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又不大好了。”
薄太妃輕輕搖頭,“若只是身體讓我擔憂倒也沒什麼,只是朝堂中的事情太過讓人煩心,想得一片安寧都不行。”
東方仇心疼地摟過薄太妃,“朝堂上的事情就交給皇上好了,你不要那麼憂心,保重自己的身體要緊。”
薄太妃抬眼,眼眶中有了霧氣,透過霧氣看著東方仇,“你以為只有他能行嗎?不管他多麼雷厲風行,也不管他多麼英明,說到底他都還只是一個孩子,很容易被那些別有居心的人蠱惑。之前,那些大臣見我身子骨硬朗,還沒什麼動作。現在,見我整日都靠著湯藥過日子,便蠢蠢欲動,總是想方設法靠近皇上,明著是給他出主意,暗地裡還指不定給那孩子講了些什麼。”
薄太妃說的也正是東方仇所擔心的,可是他們擔心也沒有用,事情只能一步步進行。
薄太妃忽然道:“只要殺了那個董王妃,一切就順利多了。那些朝中大臣以為哀家年紀大了,做不了什麼事了。可哀家就要讓他們看看,哀家不但能做事,還能打得他們措手不及。那些蠢蠢欲動的朝中大臣,總是拿那些洪災、旱災什麼的說事,要皇帝把國庫的銀子都往那些地方花。這怎麼能行?東方,國庫的銀子是有大作用的,被那些低賤流民用掉後,我們還怎麼完成心中所想所願?”
東方仇嘆息一聲,“你說的這些,也正是我最擔憂的。幸好這次,你力保住了我彌勒教,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東方仇說得誠懇。
薄太妃深情地看著東方仇,“我怎麼可能讓你出事?那個宗正大人也是太糊塗了,連個脫身的法子都找不到,枉他在朝堂上做了這麼多年的官。東方,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提及這件事情東方仇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對薄太妃說,原本想隨便找個話題岔過去,可想到她幫了自己這麼大的忙,如果連實話都不說的話,會讓薄太妃寒心和生氣的。東方仇遲疑了半晌,說道:“是我們的教徒這邊出了狀況,他們在交接的時候被人殺了,信也被奪走。”
薄太妃憤恨起來,“怪不得,只是,皇太后那個老不死的是不會出宮的,她又是如何得到那封信的?”
“董蓉!”薄太妃忽然明白了,董蓉這些日子和皇太后走得很近,還總說去看皇太后的病況,原來這都是幌子,給皇太后把彌勒教和宗正大人的信遞進去才是真正目的!
東方仇聽到薄太妃提及董蓉的名字,心裡的憤怒一下子就噴薄出來,“這個董蓉實在是太礙眼了,我彌勒教這一次如果不是有你,定然被那董蓉賤人給毀了。”
東方仇說到這兒,把薄太妃摟得更緊了。
薄太妃有些慍怒道:“光是說這些漂亮話有什麼用?得想辦法除掉那個董賤人才是。哀家在後宮這麼多年,見過用過的手段數不勝數,卻偏偏在這個董王妃這裡碰了一鼻子灰,想想都覺得氣。”
彌勒教主東方仇發誓一般說道:“我會給你出這口氣的,董蓉這個人的項上人頭我取定了。”
東方仇攙扶著薄太妃到一旁的石桌旁坐下,那兒有還冒著熱氣的茶水。東方仇為薄太妃倒了一杯香茶,殷勤體貼,讓薄太妃十分受用。
東方仇倒好了茶,放下茶盞,對薄太妃道:“既然那位宗正大人已經沒有用處了,我們是不是可以把他……”
東方仇隱去了後半句話,但薄太妃明白那話的意思。
薄太妃搖頭,“這件事情就暫時到此為止吧,宗正大人已經淪為流民,根本沒有本事再掀起什麼風浪,我們不必在這樣的人身上花費功夫。當日他高高在上不肯配合我們,而今淪落至此,應該想明白一個問題,這大齊的江山,不是由他宗正大人說了算,更不是由其他任何大臣說了算。真正的話語權在皇帝手裡,在哀家的手裡。”
“你說的對,我只是擔心宗正大人找到皇帝,把我和他曾經說的話都告知給皇上。”對於這件突如其來的事情,東方仇還有些心神未定。
薄太妃卻不以為意,“你放心,宗正大人是沒有機會再見到皇上的。就算見到皇上,你覺得皇上是聽我這個母妃的,還是聽他宗正大人的?”
薄太妃又道:“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改變皇上對我們彌勒教的看法,你們最近都要收斂一些,不可再被人抓住把柄。尤其是在對教眾的管教方面。”R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