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昊!你!”薄太妃做出暈厥的樣子,宮女連忙攙扶住薄太妃,被薄太妃嚇壞了,都祈求般的看向慕容昊,慕容昊依然面色冷淡,兩位宮女只好趕緊攙扶著薄太妃離開。
佯裝暈厥,慕容昊還小的時候,薄太妃就用過這一招,現在還來這一招,實在太過愚蠢了。
打發走了薄太妃,慕容昊便回了寢殿,任何人求見都讓總管給推了。
這一夜,慕容昊想了很多,眼眶也溼了多次,可是終究還是想不明白這一切。
早朝,一切如常。
“眾位卿家是否還有事要奏?”
對於大臣們說的那些,慕容昊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就算偶爾有需要他回應的地方,他也只說“容後再議”。
有一個大臣看到皇帝心不在焉的樣子,原本有一些關於彌勒教的事情要啟奏,卻又怕觸了黴頭,壓在心裡好一陣。就在他左思右想,決定放棄的時候,忽然看到龔大人正不懷好意地對著他笑,心撲通一下,像要蹦出胸口。
“啟奏皇上,微臣有事要奏。”
這位大臣忽然明白過來,自己官爵卑微,若是今日不把想說的話說出來,下了朝堂,便會被人算計,性命尚且不保,以後哪兒還有機會為大齊出一分力氣?索性豁出去了。
龔大人看到他走到大殿中央,整張臉都垮了下來。
慕容昊依然心不在焉,只是微微抬手,“說吧。”
那大臣道:“自從入秋以來,各地的糧食都取得了收成。原本是舉國上下歡慶豐收的喜悅日子,可近日卻成了大齊百姓最痛苦的日子。”那大臣見皇帝沒有任何反應,又繼續道:“皇上,彌勒教的教徒把我大齊搞得烏煙瘴氣,若我們現在還不想出對策來,恐怕今年的收成要全落入彌勒教的手中。”
彌勒教?
慕容昊的眼裡露出一絲殺氣,“你說什麼?”
朝堂上所有的大臣都被慕容昊忽然的慍怒給嚇了一跳,稟告彌勒教惡劣行徑的大臣也被嚇了一跳,吞吞吐吐、慌慌張張地把剛才所講的事情又重新講了一遍。
“其他大臣還有什麼說的嗎?”慕容昊看向大臣們。
眾位大臣都拿捏不住慕容昊的心思,都低著頭。龔大人和大理寺正卿面面相覷,更是猜不透皇帝此刻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過,龔大人還是決定在這一刻賭一把。
龔大人來到大殿中央,行禮後,對慕容昊說道:“啟稟皇上,微臣以為彌勒教並沒有王大人說的那般厲害,他們到底有沒有做欺壓我大齊百姓的事情還有待商榷,更何況,據微臣所知,彌勒教一向以善為本,怎麼會做出欺壓百姓的事情。王大人若是沒有實際的證據,可不要輕易下結論,胡亂誹謗他人,可不是件好事。”
王大人慌了,“龔大人,微臣說的都是事實。”
慕容昊饒有興致地看著龔大人,“龔大人,你說彌勒教行事良善,可有什麼實際的例子?”
看到皇上對他有了興致,龔大人立即編了一個又一個彌勒教行事良善的例子。聽得王大人直搖腦袋,他是破釜沉舟上奏這件事情,現在看來,終究是枉然。
慕容昊笑道:“朕真的沒有想到彌勒教的人竟然為我大齊做了這麼多善事,龔大人身為刑部的人,卻能對天下的事瞭解得這麼多,實在讓朕佩服。”
對於皇帝的誇獎,龔大人覺得有些受寵若驚,連忙說應當的。
慕容昊又看向王大人,面露愁容,“王大人,你為何要這麼說彌勒教呢?正如龔大人所說的,沒有切實的證據,是不可妄言的。”
王大人立即道:“皇上,若是皇上派出一支探子到民間去打探打探,定然就會知道實情。之前彌勒教的人把我大齊搞得烏煙瘴氣,後來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手段,讓朝廷停止了對他們的追究。現在他們看著風頭已過,又開始出來作惡。皇上,微臣和彌勒教的人無冤無仇,不會冤枉彌勒教的。”
“王大人,”龔大人搶先一步,陰陽怪氣地看了一眼王大人,“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你讓皇上派人去查,難道是說皇上治理天下,都是在盲目治理嗎?”
“龔大人的話講的有理。”慕容昊笑道,“王大人,朕現在就明確地告訴你,朕不是盲目治理天下的,到底誰是對的誰是錯的,朕心裡自然明白。對的,朕會嘉賞,錯的,朕會狠狠責罰。”
王大人不住地搖頭,看來今日是逃脫不了一死了,還想再為自己說點什麼,還想再為大齊爭取一線生機,可是,慕容昊已經喊了幾個侍衛到大殿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