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仇把白衣甩到一旁,白衣轉過頭,沒有去看東方仇,而是徑直盯向薄太妃。那種未散的恨意折磨著他的內心。
薄太妃不敢再看白衣,她的所有鋒芒都被白衣給掐沒了。
東方仇攙扶著薄太妃,“你怎麼樣?”
東方仇極盡溫柔,可薄太妃只是無力地甩開東方仇的手,“我不要……咳咳……我不要你假惺惺的關心。”
說罷,薄太妃便往門外走去。
東方仇攙扶著薄太妃離開了房間,整個幽寂的房間只剩下白衣,白衣無力地坐在石凳上,腦海裡全是對孃親的想念。
為什麼?
為什麼爹從不讓他看看娘?
為什麼爹要和薄太妃這個惡毒的女人在一起。
薄太妃出了寺廟,上了回宮的馬車,依然後怕不已,只要一想到白衣那雙強有力的手死死掐住她脖子的樣子,薄太妃就忍不住咳嗽起來。
這個白衣,比她之前看到的時候要強大許多,不僅僅是武功,還有心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薄太妃捉摸不透,總覺得白衣就像一株看起來沒有什麼危害的蕁麻,伸手輕輕觸碰一下就會被刺痛得難受。
東方仇送走了薄太妃,回到白衣跟前。
東方仇看著一臉悲慼的白衣,憤怒不止,“難道你非要殺了她才舒服?”
白衣抬眼,看著東方仇,像不認識他一般,“為什麼你總是幫著那個女人?”
東方仇坐到位置上,“本教主不覺得你有這個資格問這個問題,如果你心裡還總是想著那個婦人,就趁早滾出我的視線,我東方仇不需要你這樣的兒子。”
那個婦人?
“她是我娘!不是隨便什麼婦人!如果你對她沒有情誼了,也請你尊重一下你們曾經的感情。如果你對娘,還有一絲感情或者愧疚,就不應該跟這個薄太妃廝混在一起,我不覺得這個薄太妃有什麼好!”白衣一口氣說了出來。
東方仇恨得想打白衣,伸手,白衣卻傲視著他,“如果你想打我,就打吧!這麼多年來,我就是這麼過的,也不該有什麼奢求的。可是,不管怎樣,我還是一句話,你們怎麼折磨我都行,要說我娘半個不字,我白衣第一個不答應。”
“你敢!”
東方仇還從來沒有看到白衣這麼不聽話的時候,立即掌心用力,集聚了一大股內力在手上。一掌擊過去,只見一道白色的光芒如同墜落的隕石發出的光芒,直奔白衣而去,氣勢洶洶。
白衣伸手,漫不經心,那團白光被他控制在手心,如同玩弄一個毛球玩具。接著,那團白光在他的手心裡成了一塊塊光芒碎片,離開,消失。
東方仇面色驚訝,再運掌力,幾乎用盡了渾身的力氣。然而,白衣依然輕鬆地迎接了東方仇的掌力,並將他的掌力化為烏有。
東方仇驚訝不已,“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的?”
東方仇一直覺得白衣有些奇怪,按理說他沒有教白衣多少厲害的武功,雖然在白衣小時候,東方仇就發現白衣是個合適練武的,可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忙於教務,對白衣的武功管得不多,何時他有了這麼厲害的武功?
尤其是他體內那股強大的力量,恐怕是他東方仇都無法與之匹敵的。
白衣看到東方仇驚喜的神情有些反應不過來。
東方仇忽然收了功力,走到白衣跟前,欣慰地拍拍白衣的肩膀,“果然是我東方仇的兒子,果然是我東方仇的兒子。”
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白衣依然茫然。
東方仇卻依然只顧著大笑,“我東方仇的兒子果然都不是窩囊的種,白衣,你果然沒讓為父失望。為父早就說過,我東方仇的兒子只能是這世上最厲害的男人,你的武功招式雖然還有待練習,但你的內力越來越強大,讓為父真為你感到高興。”
白衣還是頭一回看到東方仇在他面前如此高興,該欣喜?還是麻木?
白衣自己也說不上來。
東方仇拍著白衣的肩膀,“本來我還擔心沒有合適的人去董蓉的作坊,現在看來,正有一個合適的人選,而且這個人就站在本教主的面前。”
白衣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你是要我去抽空董王妃的作坊?”
“你不樂意?”東方仇的臉立馬就垮了下來。
白衣語氣堅決,“董王妃曾經對我有恩,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對她下手的。還有,如果你們敢對她或者她的作坊下手,我第一個不允許。”
“恐怕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