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忽然怒斥一聲,使得整個房間都顫抖起來。
白衣的小心思被拆穿,只好睜開雙眼,“我只是想睡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麼花招,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招,只會死得更難看。白衣,別怪我沒提醒你。惹怒我了,你會死得連那些犯錯的普通教徒都不如。”
“孩兒明白。”白衣服了軟。
然而,彌勒教主就像故意來找茬的一樣,並沒有離開,而是氣哄哄地坐到了椅子上,狠狠一拍手,椅子被震得快散架了。
彌勒教主看著白衣漫不經心地從床榻上起來,發狠地問:“這些日子都在搗鼓些什麼?鬼鬼祟祟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沒什麼,只是爹教務繁忙,孩兒不想諸多打擾。”白衣對這個爹寒透了心。
彌勒教主伸手,白衣便像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一樣,被他手上那股強大的力量給吸了過去,更像一具沒有皮肉的骨架一樣,木木地立在彌勒教主的跟前。
“沒用的東西!”
彌勒教主看到白衣一副任人操控的樣子就十分來氣,平日裡是最不喜歡他有一絲自己的想法的,可此刻,他又希望白衣能有點骨氣。
白衣低著頭不語,他知道爹忽然來,必然是心情不好了,夜深人靜,又沒有屬下可以發洩,便只有來他這兒了。
白衣猜想得不錯,彌勒教主本來想過來看看就走的,可是他沒有自己猜想的那樣瞭解自己,不過才剛來了一會兒,看到白衣,彌勒教主就忍不住要對白衣動手了。
事實上,他也是這麼做的。
一掌打在白衣的肩膀上,白衣感覺肩膀處有一座冰山壓了過來,痛,冷——
“沒用的東西!”
彌勒教主看到白衣一副不堪一擊的樣子,憤憤地又罵了起來,全然不知道自己剛才所用的力道有多狠,也不知道剛才的衝動之下有可能讓白衣一命嗚呼。
彌勒教主走後,白衣一個人蜷縮在地上,沒有故作姿態地顧自憐惜,沒有逞強地爬起,他有太多想不明白的問題,為什麼父親對母親那樣?他們曾經是愛過的,對嗎?不然怎麼會有了他?
白衣顧不得理會自己的傷勢,好在有慕容懷德給他的那本上練了些時日,他的武功長進了不少,最主要的是跨過了之前所遇到的瓶頸。
翌日,彌勒教主緊急召見各護法,說明自己想要親自去王府的意圖。
然而,各護法都持相反意見。
“彌勒教正處於關鍵時期,教主如果離開了,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
“一個女人,不值得教主親自去,派我們幾位護法就足夠了。”
“教主,教內還有一堆事務等著您處理,而且這些事情都事關我們彌勒教的生存。我們現在的境況不容樂觀。”
雖然彌勒教主很想親自跑到中山王府,親自捏住中山王妃董蓉的脖子,很想親自送她去見閻王,但他最終也只有放棄。
狠狠一掌,面前的桌几凹陷下五個指印。
薄太妃在宮內,聽密探回報,中山王府在夜裡處理了兩具屍體,而且兩具屍體的主人都是彌勒教的教徒。
薄太妃狠狠地把杯子摔在地上,“這個中山王府,他們以為自己是什麼,想殺什麼人就可以殺什麼人嗎?以為自己比皇帝的權利還大嗎?”
薄太妃氣得渾身發顫。
一旁的宮女們都低著頭,生怕自己觸了黴頭。
薄太妃本想喚老嬤嬤來商量一下怎麼辦,可抬頭,看到幾張怯弱的新面孔,才明白之前那個老東西已經被自己給打死了,“沒箇中用的。”
薄太妃一想到此就更來氣了。
“既然那個中山王府的人囂張成那個樣子,那哀家就去會會,看到底是他中山王府的人厲害,還是我皇宮更威嚴。”
說罷,就讓宮女伺候出宮。
薄太妃一行浩浩蕩蕩,坐在車輦上的薄太妃面色兇惡,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中山王慕容懷德,跳海之後“生死未卜”,中山王妃中毒,“抱病在床”,所以前來迎駕的就只有中山王府的下人們了。
薄太妃看到那麼寒酸的幾個人站在那裡,不禁怒斥,“一群狗東西,睜大眼睛看看,哀家是皇上的親孃,就連皇上寢宮的人見了哀家都得客客氣氣的。你們中山王府的人算什麼東西?竟然敢打發這麼幾個人來接見哀家,都活膩了嗎?主事的呢?都死絕了嗎?”
一想到這些日子以來所受的氣,薄太妃就口