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們是哪個惡魔派來的走狗,居然害死我們王爺和主母,我們恨不得吃你們的肉,喝你們的血!我們雖然打不過你們,今日也殺不了你們。但我們二老爺還在,我們四個小主子都在!他們一定會給王爺和主母報仇血恨!你們等著…”
黑衣頭領氣得炸了肺管兒,他在主上手下聽令多年,出任務從未失手過。沒想到這次南海之行,接二連三的出錯,今日更是被一群船工算計了。這口氣,他怎麼能嚥下去。
他也顧不得下令了,抽出腰後的弩箭就朝著聲音傳來之處射了過去。可惜,那些船工們也不是傻子,早早就划著小船逃走了。白霧裡,除了弩箭落入海水的微微叮咚聲,再也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黑衣頭領暴跳如雷,正這時,有一個黑衣人驚慌跑來喊道,“頭領,怎麼辦?艙底好像漏水了,必須趕緊堵上啊,否則大船就要沉了!”
黑衣人狠狠跺腳,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除了無功而返,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所有人分成兩組,一組掌船,一組去艙底堵水眼,誰若是敢怠慢,格殺勿論!”
“是!”性命攸關的時刻,誰也不敢怠慢,所有人都如同過雨前螞蟻一般忙亂起來。
不提黑衣人們如何頭疼走出迷霧,返回陸地,只說船工們輪流划著兩艘小船,耗費了一日一夜的功夫,終於在第二日傍晚回到了桃源島。
早有在海港處巡遊的赤馬舟迎了上來,船長一見小船上高高挑起的紅色旗幟,不禁臉色大變,高聲吩咐靠近。
很快三十幾個船工加丫鬟僕役都被救上了赤馬舟,船長尚且沒等問話,老船工已是開口說道,“快回港口,我要見幾位老爺子!”
船長上前扶了老船工,低聲問道,“大爺爺,你這是怎麼了?王爺和夫人呢,你不是帶著王舟出門的嗎?”
“不要問那麼多,把你的嘴閉嚴了,趕緊送我們回去。”老船工掙扎著站了起來,回身厲聲吩咐一眾船工和丫鬟僕役們,“這一路上,我已經把道理跟你們講清了,你們該知道做什麼,絕對不能叛主。”
所有連忙齊齊咬緊了嘴唇,重重點頭。
那赤馬舟船長見此也猜到怕是出事了,趕緊吩咐大船返回港口,然後又親自把船工和丫鬟僕役們關進兩間寬敞的艙房。老船工揣了鑰匙,這才讓船長揹著他往石頭堡跑去。
十年歲月匆匆而過,當初圍成一圈兒的石頭堡也早變了模樣。如今石頭屋子建的更多了,甚至四周還建起了二層的石樓,平日用於瞭望和守護,極為方便。
董蓉一家依舊住了石堡中間的大院子,曹家老兩口住了東邊的跨院,王家眾人則住了曹姑母一家,原本家裡老老人口極多,很是熱鬧。但如今就連王祿和杜鵑兩夫妻都要做爺爺奶奶了,石頭更是做了商行的大管事,帶著妻兒在外紮了根兒。
更別說,張揚和曹二姐兒兩口子了,幾乎一年也回不來一次。好在,每對兒小夫妻都知道老爹老孃怕寂寞,留下了一個孩子讓老人照管,勉強算是解了他們的寂寞。
可是,如今啟嘎爾迪回了草原,啟哥兒、明哥兒和晨曦三個也跑去岸上玩耍。這石堡裡一時真是空曠安靜許多,惹得曹姑母和曹婆子常唸叨個沒完。曹老頭兒和王姑父、董老爺,以及去年夫人故去成了鰥夫而上島來養老的楊先生大呼耳朵受不了,齊齊約好跑去村外的小涼亭裡下棋喝酒閒話。
四個老爺子正是說笑熱鬧,突然見得負責巡護海港的陳海利遠遠揹著陳老大跑來,心下都有些驚奇,於是紛紛放下手裡的棋子和酒杯,問道,“這是怎麼了?陳老哥怎麼這般模樣,可是哪裡不舒坦?馮先生雲遊四海去了,倒是清風還留在島上…”
倒是楊先生早年混跡過朝堂,又教書育人一輩子,到底眼力比之其餘三位要高明的多。他皺了眉頭問道,“可是出了大事,陳老哥不是隨著王爺去海寧了嗎?”
陳老爺子這會兒已是到了跟前,他掙扎著從族孫身上下來就跪倒在地,低聲哭道,“幾位老哥老弟,大事不好啊。王爺王妃出事了!”
四位老爺子聞言,齊齊倒吸一口冷氣,急得上前抓了他的手臂焦聲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你快說!”
陳老爺子抹了一把眼淚,也不敢耽擱,趕緊說道,“前天傍晚,夫人身邊伺候的一個小丫鬟趁人不備,拿出匕首挾持了夫人。然後不知道從哪裡冒出很多黑衣人,永夫人的性命威脅逼著王爺自盡跳了海,夫人隨後也跟著跳下去了。那些黑衣人還要上島來,在迷霧海被我行船撞上暗礁,然後帶人坐小船逃了回來。如今王爺王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