃說道:“因聽聞太妃娘娘身體不大好,所以我就急急忙忙地跑來看看。結果走得太急了,連樣禮物都沒有帶,就只能陪著太妃說說話了。”
薄太妃冷冷地抬眼看向董蓉,這個女人的臉皮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厚了,竟然完全忽視她的諷刺和輕視。
董蓉繼續道:“聽聞太妃娘娘這裡已經很久都沒有人來過了,我聽了也甚是為太妃娘娘覺得可憐。這年頭的人怎麼都不愛往太妃娘娘這裡走動了?太妃娘娘,臣妾真的是替你感到不平。”
薄太妃嘴角微微扯動,在心裡暗罵一聲,這個董王妃真是長了本事,竟然嘲諷她這裡沒有人來看望,往更深裡想,便是諷刺她這個做太妃娘娘的,太過刻薄尖酸,讓人不敢接近。
不過,薄太妃還是強忍著了怒氣,透過搶奏摺和出宮尋醫這兩件事情,皇上對她已經有點小意見了,她不能再給人抓住把柄。不過,對董王妃說話,她一點也不想客氣,“董王妃真是有心了,哀家這裡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所以就稍微顯得冷清了些。還是董王妃的中山王府比較熱鬧啊,熱鬧得哀家大老遠都能聽到一片嘈雜的聲音。哦,是歡樂的聲音才對。”
董蓉嘴角含笑,“謝太妃娘娘誇讚,臣妾只不過是希望整個中山王府的人都能把中山王府當做自己的家,在自己的家裡沒有歡聲笑語難道是悽苦哀嚎嗎?”
悽苦哀嚎?
好一個悽苦哀嚎!
薄太妃只覺得胸口悶得慌,這個董蓉,今日是來做什麼的?不管是做什麼,她薄太妃都不是好惹的。薄太妃發狠地盯著董蓉,董蓉卻神色淡定,溫潤隨和的樣子。只是那雙發紅的眼睛透露出主人的內心。
薄太妃遲疑片刻後呵呵地笑了起來,聲音極為詭異,在寂靜如墳場的宮殿裡迴盪。
收了笑聲,薄太妃才道:“果然還是市井之地更多歡聲笑語,哀家這行宮是皇宮中極為重要的幾個行宮之一,莊嚴肅穆了些,比不得市井小地。董王妃,聽聞你前些日子抱病在床,怎麼今日不顧自己身體的安危跑來看哀家?”
董蓉沒有直接回答薄太妃這個問題,而是看了一旁的紫檀木椅子,“臣妾能坐下嗎?”
薄太妃在心裡暗罵一聲,但董蓉已經提出來這個問題,如果她不答應,反而會讓人覺得她這個太妃娘娘尖酸刻薄。儘管她的刻薄和尖酸已經名聲在外,但她自己卻還是以為自己留給世人的印象是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女帝形象。
“坐吧。”
薄太妃說得不大情願,董蓉自進入她的寢宮到現在還沒給她叩頭呢,現在卻要求坐下。真是鄉里來的上不得檯面的女人。
不過,這樣的想法才剛剛冒出來便後悔了。
董蓉坐下之後,儀態大方。有宮女前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