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嬤嬤剛想離開去辦這事,總覺還漏了什麼未曾稟報,仔細將那小太監的話回想一遍,頓時抓到重點心中大驚!
“娘娘,皇上在朝堂上答應中山王妃剷除彌勒教!若皇上真的下手,這…恐怕不妥!”
聞言,薄太妃原本還滿是得意的臉色頓時變得雪白,心情可謂一波三折,她好不容易想到方法懲治那賤人,結果,卻另有更麻煩的事纏住。她緊緊皺了眉頭看向老嬤嬤,“皇上,果真下旨了?”
老嬤嬤不敢隱瞞,點頭道,“是啊,娘娘,這次皇上龍顏大怒,只怕是要動真格了。那中山王妃當著文武百官的面逼著皇上親口下令徹查彌勒教,皇上一向愛惜顏面,這次定是會查出來。”
薄太妃眸光暗沉,凡事都與那賤人逃不了關係,真真惹人惱恨!但她又不能橫加阻攔,惹皇上起疑心,低聲跟嬤嬤囑咐道,“這幾日讓那些人安分點兒,不然就算他死路一條,本宮也絕不能插手救援。”
老嬤嬤應下,找來兩個伶俐的宮女伺候薄太妃,自己則喬裝打扮偷偷出了皇宮。
薄太妃恨恨握了茶杯冷笑,爭來鬥去鹿死誰手不到最後誰知道,不過她很快就讓中山王一家團聚。中山王都死了,剩下一群嘍囉不信能翻天!
兩個宮女瞧見主子如此神色,齊齊低頭縮了脖子,太妃娘娘實在太可怕了。
這一日午時,張揚從外面匆匆回道王府,直接奔向書房興奮之極的同董蓉稟告道,“東家,官差正到處抓那些穿著黑衣大袍的人,先前自稱是彌勒教的教徒統統被抓了!”
董蓉派出不少眼線盯著,自然也是知道這事。這會兒眼見張揚臉上隱隱有報復的快感,尋思他可能還在惦記著她上次被誣陷的事。此時聽說那些人被抓了自然高興。
她合上手中賬本,抬頭淺笑著,“如此這般甚好,你在外面做事小心些,所謂狗急跳牆,那些人指不定會來找麻煩,多帶些護衛在身邊才好。”
張揚笑著應下,待得瞧見董蓉合起來的賬本,想來東家還在忙,不好多擾便退了下去。
董蓉目送他離開,旋即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抬頭看著房梁出神。她的心裡還是很不安,像有一隻黑手常在她身邊出沒,隨時可以把她掐住她脖子。
平哥兒如今在她身邊平安無事,家人也在菲島被保護著,剩下就是孩子們的安危了,難道是他們出了事?
只是未等她多想,甲一卻突出現在房樑上。董蓉嚇得一激靈,立刻回神坐直身子,低聲問道,“可是有了其他線索?”
甲一輕輕落地,低頭行禮道,“回主子,外面官差已經抓了不少人,如今還在抓,不知道是不是沒有事先收到風聲,今日那些彌勒教的人仍和往常一樣橫行霸道,正好被抓了個現行兒。”
董蓉聽得疑惑不已,她還以為彌勒教和那人勾結,會提早收到風聲藏匿起來,沒想到依舊那麼囂張,是認定官差不敢拿他們怎樣,所以才這麼無所畏懼,還是當真狂妄得沒了理智?
她卻是不知道,其實薄太妃的訊息早就傳到了彌勒教,可彌勒教卻來不及往下傳開,官差就開始行動了。
他們教徒太多,平日又囂張慣了,天子腳下也跟在自家後花園一樣隨意。等他們漸漸發現不對勁時,京都的同伴已經被抓走了大半。
官差只要看到是穿黑袍的,一問是彌勒教的,二話不說押起就走。這些大理寺捕快不似衙役,身手好得很,反抗的想逃的都打暈直接拖走。
因大理寺正卿文正聲已經無路可走,他做不到兩邊都不得罪,所以選擇聽從皇上。再說之前在董蓉那裡受了氣,不拿這些惹是生非的惡徒發洩,還能如何?所以抓起人來那是毫不手軟。
這個一異常現象,很快就被隱匿起來的彌勒教徒悉數彙報給他們堂主,但是那些堂主已經沒精力理會他們。
大理寺正卿文正聲的能力自然不可小覷,不然也爬不到大理寺卿這個官位。早在昨日退朝之後他便開始部署,如今彌勒腳被他這一通猛狠的動作打壓的緩不過氣。這就是成果!
反之,彌勒教恨極了這不打招呼的突擊,連那些交好的官員都沒有派人通風報信,所以各個分堂堂主忙著質問,上報,手忙腳亂。
此刻,隱蔽在京都之外彌勒教總堂也聚集了很多教徒,各個嚇得跟個鵪鶉一般縮著頭,惶惶不安。四大護法焦頭爛額將得來的訊息一一稟報給他們教主,末了忐忑不安的等待吩咐。
那中年男子一身黑衣大炮坐在椅子上,神情陰鷙。聽完護法上報的訊息後,怒火滔天抬手一拍!那張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