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我們海寧有今日這般富庶,可都是託中山王和董夫人的福,大夥兒不認識自己的祖宗也得記著他們二位的大恩啊。”
p>“就是,就是。”另一個茶客也是笑道,“中山王護佑我們一方安寧,董夫人則想出無數法子,把我們這裡野猴子都不吃的破爛果子,統統變成了金子。我家今年只收海里的紫菜賣給董家作坊就賺了一大筆,我這幾日就要去置換個三進大宅院呢。”
p>“那恭喜老兄了,”眾人聽得眼熱,紛紛抱拳恭喜,那人笑的合不攏嘴,舉了茶杯提議道,“來,大夥兒都是在海寧混飯吃的,一起敬中山王和董夫人二位貴人安康長壽,我們海寧自然也能安寧百年。”
p>“好!說得好!”眾人紛紛高聲叫好,以茶代酒,遠遠衝著王舟的方向敬了一杯。
p>茶樓內側有一道布簾隔出了一個單間,佈置的小巧又清雅。一個頭插玉簪,身穿寶藍長袍的中年男子正一邊喝茶一邊悠閒的翻著書頁。
p>他耳裡聽著外面眾人的閒話,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就帶了一抹淡淡的笑,末了伸手示意伺候在門口的小夥計上前,低聲說了幾句話。
p>那小夥計趕緊躬身應了,轉而又走了出去。
p>一眾茶客們眼見太陽西斜,正要起身出去忙碌,跑船行牌號,整理貨物,準備行禮,只等哪艘赤馬舟閒下來,他們擠上去就能南下淘金了。
p>正這時,小夥計卻笑嘻嘻走到櫃檯前,高聲說道,“各位老客,我家主子原本包了一艘赤馬舟南下菲島,結果家中有事不得不返還。一時間這船就空出來了,方才聽得大夥兒閒談間,都是有情有義的人,索性把這船讓出來,載大夥兒南下。若是各位有意,就到我這裡抱個名號。大夥兒要是不想搭乘,我就把任務送去牙行…”
p>“別啊,”一個行腳商第一個跳起來,歡喜高喊,“千萬不能送去牙行,我們都要南下,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誰會放過啊?”
p>“就是,就是。”另一個漢子也是站起身,一邊往櫃檯邊擠一邊高聲應和著,“多謝你家主人的慷慨援手,我李東全先報個名。”
p>“我也要報名,貨物十八箱加上兩個人手。”
p>旁邊眾人本來還打算客氣兩句,見得這三人已是搶佔了有利位置,心裡也急了,再也顧不得什麼禮節,紛紛往櫃檯湧去。
p>小夥計笑嘻嘻喊著眾人排隊,然後才拿起紙筆記錄。
p>眾人抻長了脖子往前張望,生怕輪到自己的時候,沒了位置。
p>當然,誰也沒看到,就在他們身後,那個身穿寶藍衣衫的中年男子已是悠然穿過大堂走了出去。
p>方才還很安靜的街道,隨著太陽的西斜,又重新變得熱鬧起來。很多十一二歲的半大孩子,手裡端著編制精美的簸籮,裝了些烤魚片和香蕉幹,還有用白色紗布遮蓋的各色涼糕,用竹籤串好的菠蘿塊。叫賣之聲此起彼伏,聽著卻不嘈雜,反倒給人一種紅塵市井特有的溫暖之意。
p>寶藍衣衫的中年男子一路謝絕了幾個上前招攬生意的孩子,終於到了棧橋邊。
p>早有穿著藍色短衣褲的小管事跑過來,彎腰稟報道,“老爺,您這麼快就回來了。夫人還沒到,要不要小的派人去問問?”
p>中年男子聞言,扭頭往來路望去,繼而就笑開了臉,應道,“不必了,馬上就到了。”
p>小管事也是翹著腳張望,不想卻被路過的老爹拎著脖領子扯走了,“你這笨蛋小子,我求了族長,好不容易把你送到島上做了管事。你怎麼連點眼色都沒有,夫人的馬車都過來了,還不趕緊避開。”
p>“哎呦,爹啊,疼,疼!你快鬆開,我還要去清點貨物呢。
p>爺倆吵鬧著走遠了,留下中年男子望著漸漸走進的馬車,臉上笑意更濃。
p>董蓉掀開窗簾,見得夫君已是等在棧橋邊,心裡勉強好過一點兒,但下車時候依舊忍不住遷怒道,“老話兒說,爹再親,也親不過孃的一半。這話真是一點兒錯都沒有,嘎爾迪走了,我惦記的吃喝不下,你倒笑得跟撿了金子似的。”
p>慕容懷德笑的無奈又寵溺,心裡自然清楚他的小媳婦又在鬧脾氣了。哪怕兩人已是隱居這南海之邊十年之久,孩子也馬上長大成人了。但在自己面前,她還是同當初嫁給傻小子的那個潑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