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昊憤怒地掀開正前方的馬車簾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慕容昊的身上,都想從慕容昊的身上看出答案,關於彌勒教教主東方仇和薄太妃關係的答案。
然而,慕容昊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冷靜地下了馬車,冷靜地走到薄太妃的身旁。
唯有薄太妃,在慕容昊靠近的時候,感覺到了一股冰寒之氣。
薄太妃的心微微顫了一下,“昊兒……”
慕容昊低頭,對著薄太妃溫和一笑,“母妃做什麼呢?東方仇來找朕,必然是有什麼事吧。”
慕容昊看向東方仇,面無表情,讓東方仇捉摸不透這個少年皇帝的心思。東方仇愣了一下,說道:“我來找皇上,是想向皇上問個明白,為何要把我彌勒教眾都趕出帝都王畿,我彌勒教眾……”
“原來東方教主來找朕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慕容昊沒有允許東方仇把話說完,就插了話,“東方教主何不回去問一下,你的教眾都做了些什麼。”
東方仇氣得面色鐵青,一雙眼睛狠狠地盯著慕容昊,他從沒有見過這麼不聽老子話的小子。
“我的教眾都是非常本分的人,安分守己,從不曾招惹任何人,卻在一夜之間被統統趕出王城,皇上,我想不明白。”東方仇對慕容昊拱手行禮。
慕容昊微微挑了一下眉頭,“哦?有哪些想不明白的,東方教主一併說來聽聽吧。過了今日,彌勒教的人便不可能再踏足我大齊的疆域,一旦發現,殺無赦。”
東方仇猛然抬頭,他不相信慕容昊會這麼絕情,他一直覺得慕容昊把他的教眾趕出王城是因為一時生氣,一時耍小孩子脾氣,只要他這個當爹的來找他,跟他說說,他就會像以前那樣,任由彌勒教的教徒出入。
“你……”
東方仇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強定了心神,對皇帝道:“皇上,我不知道我的教眾犯了什麼過錯要受到這樣的懲罰,只要皇上出宮去民間走一遭便能知道我彌勒教的教眾們都是怎麼幫助大齊子民的。”
“幫助?”
慕容昊覺得無比的諷刺。
“是何等的幫助?東方教主不如說來聽聽。”
慕容昊也想知道,混亂不堪、喪盡天良的彌勒教在東方仇的眼裡是何等模樣。
東方仇並沒有因為慕容昊的諷刺就退縮,反而理直氣壯地道:“到了秋收之時,彌勒教的教眾會幫著大齊子民收割糧食,有那孤寡的女人,還會幫著她們擔柴挑水。試問皇上,大齊的官員能做到這一點嗎?”
慕容昊不住地點頭,“好一個東方教主,黑白是非到了你的嘴裡就都變了個樣子。既然你都說到這兒了,朕也只好跟你好好說說你們彌勒教的人做的事。秋收之後把糧食搶走,甚至強佔民居,欺辱女人,就是東方教主嘴裡的幫助嗎?幫助孤寡女人?實在可笑,真當朕已經死了嗎?”
就在東方仇要反駁慕容昊的時候,遠遠的,慕容昊看到湖泊對面有幾個官差把三個彌勒教的教徒從一戶人家裡拽了出來,原本想要押走,那彌勒教的教徒卻仗著有一身武功,襲擊官差。官差一時慌亂,殺了那三個彌勒教教徒。
東方仇看得心驚,回過神來,“皇上,你當真要如此對待本教主?”
“在朕面前,還自稱本教主?”
慕容昊沒有再多言,揮手,侍衛立即用長劍架住了東方仇的脖子,明晃晃的長劍將東方仇的脖子死死扣住,只要東方仇稍有異動,便會喪了性命。
東方仇雖然武功不錯,可終究還是敵不過黑壓壓的皇宮侍衛。
薄太妃慌了神,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好。
慕容昊轉過身來,看到薄太妃還發著愣,還用匕首比著自己的脖子,便伸手把薄太妃手中的匕首拿了過來,“母妃,回宮吧。”
慕容昊越是故作淡定,薄太妃就越是覺得不對勁。她看向東方仇,卻見東方仇滿臉的愁容,眼裡全是恨意。
薄太妃對東方仇微微搖了下頭,要東方仇不要輕舉妄動,先讓慕容昊冷靜下來再說。可是東方仇根本不管薄太妃是怎麼想的,再一次質問,“皇上,你當真要如此待我彌勒教?”
慕容昊停住了腳步,卻沒有回頭,看著薄太妃,臉上忽然浮起一種薄太妃捉摸不透的笑意,“你說呢?”
“你站住!”
東方仇再也抑制不住心裡的慍怒。
薄太妃慌了神,尤其是在看到慕容昊臉上的陰森笑意越來越濃烈的時候。薄太妃趕緊往東方仇這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